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婆媳二人离开,何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她发现杨孟氏对杨张氏的态度过于恭敬了,不似普通婆媳。
老爷子又吩咐杨永福道:“老二,把你媳妇抱炕上去吧。她若是醒了还闹,你就跟她说,她要再闹我就把她送衙门。”
“哎!”杨永福答应一声,过去抱起杨马氏放在炕上。
“唉!”老爷子万分疲累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说着,“好好哄哄丫头们,这事明儿再说。笑丫头过来。”
何言笑跟着老爷子离开二房,来到三房屋子里。
一进门,坐在炕上的杨王氏便问道:“爹!是不是老二家的害我家小志?”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沉默的走到桌前坐下。
何言笑跟过去,给老爷子倒了碗水。
老爷子看看何言笑,点点头,接过水碗喝了一口。
见老爷子不回话,杨王氏急了起来,“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何言笑来到炕前看看小志,他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
想是肚子里的毒排的差不多,闹了一晚上也太累,支持不住了。
“老二家的没承认。”老爷子低声道,“明儿再说吧,等郎中来了先给小志看看。”
杨王氏不甘心的哼了一声,见何言笑在看小志,忙问道:“笑丫头,小志他咋样了?”
何言笑正盯着小志的身子看呢。
眼前小志的身子变灰,胃部有淡淡的黑雾,小腹处有稍浓的黑雾。
这次怎么是黑雾?
记得乐正绾绾身上的伤是红雾。
难道黑雾代表毒?
不过小志身上的黑雾看起来都不致命,何言笑摇摇头道:“小志只是太累睡过去了,没有大碍。”
杨王氏稍稍放心。
她对何言笑的话只信一半,不过只这一半也能让她松口气了。
“这次多亏了笑丫头。”老爷子看一眼睡过去的小志说道。
“是啊。”杨王氏听老爷子这么说,脸上有点尴尬,“笑丫头,方才冤枉你了,真是对不住。你救了小志的命,我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何言笑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道,“再说小志会中毒,也是因为我。那半碗粥,实际上是针对我的。小志是误打误撞,替我受了罪。”
“这个杨马氏!实在是太可恨了!”杨王氏咬牙切齿道,“爹!明天送她去衙门见官!不能轻易放过她!”
老爷子低着头没吱声。
虽然老爷子心里也很痛恨杨马氏,但看在杨马氏为杨家生了三个丫头的份上,他不想把杨马氏逼上绝路。
当然,这是因为他的独孙小志没有被害了命。
而且那半碗粥是针对何言笑的,不是针对他孙子的。
杨孟氏伺候杨张氏睡下,又赶了小颖去睡觉,而后过来三房想一起守着。
老爷子让杨孟氏也去睡,只留何言笑在这陪着。
过了三更天,外面终于传来马车声,老三杨永乐请了镇上的郎中到了。
老郎中姓薛,是常来村里看病的郎中,何言笑每次生病都是他来诊治。
给小志把了脉,薛郎中说小志体内的毒排的很及时,没有大碍。
这又让杨王氏感谢了何言笑一场。
何言笑救治小志的事,老三杨永乐因为走得早不知道。
听自己媳妇一说,杨永乐也是对何言笑千恩万谢。
薛郎中喂小志服下随身带来的一颗解毒药丸,然后开了方子,顺手给何言笑也把了脉。
之后薛郎中说何言笑身子太虚,需要休息和补养。
老爷子给薛郎中拿了一两银子,道了谢,送薛郎中出门。
折腾了大半夜,何言笑已经累得两眼昏花。
老爷子见何言笑累得直打晃,让她赶紧去睡觉。
等何言笑终于躺在炕上,心里还模糊的想着。
她的这个能看到人体病变的能力,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
只是,这个能力能用来赚钱吗?
折腾这么一晚上,小志也脱了险。
三房两口子躺在炕上,杨永乐跟自己媳妇念叨:“这笑丫头如今,可是大不一样了啊。”
“说的是啊。”杨王氏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觉着,那丫头上次大病一场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还以为上次她熬不过去了,没想到她硬是从鬼门关绕回来了。”
“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笑丫头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是大彻大悟了吧。”杨永乐寻思着说。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何言笑不是什么大彻大悟,是换了个芯子。
“哎,幸好笑丫头不是个记仇的,不然这次小志可就险了。”杨王氏后怕的说。
“哼!我劝过你多少次了,别跟着二房瞎掺和,你就是不听!”杨永乐责怪道。
“行了,快睡吧,明儿一早还得去镇上抓药呢!”杨王氏有点脸红,幸好大晚上的屋里黑看不见。
“我说你啊,以后可得对笑丫头好点,指不定那丫头以后有什么福气呢。”杨永乐又嘱咐一句,便睡过去了。
干了一天农活,又忙了一晚上,杨永乐已经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杨王氏摸着肚子想了一会,叹了口气,也睡过去了。
杨家宅子里终于静了下来,折腾一晚上的杨家人都睡下了,唯独杨孟氏却睡不着。
她躺在炕上怎么寻思怎么不对劲,总觉得何言笑变了个人似的。
今日的何言笑,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