掩着,探头去看,郑伯带着聘婷在鱼池边玩,聘婷乐呵呵的,伸手把池水拨的哗啦啦响。
木代笑嘻嘻的进来,郑伯看到她,习惯性地示意楼上:“罗小刀没起呢,你去薅他起来。”
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证明自己不是专为罗韧来的,木代磨蹭着先不上去,聘婷好奇地拉她手里的塑料袋,拉开了,闻到香味,自顾自吃起来。
木代戳她:“叫木代姐姐,木代姐姐。”
聘婷嫌她戳的烦,一扭身子,送了个后背给她。
郑伯说:“别管聘婷了,帮我去把罗小刀薅起来。今天我想把凤凰楼的灯箱装上,那头说车坏了,要明天才送,我想让罗韧开车去拿呢。”
木代愣了一下:“今天?”
郑伯奇怪:“你们今天有事?”
木代期期艾艾的:“罗韧说,今天爬山儿呢。”
哦,爬山。
郑伯没好气:“我早就知道,你们啊,一个个的,都是指望不上的,还股东呢,装修的时候都跑大山里去了,现在眼见着要开张,又要爬山。”
“这两天开张?”
“可不。”
居然把这档大事儿给忘了,木代赶紧改口:“那……我们开张了再去爬也行的。”
郑伯看她:“自愿的?可别说是我逼的啊。”
木代赶紧点头:“自愿自愿,我跟罗韧说。”
郑伯说:“可不嘛,自家的事,自家人忙活嘛。老让连小姐帮忙,我也不好意思的。”
“连小姐?连殊?”
郑伯点头:“是啊,就是那个连小姐。她今天很早就过来了,带了墙纸的样版给我看,让我挑花样儿,还说要帮我去拿。”
郑伯也没想到连殊今天来那么早,他那时出门买早点,聘婷给开的门,回来的时候,连殊捧着墙纸样版的本儿一边等他一边陪聘婷玩。
明明是挺和气面善的姑娘,真不知道罗韧为什么瞧她不惯。
郑伯有点为难:“或者木代,你看看曹严华,还有一万三他们,谁有空的,跑一趟吧。别让连小姐帮忙了……”
他努了努嘴示意楼上:“罗韧啊,好像跟这个连小姐不大对路。”
木代笑:“不就是带上钱,去买你挑中的墙纸嘛,我可以做的啊。”
郑伯看她:“这还有点小老板娘的样子。”
木代咯咯笑,顿了顿说:“那我现在就去找她,早点买回来,早点贴。”
她转身要走,摸摸聘婷的脑袋跟她告别,聘婷说:“姐姐上楼。”
连聘婷都知道让她上楼,木代哭笑不得,说:“不去了。”
聘婷没理她,手指竖在唇边,说:“嘘。”
木代叮嘱郑伯:“那你跟罗韧说一声,我来过啊。”
***
罗韧起的很迟。
也说不清是不是水土不服,又或者,他把这里当成了稳妥的大后方,一躺下,就是黑甜入梦马放南山。
习惯使然,先去存放凶简的屋子,那口鱼缸里,第三根凶简愈发的面目模糊,如果说前两根像是金钩铁划,这一根,简直像是清水氤氲了墨渍。
罗韧皱起了眉头。
他计算了一下日子,今天,应该等得到扎麻的电话了。
下到楼下,聘婷正拿小竹枝扑打水面,惊的里头的鱼儿四下乱窜,听到罗韧下楼的声音,她头一抬,说了句:“姐姐上楼。”
罗韧莫名其妙,回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郑伯正端了早饭进厅,同他说,木代来过了。
是小口袋啊,罗韧笑起来,随口问了句:“那她人呢?”
郑伯说:“人家小口袋比你强,操心着凤凰楼的事呢,去给凤凰楼买墙纸去了。”
罗韧奇怪:“她懂这个?”
“依葫芦画瓢不会吗?再说了,连小姐会交代明白的。”
慢着,怎么还牵涉到另一个人了?
郑伯也猜到罗韧会多问,主动把事情说了:“本身呢,既然你不喜欢连小姐,我也就不想让她帮忙了,省得缠搅不清的。图样在连小姐那里,木代估计去拿样儿了。”
罗韧拧了下眉头,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扎麻。
他接了电话同扎麻说话,郑伯走到鱼池边,招呼聘婷:“来,起来,待会伯伯和小刀哥哥都有事,送你去酒吧待着,要老实做事懂不懂?”
聘婷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又说:“姐姐上楼。”
郑伯说:“你木代姐姐忙去了,下次再上楼。”
聘婷眼睛瞪的大大的,又把手指竖在唇边,小小声的说了句:“嘘……”
那时候,郑伯买早饭去了,她拉着连殊在水里捉小鱼玩,玩着玩着,自己玩嗨了,再一抬头,连殊就不见了。
抬起头,看到连殊在二楼,动作很轻缓的,向着尽头处走。
她一昂头,说了句:“姐姐上楼!”
连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