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绾绾不再说笑,一脸神秘的对何言笑道:“你猜猜我抓到了谁?”
“啊?你抓了谁?怎么回事?有人来咱们庄子闹事?”何言笑惊讶道。
“倒是没有来咱们庄子闹事,那些乌合之众的山贼哪里敢啊。”乐正绾绾不屑道。
“啊?又是山贼?”何言笑又惊了一下。
“是啊,该过年了,山贼也要过年啊。”乐正绾绾一副说笑的架势道,“年三十那晚,古河对面连云山山寨里的二百多山贼,过了河来古河村抢劫。之前宋凭庄主提醒过我,年前这段时间村子里容易闹山贼,我便将一千庄兵都派出去,在古河村外巡逻。然后,结果,那二百多山贼全部拿下一个不落。”
何言笑点头,“这是当然的,那些山贼也都是穷人家的百姓,能有多大本事?怎么可能是庄兵的对手。”
“与那些山贼一起抓住的,还有古河村的一个村民,叫李麦儿。她的夫君叫张顺,说是被杨家*死的。李麦儿为了替夫君报仇,投身给了连云山山贼。这次年三十去古河村抢劫,就是她撺掇的。”
“啊?张顺媳妇?”何言笑吃惊的瞪大眼睛,“她还真的去当山贼了?”
“她哪里有本事当山贼啊,是当山贼夫人差不多。”乐正绾绾笑道,“不过若说李麦儿当了山贼夫人,那她的夫君就太多了。”
“这……”何言笑微愣,立马明白了乐正绾绾这句话的意思。
那意思是,李氏在贼窝里被山贼轮番上了呗。
“笑儿,你说这个李麦儿该如何处置?”乐正绾绾眉眼含笑的看着何言笑。
何言笑默了一下,轻轻的说:“李氏是被仇恨拉入了魔道,她的夫君张顺是病死的,与杨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这样恨杨家,将张顺的死全赖在杨家身上,怕是她的嫉妒心理作祟。”
“呵呵,明摆着啊,那个李麦儿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乐正绾绾轻笑道,“她受的这些罪完全是咎由自取。为了泄私愤,她用枕头闷死了杨永福卧病在床的媳妇杨马氏。这样还不够她解恨,她在牢里还整日咒骂,要让杨家全家都死。”
“这个李氏太可恶了!”何言笑恨道。
“我也觉得这个李麦儿很可恶!”乐正绾绾赞同的点点头,“所以将她关入兵营地牢后,我吩咐牢头只每日早上给她一碗稀粥吊着她的命,如今怕是已经饿得动不了了吧。”
何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别让她活着受罪了,让她去找她夫君张顺吧。”
“呵呵……”乐正绾绾一声轻笑,“我还以为你会心软。”
何言笑摇摇头,“心软也要用对地方,用的不对害人害己而已。”
“那好,我会吩咐下去,明日起那碗稀粥也省了,让她自生自灭吧。”乐正绾绾道,“那二百多连云山山贼怎么办?”
“很好办。”何言笑淡淡道,“让他们签身契,签了身契你随便处置,不愿意签身契就死。”
“爽快!”乐正绾绾拍了下炕几,“笑儿,我怎么才发现你办事这么利落?”
“我的优点多了,你慢慢发现吧。”何言笑轻松的笑起来。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羞云的禀报声说,淮阳城城防营统领肖诚毅前来拜见。
“呵呵,果真来了。”何言笑道,“绾绾,你去应付他一下吧,说我病了,睡下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见他。”乐正绾绾笑道,“可是我的庄主府还没修缮好,你让我在哪见他?”
“去宋凭那吧。”何言笑道。
“那好,我就替你应付他一下。”乐正绾绾站起身道,“咱们也说了半晌话了,你歇歇吧,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不来烦你了。”
“你没事烦我,我还得烦你呢。”何言笑笑道,“我要交代你的事多了,今儿暂且放你一马吧,明儿上午你再来。”
“好好好,都依你,只是你不能再累着了。”乐正绾绾又叮嘱了何言笑几句,在何言笑暖暖笑意的目光中应付肖诚毅去了。
送走了乐正绾绾,何言笑躺在暖炕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养好了精神便去正院给娘亲刘氏请安。
刘氏一见着闺女来了,忙拉着何言笑进暖阁坐下说话。
庄子里的事是用不着刘氏c心的,她如今管着何府的庶务,日子过得倒是充实,精神头看起来也不错。
刘氏看着闺女比昨儿回来时脸色好多了,也就安心了不少。
何言笑与娘亲说了会贴心话,便去前院找大哥何言信。
下个月就是科考,何言信正在暖阁用功读书,见妹妹来了,忙招呼快坐。
兄妹俩坐在暖阁炕上,关上门密谈了一个时辰,之后何言信继续用功读书,何言笑去跨院看望了六只猴。
大猴的伤如今大好了,梁管家知道何言笑这位二小姐看重这六只猴兄弟,对大猴养伤十分看重,用药吃喝方面都是亲自过问。
乔老头对六只猴也比旁人上心些,交代小徒弟宝儿定期来给大猴检查伤势。如今大猴已经能下地走动,虽然身子还需将养,但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六只猴见了何言笑亲自来探望,又齐齐跪下给何言笑磕头谢恩。他们六个兄弟对何言笑的感激已经无以言表。
梁管家派了个为人老实的家仆专门照看六只猴的日常起居,何言笑问了问那家仆六只猴的近况,左不过是练功读书,也没别的差事做。
那家仆说,这是夕流庄主吩咐的,说六只猴如今只要专心学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