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翊岚见大哥的眼神依然狐疑,摇头苦笑道:“大哥,我早就说过,笑儿的心里只有那个杨瑾煜,你与我倒是发个什么火?”
一提到“杨瑾煜”这个名字,郝翊琛的目光倏然一沉,目中现出一道黑暗的漩涡,“杨瑾煜?希望他命大!”
“呃……”郝翊岚犹豫了一下,小意道,“大哥,杨瑾煜……真的要杀他吗?”
“有何不能?”郝翊琛冷声道,“既然你们西京商会能派出刺客刺杀笑儿,难道就不能杀个杨瑾煜?”
“大哥,你该知道,刺杀笑儿的刺客可不是我派的!”郝翊岚摇头苦笑道,“再者说,大哥,咱们是一家人,我是西京商会的人,难道你不是?”
“哼!我何德何能,哪里能进了你们西京商会!”郝翊琛冷声道。
一没有外人在场,郝翊琛对郝翊岚的态度可就没那么温和了。
郝翊岚依然摇头,苦口婆心的劝说郝翊琛道:“大哥,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觉得派人刺杀杨瑾煜不是好事。你别小看了笑儿,更不该小看杨瑾煜,他武功高强,身边也有许多暗卫保护,不是那么好杀的。”
“不试试看,又如何知道呢?”郝翊琛幽然道,“你欠我的,该还一二了吧。”
郝翊岚闻言面色一滞,沉吟一会,最终只好点头道:“好吧,这次我就听大哥的,我会派人刺杀杨瑾煜。不过大哥,这事的后果……”
“这事的后果自然有我担着。”郝翊琛默然道,“我知道,你世子,身上不能有污名,污名就让我这个大哥背吧,我不在乎。”
听郝翊琛这么说,郝翊岚满意的一笑,郝翊琛接着又道:“左右不是这一回,且刺杀杨瑾煜本就是我的主意,你只管照办就是。来日若是东窗事发,你就直接供出我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郝翊琛的声音地落下去,“左右我在笑儿心里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不甘心罢了。杨瑾煜死了是他的运气不好,若是没死,就让他来杀我好了,省得我活的心痛。”
“大哥……”郝翊岚无奈扶额。
他这个大哥真是着了名为何言笑的毒,如今看着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若是何言笑哪怕对大哥有那么一丝情意,大哥这么做也算是值得,可是何言笑明明心里没有大哥一丝,大哥这又是何苦呢?
且那个杨瑾煜哪里是那么好杀的?
不说杨瑾煜身边也是高手如云,只杨瑾煜这个人,就是武功高强之辈。
这次派出去刺杀杨瑾煜的人,怕是有去无回了。
兄弟俩坐在雅间的软榻上说话,软榻是靠着墙放的,雅间的墙那就是一层薄木板而已,丝毫不隔音。
墙的另一边,郝翊榕贼眉鼠眼的侧脸贴在墙上,竖着耳朵偷听两位兄长说话。
听见他们谈论派刺客刺杀何言笑的未婚夫杨瑾煜,郝翊榕惊讶的合不拢嘴。
原来,他的软弱废物的大哥,竟然想杀了何言笑的未婚夫?
什么时候他这个大哥变得这么狠了?
就因为那个比他大了一岁而已的何言笑?
想起何言笑瘦弱的小身板,清灵的大眼睛,郝翊榕不以为然的想,那个何言笑也就是脸长得好看些,身子还没长开呢!
大哥到底是迷上她哪里了?干嘛为了她要损失二哥的暗卫?
郝翊榕虽然懒散,特别依赖世子二哥,总是给人一种他不务正业不c心的印象。
然而郝翊榕却是非常聪慧的,也有心机,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一切只是他习惯性装出来的罢了。
不过他以为,自己大哥如今的变化是可喜的,这才像他们靖国公府的子弟嘛!
原来那个柔弱如水的大哥,他最不喜欢了!
郝家三兄弟在密谋如何刺杀杨瑾煜这颗情路上的眼中钉,何言笑在统领府却被宋凭抓住追问不休。
何言笑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心想宋倾淑也不是傻子嘛,自己先跑了,却把她丢下独子面对宋凭的质问,简直不可忍啊!
宋凭才不管何言笑心里在哭,一脸严肃的抓着她追问宋倾淑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最后何言笑实在被宋凭*的没办法,只好将宋跃给卖了。
宋凭一听是宋跃,顿时陷入沉默中。
何言笑卖出了宋跃,接着便开始为宋跃说好话,什么他与宋倾淑两情相悦啊,青梅竹马啊,宋跃多么的男子汉大丈夫啊,为了娶宋倾淑甘愿投军建功立业啊。
好话说了一大堆,说的何言笑口干舌燥,结果宋凭却来了一句:“大将军会同意他们的婚事吗?”
于是,这一句话将何言笑说得哑口无言。
宋源会不会同意宋倾淑与宋跃的婚事?
难!只这一个字!
宋倾淑那是宋源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宋跃那是什么身份?
宋妈妈与宋跃这对母子,在宋源眼中恐怕永远都是下人身份,宋源怎么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下人?
以宋源的性情,只要没有将他*入绝境,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将宝贝女儿宋倾淑嫁给宋跃的。
记得之前宋源还在她面前玩笑,说要给宋倾淑招赘个夫君。
可是就算是要招赘,怕是也得让宋源觉得门当户对吧。
宋跃想娶宋倾淑?简直难如登天啊!
一时间,宋凭与何言笑都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沉默下来。
这时候,羞云小意道:“主子,宋庄主,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二人回过神,宋凭看向何言笑,何言笑苦笑一下,说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