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淑是会点武功,不过她并没有内力,对付没武功的人,或者那些大头兵是没问题,只要别遇上内外兼修的习武之人就没事。
所以,宋铭虽然挨了半晌的抽打,倒是并没有伤筋动骨,就是看起来很狼狈罢了。
而宋倾淑也没有下死手,宋铭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嘛,虽然只是个庶出的。
宋铭跑出去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无暇。
别人就不说了,这个无暇竟然都没有开口为他求情?
哼!小爷记住你了!
于是,宋铭的一腔火气没处撒,就全都记在无暇身上了。
谁让这满厅堂的人,也就只有无暇是最好欺负的呢?
宋铭跑出去后,正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宋倾淑拍了拍手,笑着对何言笑道:“怎么样,姐姐可是为你出气了哦。”
“多谢倾淑姐姐!”何言笑笑得甜甜的,跑过来拉住宋倾淑的手,又喊了声娘,拉住了刘氏的手。
拉着二人走到主位,先将娘亲扶坐下,又拉着宋倾淑坐于下首,而后说道:“各位也都坐吧,我表兄夕流终于到了,也该整整庄子里的规矩。”
厅堂内众人闻言,各怀心思的落座,唯有宋凭心里最不是滋味。
这位夕流公子,以后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也不知好不好相处。
宋凭可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别看乐正绾绾扮作夕流,面相看起来很和气斯文,可是宋凭才不会被她的模样迷惑。
看起来斯文的人,并不一定就好相处。
就比如说他自己,看起来也像是个文人,可他的手下却不会说他这个主子很好相处。
众人落座之后,何言笑吩咐絮儿上茶,絮儿便出去传话。
宋倾淑好好打量了几眼乐正绾绾,一手握着何言笑的小手道:“笑儿,他就是你表兄夕流啊。”
“嗯,夕流表兄家离得远,所以赶来的迟了。”何言笑笑着说,“夕流表兄,这位是宋倾淑姐姐,是我义父大将军宋源的唯一嫡女。”
乐正绾绾这才起身向宋倾淑见礼。
接着何言笑又挨个引荐了正厅内的众人,众人各自见礼,丫鬟也呈上热茶。
见礼毕,乐正绾绾坐下说道:“小侄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望夫人体谅一二。”
实际上,乐正绾绾才让狐狸赎回家族玉佩不久,手里没剩下多少银子,狐狸也是手头不宽裕,他们姐弟哪有闲钱给这些人备礼?
不过刘氏听见乐正绾绾这话,却有点高兴。
因乐正绾绾第一个说话的是她,明显将她看作身份最高之人,她当然高兴咯。
“夕流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那母亲我也没见过,只是听夫君提过几次,不知你母亲可还好么?”刘氏扬着慈祥的笑容问道。
对于夕流的来历,刘氏是真没有多想。
一是因她知道的不多,二是她对儿女与夫君的全心信任。
乐正绾绾见刘氏这么问,垂下目光露出一丝伤怀之色道:“夫人,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
刘氏很是意外的一愣,她还真不知道夫君提过的那个表妹,竟然逝去多年了。
“唉,是我的不是,让你伤心了。”刘氏过意不去的说道。
乐正绾绾收起伤色,温文浅笑道:“夫人不必介怀,家母仙去已久,如今想来只是感念,却不会再如何伤心了。”
说是不会伤心,乐正绾绾目中的悲伤之色却仍能看得出来。
众人都看见了,也都心生怜悯。
这悲伤,却丝毫不是装出来的。
想想乐正一家惨遭灭门之祸,乐正绾绾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不免伤心的。
厅堂内的众人里,最是心痛乐正绾绾的人,便是无暇了。
无暇对乐正绾绾,可以说是一朝心动,如今满心都是她。
坐于刘氏下首的何言信,倒是多看了无暇两眼。
因无暇名义上是他如今的未婚妻,他第一次相见,自然会注意些的。
然而当他发现无暇的目光却一直追随乐正绾绾,心里不禁又泛酸了。
这个夕流!
不但占了娘亲与妹妹的目光,就连他这个假扮的未婚妻,都被夕流勾去了。
夕流到底有什么好?
发现无暇目光紧盯着乐正绾绾的,不只有何言信,宋妈妈与严妈妈最会察言观色,她们俩也发现了。
最后一个发现的,是何言笑。
何言笑见无暇动不动就盯着乐正绾绾看,心里的感觉十分怪异。
又注意到大哥面色不悦,她就更觉得怪异了,连带看乐正绾绾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乐正绾绾与刘氏说着话,眼睛可是时不时的注意着何言笑呢。
发现何言笑的眼神有点怪,她便偷眼打量四周。
最后,她发现无暇的目光,何言信的不悦,心里如何言笑一般怪异起来。
这才第一次公开露面,她就惹上了个麻烦的桃花?
有没有搞错啊!她也是喜欢男子的!
想到这里,乐正绾绾话题一转道:“夫人,小侄这次来是应了表妹之邀,来傲河山庄管理庄务。请夫人给小侄派个得力的帮手才好。”
“这个啊,”刘氏转眼看向女儿道,“庄务之事,都是笑儿在打理,公子还是问笑儿吧。”
乐正绾绾笑道:“夫人,您就别叫我公子了,叫我名字就好。”
而后,她看向何言笑道:“笑儿,你可要给为兄派个年轻俊俏的帮手才好啊,为兄可就这么一点要求了。”
“啊?”众人皆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