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双呈深邃的黑墨眼眸,仿似一潭望不见底的死水,蕴藉着若隐若现的雾气。视线驻步,仿若含情脉脉,要将人溺毙其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顾怀盏觉得自己心脏要炸,被一张脸苏到窒息。
系统被他的内心戏刺激到发出一阵杂音:“你鬼叫什么?”
“你看他抱我了,我们距离有这么近,伸出舌头就能舔了!”顾怀盏抑制不住激动,美滋滋的炫耀,“快快,给我截个图。”
人也顺势乖巧的依偎到了鬼仙的臂弯中,还没忍住拿脸在人家身上蹭了几下。
系统依言给他来了个九连拍,持怀疑态度道:“我怎么觉得你像出嫁来了?”
出架,出嫁,出门打架,没毛病啊。
“宝贝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反派喜欢拐小孩?”顾怀盏朝系统比心心,伸手又在反派身上摸了几把,他现在身形是幼童,不会被人怀疑有揩油的嫌疑,美得很,“我决定了,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从今天开始叫我鬼仙夫人,晓得了吧?”
系统道:“别说话,继续凹造型。”截图声咔咔响起。
“我不管,他都睡我几十年了!”顾怀盏说着摆了个娇羞的姿势。
“那是做梦,梦里算数的话,你都不知道被我杀死多少回了,琼华后山都装不下你的坟头。”系统冷冰冰的道。
在顾怀盏走神间,他被反派抱进这处小凉亭,放在了石桌上,玉石桌凉意沁人心弦,隔着一层布料都将顾怀盏冰得清醒几分。
鬼仙轻微的俯身打量着他,长发散落在两侧如同帘幕将他笼罩。顾怀盏保持着昂头与他近距离对视的姿势,双眼一瞬不眨的看着对方,呼吸间嗅到了淡淡余香,沉淀后的甜腻令人无可自拔。
压在身上的重剑早已不在,他却动弹不得,连手指都是僵硬的。鬼仙一手扬起,泛着凉意的指间落在他的耳垂上,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瞬间灼热起来,顾怀盏想他的耳朵此刻一定红的不行。
系统夸他的话顾怀盏认同不已,这么好看的人再难找出第二个,让他小心此人的警告却被抛在脑后。
目睹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系统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你小心一点,鬼仙会迷人心智,令其发狂,疯狂的想得到他,将其占为己有。以前那些人,大多都因求而不得发狂入魔,有些甚至想要杀死他。一旦中招了,你根本无法控制后果。”
顾怀盏觉得这些患者的症状听起来有些耳熟:“朋友,你听说过富江吗?”
见他不当回事,系统又极其严肃的与他讲:“我不是在恐吓你,因被迷惑后瘴气入体彻底失去理智的人,杀他人或自裁,或自相残杀,靠近鬼仙的没有下手就会因瘴气使邪念膨胀爆体而亡,连成魔的机会都没有。”
顾怀盏心下一惊,顿时不敢再继续去嗅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清幽的淡香,屏住呼吸。
系统怕他把自己憋死,又道:“你闻的那么用力,如果是瘴气现在早就炸了。”
顾怀盏顿时松了口气,但仍旧心有余悸,人也清醒了几分,试着与反派拉开些距离。对方仍在看他,视线未从他身上移开过,顾怀盏读出他眼中的疑惑与不解,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
反派好像不满他向后仰的动作,原本在他耳周轻抚的手落在肩头,将他摁住,又让顾怀盏动弹不得。
正在揣测他下一步动作的顾怀盏耳闻他说:“你怕我。”
顾怀盏不知是要点头还是摇头,也不知他是希望自己怕他,亦或反之。
鬼仙又道:“你该认得我”
顾怀盏轱辘转着眼睛观察着他的神色,半晌后,点点头认了。这世间人所皆知长恨天中的‘仙人’,人人都是认得的。见反派眉目柔和了些,顾怀盏觉得自己这个头点的没毛病。
鬼仙直起身,落座于桌边石榻,那只手顺着顾怀盏的肩膀滑下去,右手被他握住在手中。
在顾怀盏欣赏着覆在自己手上白皙修长的玉笋时,又听鬼仙问道:“为何你在这里?”
从头至尾的沉默惹来对方不快,抓着他的手使上了些力气,捏的顾怀盏手骨酸痛。
“说。”他抛出一个字。
顾三岁临场也编不出个能哄住反派的剧本,心想只能借小孩子的天性逃过此劫了,嘴一瘪,哇一嗓子就哭出来,一边哭还一边要爹。
不止是反派,连系统也被他的临场发挥吓到,连忙问:“你哭什么?”
“他又吓我又捏我手。”顾怀盏理不直气也壮的道:“我现在才三岁,受不了这委屈。”
三岁小儿哭爹喊娘的不是很正常吗?顾怀盏心想,难不成要他操起小系统跟反派拼了?那还得问问系统多重,他双手都扶不起一把剑,连和菜鸡互啄的战斗力都没有。
小孩子细声弱气的呜咽,倒是挺让人心疼,鬼仙当下便松了手,举足无措。顾怀盏也不敢哭的太豪迈,怕惹得对方不耐烦挥手送瘴气让他现场爆炸。
九嘤真经还真有用,被鬼仙手慌脚乱的抱起来哄了半天之后,一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