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点。
张谦被敲门声惊醒了。
“儿子,该起了,饭都凉了。”老妈在门口说。
张谦赶紧起床穿衣。昨晚心里七上八下的睡的太晚了。
吃早饭的时候,老妈已经穿好了行头,把锄头铁锨放在了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上说:“我去地里了,吃饱了饭好好在家复习。”
张谦赶紧低头喝粥:“妈你等我跟你一块去。”
“你在家好好复习就行,去了你也不会干。”老妈说完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早啊!”系统的声音响起。
张谦差点被粥呛死:“我说咱能不这么突然吗?吓死我了!”
闲聊了一会,他也吃饱了,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开始复习功课。
重新开发了大脑就是厉害,课本上的知识一看就懂,知识点也能很快记住,习题也是毫无难度,张谦越复习越兴奋。
时间很快到了晌午,他觉得有点饿了,看了看表都过了12点了,他奇怪的站起身,怎么老妈还没回来?
来到伙房热好了饭,他拿出那款老旧的诺基亚给老妈打电话。
还没等拨出去,他就听到了外面的胡同里传来了喧闹声。
“你最好把今天的事给我说清楚!”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人是胡同最西边的王婶。
王婶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上次就因为她男人跟村口小卖部的李寡妇多说了几句话,她就冲到人家里把人家臭骂了一顿,差点当场把李寡妇骂哭。她男人拦了几句,结果她就往地上一坐呼天抢地的骂她男人猪狗不如,有了老婆还搞破鞋,还不停的骂李寡妇是表子,贱货,烂破鞋。
后来要不是村支书出面,估计这娘们能在李寡妇门前耍一天泼。
说白了,这货就是村里的滚刀肉,一般人不敢惹。
哦对了,她还有两个兄弟,王大虎和王二虎,在村里也是有名的恶霸。有两个恶霸兄弟撑腰,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
“说清楚什么?根本就没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张谦一愣,这是老妈的声音!
他赶紧跑出门一看,果然,老妈和王婶吵起来了。
王婶掐着腰,怒瞪着双目:“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你就别想走!瞎了你的狗眼了,敢勾搭我男人?你跟我男人眉来眼去的聊什么呢?!”
老妈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王婶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行了!”王婶的男人看不下去了,拽了她一把。
“怎么?你心疼啊?”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王婶像个母老虎一样怒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娘给你生了儿子,伺候你吃穿,你却天天撩别人,以前是李寡妇,现在居然撩到这个女人身上了!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胡说什么呢!”王叔恼了:“我就是看人家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豆角掉了提醒了一句,怎么就成了撩人家了?”
“你提醒谁不好你提醒她?”
老妈气的不行了,转身要走。
王婶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抓着老妈的袖子:“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事!烂破鞋你居然敢搞我男人!”
张谦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他走到王婶身边猛地撕开了她的手:“放开你的猪手!”
张谦年轻力壮,又是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所以这一撕的力气不小,王婶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村民都是一愣。
王婶也一愣,随后坐在地上叫骂道:“打人了!小杂种打人了!”
“你他妈说什么!”张谦怒道。
“行了,快回去吧!”老妈赶紧抓着他的手要走。谁都知道王婶的那两个兄弟是村里的一霸,不能轻易招惹,眼下王婶开始撒泼,估计过不了多久——
果然,两个粗豪的汉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王大虎。
王大虎怒道:“谁敢打我妹妹?”
周围村民一看,顿时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王婶一指张谦:“这个小杂种,就是他打我!”
王大虎阴着脸:“小杂种,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张谦愤怒的回瞪着他。
“哟呵,小杂种还挺嚣张啊。”王二虎的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
“你骂谁是小杂种?”张谦咬牙切齿的问。
“你!”王大虎伸出粗壮的手指一指张谦:“你老子犯法之前就经常不在家,所以谁知道你是不是你老子亲生的?你不是小杂种是什么?”
老妈一听这话差点当场气晕过去,她默默地看着嚣张的王氏三兄妹和周围幸灾乐祸的村民,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张谦攥紧了拳头。
“小杂种,你把我三妹打伤了,你说该怎么办吧。”王二虎阴笑着问。
张谦没说话。
“这样吧,看在都是一个村的份上,赔上500块钱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对!赔钱!”王婶尖叫道。
王大虎活动了一下脖子,要是这母子俩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狠狠的教训他们。
张谦还是不说话。
“怎么,不打算赔?我告诉你,惹恼了我大哥可就不是500块钱能解决的事了,到时候你不但得赔我们,还得给你们自己掏医药费。”
老妈有些绝望了,500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她得编100个竹筐才能挣出来这钱!
这帮人摆明了就是欺负他们这孤儿寡母!
这里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