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出版社推上颠峰的,是竹生子的『痴花的狂先生』,他的文笔像是一坛陈年老酒,用词简单却精确,而作者笔下的主人翁叫老狂,对花草成痴,每一章都是用一朵花开头,主要描述他的糗事,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折结尾,诙谐人物与直白文字的交融,有别于一般的心灵鸡汤文,这本书更像是一本笑话集。
她没有太过问出版社要签什么人,也没空去管,直到上年的尾牙晚会,才知道这本心灵鸡汤文在国内一年内卖出近十万册,还谈了欧美的翻译版权。
而这位神秘的竹生子,只录了几句话谢谢大家,说身体抱恙不便出席,那断断续续的录音与沙沙声,让相音沛还挺有印象,想着真是个老人家的话,也算是有诚意了。
殊不知……这人设在今天彻底翻盘了。
“竹生子的事先保密。”她说。“我自己去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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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人是国内代理进口豪车的车商妻子,政商人脉雄厚,因此这场订婚宴办得是奢华又气派。
而如今让这位笑得花枝乱颤的原因就是相音沛准时赴宴。
这相家少当家在国外是个小有名气的业余房车赛车手,与知名车商的关系良好,自家老公能代理这系列的跑车还是拖他的福,据说他这两周都在国外回不来,本就是没抱希望他会赏脸,却看到他真的出现了!
“相爷!相爷!”吕夫人画着浓妆的大眼睛都快泛出泪。“恭候您大驾!我真是太激动了!您这两周不是忙得很吗?”
相音沛挽着陆馨,低下头看着已经有点喜悦到颤抖的吕夫人,她淡淡一笑:“您平常多有关照我妹妹,借着贵府喜事来向您道谢。”
“相爷客气了。”
“吕姐姐在楼上了吗?我可不可以先去看看?”陆馨眨眨眼。
“馨儿,别胡闹。”她低斥。
“没关系,馨小姐跟小女感情好,女孩们说说体己话不碍事。”吕夫人适时插嘴,也有意无意的在宣扬自己跟相家的关系。
“这次会场的配置很别致。”她顺势转了话题。
“当然,我请的可不是一般人。”吕夫人笑了笑,凑近她压低声音说道。“这还是您的亲家呢。”
她挑眉,淡淡问道:“靳家?”
“说来话长,靳家大少爷上一年参加市内的花艺比赛拔了头筹,我几个朋友很喜欢他的作品想要买,结果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来咱们也想说不稀罕……”
“那后来稀罕了?”她淡淡一笑。
“后来?后来不就是相老太太说馨小姐跟靳大少有婚约吗?咱们当然要贺喜了。”吕夫人尴尬的笑了几声。“他家的老佣人联系咱们说要卖作品,我随口一提我闺女要订婚,老佣人就说靳大少也愿意设计婚礼布置,我就瞅着可能是缺钱了吧,就给他做了,结果还搞得挺好看的。”
吕夫人此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电梯口,比了比不远处迎面而来的两人:“说人,人就到了。”说完后就走过去招呼,轮椅上的人戴着口罩,咳了几声后,沙哑的道喜。
她微微一瞥。
是个眉间有观音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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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先生,您身体好点了吗?”吕夫人客气问道。
“不碍事,家母身体抱恙,我无法久留,这份薄礼不成敬意。”他说完,后面一位西装笔挺的老人便把手上的瓷白花瓶交给吕夫人,几株粉嫩的牡丹花衬着翠绿绿叶,仿佛新嫁娘般的容颜,雍容华贵。
“这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了。”吕夫人看着很有面子,嘴上也知道要说些客套话,她打听过靳笙用的花草都是特有种或是昂贵的品种,单看这牡丹的色泽与开合得如此盛硕,她自然收得开心。“靳先生,既然人都来了,不妨吃个饭再走,我有特别为您准备素菜,您看如何?”
“夫人盛情难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他客气说道。
“我刚听人说外头现在下了大雨,您这回去也不方便。”吕夫人笑道。“对了,相爷也来了。”
靳笙头微微一转,见到不远处被好几个人包围的高挑男子,单从背影就可以感受到那股没来由的压迫感,他深吸口气说道:“看着在忙,我就不过去了。”
“那我让人先领您进去。”
相音沛与几个国内厂商代表谈完话,旋身目光一扫,已经没看到那个坐轮椅的家伙,她走到吕夫人旁边询问:“靳笙走了?”
“在里头呢,本来要走的,我留着他下来吃饭。”
“哪一桌?”
“靠近右边的素菜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吕夫人压低声音又道。“看起来病得不轻,说话也特别简短别扭。”
她没回应,径自转身就朝会场前进,前方侍者严谨的检查喜帖,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站在最前头,似乎有了些口角。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凭啥不能进?叫你们吕大光出来!”
侍者面有难色,吕大光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