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不是我能吩咐的,这是你儿子梁涛的终身大事。ozao”刘氏道。
“呃”梁管家微愣一下,而后道,“劳烦夫人记挂,不知夫人所说的是哪家的女儿”
梁管家的儿子梁涛过了年也十九了,是该说亲了。
“我身边的大丫鬟茵儿,梁管家应该知道。她与梁涛年岁相当,模样好,人也乖巧贤淑,不知梁管家意下如何”刘氏说道。
梁管家闻言想了想,那茵儿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他与儿子都是见过的。
模样是不错,瞧着伺候夫人时说话办事也确实细致稳妥。
要说身份,都是主子身边伺候的奴才,都有身契,倒是相当。
想到这里,梁管家笑着说道:“夫人,奴才看着,茵儿姑娘确实不错,只是这婚娶大事,还要问过内人与犬子才好回夫人话。”
“嗯,那是应该的,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刘氏微笑着说道。
梁管家道了谢,刘氏便遣退了梁管家。
梁管家一走,躲在西暖阁听着外面动静的茵儿,便急急地跑来东暖阁。
刘氏见茵儿小脸红彤彤的,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急色,却又不敢开口问的样,笑着说道:“看你急的,我与梁管家说了,他说要问问他媳妇和梁涛的意思,你就等着回信吧。”
“奴婢多谢夫人。”茵儿低着头跪了拜谢。
“快起来吧。”刘氏笑道,“如今道谢还早了些,就看那梁涛愿不愿意了。”
茵儿咬住嘴唇站起身,喃喃的说:“不管梁涛愿不愿意,奴婢都感恩夫人。”
嘴上这样说,茵儿心里可是紧张的很,她很怕梁涛看不上她。
可是紧张也是无用,只能等着梁管家的回话了。
梁管家出了正房,去后院厨房找着自己媳妇朱氏,说了夫人刘氏的意思。
朱氏也是经常见着茵儿的,因主子们平日的吃食都是她准备的。
想起茵儿的模样,说话温温柔柔的,伺候夫人也很是尽心得体,朱氏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朱氏说,这终身大事,还是要问自己儿子的意思。
梁管家听了,便回他们住的厢房写信给儿子。
偏院都让弟子侍卫住满了,这两进的院子并没有多大,他们夫妻和孙二乃乃一家一样,是住在前院西厢房的。
一上午,何言笑在奴市又买了二十个下人。
其中有一家子三口人,其他都是年轻精壮。
午时之前,何言笑回了何宅,将这些下人交给梁管家安置,而后她便去找大哥何言信。
梁管家一见秀买回来这么多人手,可高兴了,他媳妇终于不必每日c劳那么多活了。
何言笑进了正房东暖阁,何言信正坐在暖炕上喝茶润喉。
见妹妹回来了,何言信忙让她快坐,又吩咐金红上茶。
待何言笑喝了几口茶,歇了口气,何言信便说这一上午来了五家家主,送来了五个木匠。
这五个木匠里,其中两个是有身契的,他已经吩咐梁管家回了礼。
何言笑唤来梁管家,让他去跟没身契的木匠谈。
若是愿意签身契就留下,不愿意的请走。
梁管家领命而去。
何言信不解,问妹妹道:“笑儿,为何要让他们签身契”
他可是知道,妹妹身边的几个贴身伺候的,都还了身契的。
何言笑道:“他们这些人咱们不熟,还是握着他们的身契才能放心用。若是忠心的,日子久了便可还了身契。”
何言信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这时候,一名弟子侍卫在外求见。
何言笑吩咐进来,那弟子侍卫便进了暖阁。
兄妹二人一看,这求见的弟子侍卫,正是昨日何言笑派出去跟着吴大的那个。
那弟子侍卫上前行了礼,低声道:“秀,昨日属下跟着吴大出了城,一直走到天色擦,进了榆钱村。原来那吴大有个老娘住在榆钱村。属下本想回来复命,没想到那吴大却劝说老娘跟他远走高飞。他老娘被说动了,他们母子俩便收拾东西连夜出了榆钱村。属下跟了他们一晚上,直到天亮时,见他们停下歇息,才出面劝说他们留下。”
何言笑听了弟子侍卫的一番话,很是惊讶的看着这个长得有点像何家劲的弟子侍卫道:“你为何要等到天亮才拦住他们”
弟子侍卫回道:“他们母子本就心慌意乱,若是在夜里拦住他们,怕是会吓着他们,这对于劝说他们留下很是不利。天亮之后出面劝说,他们奔波一晚也累了,便能更好说服。”
何言笑兄妹俩闻言缓缓点头,何言信道:“笑儿,这侍卫办事倒是考虑周全。”
何言笑扬起笑意,点头表示同意,问那弟子侍卫道:“那你可说服他们母子留下了”
“是。”弟子侍卫回道,“属下安排他们住在榆钱村南十里外的长坡村,给他们留了几钱碎银。”
兄妹二人连连点头,都觉得这个弟子侍卫做事十分稳妥。
何言笑满眼欣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左丘沂。”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何言笑又问。
这左丘沂应是复姓,看来他是大涴国本土人。
左丘沂沉吟一下,低声回道:“属下家里的人,都当属下死了。”
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对左丘沂都起了怜悯之心。
何言笑吩咐羞云道:“羞云,赏他。”
羞云答应一声,从随身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左丘沂道:“恭喜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