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儿!别出去!”刘氏害怕的说。
“不碍事的。”宋妈妈不慌不忙的微笑着。
外面有跟来的四个侍卫,再加上武功高强的杨瑾煜,那些上门讨债的人根本讨不到好处。
何言笑猛地拉开门,一股冷风扑来,吹得她眯起眼睛。
“我告诉你啊,他们何家可是欠了我们老爷十两银子呢!”一个穿着黛绿夹袄,浅灰长袍,嘴上一撮小胡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中年男子,对着挡门的杨瑾煜色厉内荏的叫道。
他身后跟着一群短打灰衣的家丁,吆吆喝喝的却不敢上前。
因为杨瑾煜身后,四个侍卫一字排开,在大风中挺立如松的挡着何家的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错!你们挡着门也没用!”
“别以为你们带着刀我们就怕了!”
欠了十两银子?
何言笑一挑眉,又关上门,转身来到刘氏跟前道:“娘,咱家欠了赵老爷十两银子?”
“是,是啊……”刘氏尴尬的低下头,“因为给你大哥治病,前前后后一共欠了十两银子……”
“前些天大哥回来不是拿了十两银子来?”何言笑不解的问。
“那银子,是给你大哥赶考用的啊……”刘氏满心不舍的说。
“难道是因为他们知道大哥拿回来银子了,上门讨债,你却不给,所以他们才砸了家里的东西?”何言笑前后一联想,便猜出为什么篱笆墙都倒了,家里又这么干净。
“是,是啊……”刘氏的头垂得更低了。
何言笑翻了个白眼,伸出手道:“把那十两银子的银票给我。”
“笑儿,那银子……”刘氏的眼睛又红了。
“娘,咱们以后就不在这里住了,去了庄子上,也不会缺钱用了,您就把银票给我,先还了债吧!”何言笑苦口婆心道。
“娘,听笑儿的吧。”何言信虚弱的说。
刘氏犹豫的看向宋妈妈。
宋妈妈只是微笑,何家的事,她是不会插言的。
“娘,银票拿来!”何言笑没好气的说。
刘氏没办法,只好掀开炕上的破褥子,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拿出来,万分不舍的慢慢递给何言笑。
何言笑想拿过来,刘氏却一脸肉痛的不想松手。
“娘。”何言笑无奈的唤了一声。
刘氏可怜巴巴的看一眼何言笑,犹犹豫豫的松了手。
何言笑拿过银票一看,正是杨瑾煜给的那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将银票叠好塞进怀里,何言笑转身出了门。
两方人还在对峙,那个人模狗样的小胡子,还在对着杨瑾煜吹胡子瞪眼。
可惜杨瑾煜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小胡子身后的家丁看见何言笑走过来,都收了声。
挨着小胡子站着的一个家丁,拉了拉小胡子的衣袖低声说:“马管事,出来个丫头!”
马管事一眼看见走过来的何言笑,高声道:“你是何家那个小丫头吧!你不是卖给古河村杨家了吗?还是我牵的线呢!”
何言笑眯了下眼睛,想起这个马管事是谁。
这个马管事叫马建,与杨家二房的杨马氏是同族。
想起杨马氏现在躺在炕上半死不活的样,估计马家还不知道。
“我记得你,马管事。”何言笑走到杨瑾煜身旁,不紧不慢的说,“当初你牵线,让我娘将我卖给了杨家,这也算是帮了我们何家一个大忙。不过你今日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所为哪般啊?”
马管事愣了一下,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何言笑。
他记得,何家的小丫头是个胆小懦弱的性子,见人都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
可眼前这个丫头,目光凌厉,气势慑人,哪里有一点当年的影子?
“你……真是何家那个小丫头?”马管事狐疑的问。
“自然是我,何言笑。”何言笑淡淡的说,“我们家的篱笆,是你们砸的么?”
“呃,是有怎样!”马管事不肯露怯,上前一步一挺胸,“你娘欠了我家老爷十两银子,都三年了还不还,这是个什么道理!”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不过,先把修篱笆的钱,和砸坏我家东西的钱还了,再说欠银子的事。”何言笑冷冷的看着马管事道。
“放p!今儿你不还银子,我们就扒房子了!”马管事瞪着眼睛嗷嗷叫。
“对!还银子!”
“不还银子就扒房子!”
一群家丁跟着嗷嗷,却一步也不敢上前。
“唰!”四个侍卫齐刷刷拔出一截佩刀,脸上扬起凛凛杀气。
“干嘛!难道你们不还银子还想杀人?!”马管事吓得一哆嗦,急忙退后两步。
那群家丁也吓得纷纷后退。
何言笑轻蔑一笑,拿出银票抖开,在大风中晃了晃说:“十两银子有,想拿回去,就先赔了修理费吧。”
“赔钱!”四个侍卫很配合的齐声断喝。
杨瑾煜扬扬眉,扭头看一眼四个杀气腾腾的侍卫,缓缓点点头。
不错,有眼色。
何家门口这么闹了半晌,自然惊动了周围的邻里。
几户人家开门的开门,开窗的开窗,悉悉索索的张望何家。
不一会,周围就传来窃窃议论声。
马管事梗着脖子,腿软的发抖,虽然心里很害怕,脸上却坚持怒气的说:“赔什么赔!十两银子欠了三年了,不让你们还利息都是我家老爷法外开恩了,你还敢让我们赔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