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宋凭见何言笑走过来,忙让出主位道,“人犯已经抓住,请何姑娘处置。”
何言笑点点头,慢慢走至中央主位。
满院子的下人,看到何言笑这个乡下小丫头大摇大摆的站在主位,宋凭这个庄主竟对她如此恭敬,全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死死瞪着何言笑。
特别是跪在最前面的严妈妈与丁香、莲子三人,简直是无比震惊。
跟在何言笑身旁的絮儿顿觉扬眉吐气。
自从她来到庄子里,虽然鲜少饿肚子,但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
当初让她来伺候何言笑,也是因她没有任何依靠。
一众下人没人愿意去伺候一个村姑,便将她推了出来。
可是看如今,是谁最得意?
何言笑淡漠的看了一眼跪在中央,震惊的瞪着她的三人,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三个,看起来也不像是傻的,为何去偷我的草药呢?那些草药可是给你们小姐治脸的。你们也真是胆大啊。”
两个小丫鬟先反应过来,慌忙杂乱的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开恩!不是我们想偷的!是严妈妈吩咐的!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啊!”
何言笑转眼看向严妈妈道:“严妈妈,你怎么说?”
“哼!”严妈妈怒哼一声,别开脸不再看何言笑。
如今她是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算冤枉,她也犯不着在这小丫头面前喊冤。
“哼是什么意思?是承认了吗?”何言笑歪歪头,一脸认真样。
絮儿差点笑喷出来,忙低下头咬了下舌尖忍住。
若不是伺候何言笑有些日子,还真看不出何言笑是在调侃严妈妈。
“老身承认什么?!”严妈妈猛然转脸瞪着何言笑怒道。
“我问你怎么说,你就‘哼’,这是什么意思?”何言笑眨巴眨巴眼睛。
严妈妈被何言笑故意装糊涂的样子差点气乐了,她也终于体会到她家小姐的心情。
这个何言笑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还能让你发不出脾气,真真是能憋死个人。
“严妈妈,有何姑娘处置此事,可比小姐来处置要好多了。”陪在一旁的宋凭好心提醒道。
何言笑心中微动。
她原本就不大相信严妈妈会那么傻,命丫鬟去偷她的背篓。
如今宋凭能替严妈妈说话,可见严妈妈是冤枉的。
只是严妈妈定然没有什么凭证,空口无凭,她也无从分辨。
“老身并不知道此事,不知何姑娘可信吗?”严妈妈梗着脖子说道。
“若是宋庄主信,我便信。”何言笑看向宋凭。
严妈妈听何言笑这么说,提着的心安定下来。
“在下愿意担保,严妈妈并不知此事。”宋凭躬身说道。
“既然有宋庄主担保,那严妈妈就起来吧。”何言笑说道。
严妈妈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扶着地困难的想起身。
絮儿看了一眼何言笑,见何言笑朝她使眼色,忙走过去扶起严妈妈。
严妈妈扶着絮儿站好,深深地看了何言笑一眼,推开絮儿退到一旁。
“何姑娘!真的是严妈妈吩咐我们偷的!我们冤枉啊!”丁香与莲子见严妈妈没事了,惊恐的磕头哭叫道。
何言笑看着严妈妈,说道:“严妈妈,这两个丫头,你说该怎么处置?”
严妈妈一脸失望的看着还在往她头上扣屎盆的两个丫头,满眼痛心的说:“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庄内。何姑娘若是能做主,就将她们发卖了吧。”
“可惜啊,我暂且还做不了主,还是留给宋小姐回来做主吧。”何言笑对身旁的宋凭道,“宋庄主,先将她们二人关押起来吧。待你们小姐回来了,你传个话,就说是我说的,将她们二人发卖到苦寒之地去吧。”
“是。”宋凭欠身应道。
“你这个小贱人!你凭什么处置我们!”
“我们是小姐的丫鬟!哪有你这个贱民说话的份!”
“我们跟你拼了!”
两个小丫鬟见求饶无用,突然破口大骂,跳起来扑向何言笑,一副要与何言笑同归于尽的样子。
何言笑一挑眉,灵活的躲至宋凭身后。
两个小丫鬟不懂武功,躲避她们俩还是很轻松的。
“呯呯!”两声闷响,两个小丫鬟口吐鲜血飞出去。
一众下人慌忙闪出一条道。
他们眼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两个小丫鬟,从他们眼前飞过,摔在正院大门口。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何姑娘出面处置你们,你们还能有命在?带下去,关入地牢!”宋凭放下手,沉着脸吩咐道。
两个精壮庄丁听命过去,一人一个拖着两个丫鬟离去。
院子里的众下人一时间噤若寒蝉,看何言笑的目光也有了惧意。
一些聪明的,已经意识到宋凭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何言笑会出面处置丁香与莲子,那完全是为了保她们二人的命。
若是他们那个火爆脾气的小姐来处置,别说她们二人凶多吉少,恐怕就连严妈妈也要受苦。
何言笑没心情关心这些下人的心情,处理完这件事便带着絮儿回书房。
只是何言笑却仍是不明白,丁香与莲子这两个小丫鬟为何会偷她的背篓。
“絮儿,你说,丁香和莲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偷我的背篓?”何言笑坐在桌案前,捧着下巴奇怪的问。
坐在她身旁正提笔练字的絮儿手一僵,讪讪的放下毛笔,小意瞧着何言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