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直冒,内力外放形成强力“防护圈”拦于身前,皇帝身边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地灯。我猛咬牙,正欲发难,一把柔和苍老的声音在我耳旁低喝道:“李世民!他是试你的,不要反抗!”
我一呆,还莫要反应过来,已经被两个侍卫制住双手,按翻地上,刀剑加身,这时反抗亦没有能力了。
“不知,还请皇上见教。”并我尽管被两个侍卫压得难受,但仍然不慌不忙道。
“你父亲李渊已经公然造反了,而现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到带领着大军直奔洛阳想要刺王杀驾,你可知这是何等的滔天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杨广低沉道。
“皇上是否忘记了,我与李渊早就已经绝情绝义,划清了界限,李渊有何罪行,株连他的九族,又何以株连到我的身上呢?”我浑不在意地笑道。
“好!很好!”杨广笑眯眯的连续叫了两声好,望着处变不惊的我,眼中透出一线杀机,然后他转首望向左右两侧的文武大臣,开口道:“众位爱卿,你们对待这件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大殿上无人敢接大昏君杨广的话头,一时之间,大气都不敢喘,惴惴地站立着,唯恐会惹祸上身,就此丢掉了身家性命。
杨广此时的脸色十分的怪异,眼神似乎也有些飘移不定,“虞爱卿,你说呢?”
被点到名字的虞世基吓得“花容失色”,噗通的一下,就跪在地上,然后跪爬着来到了大殿正中,但他却还不忘回答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英明神武,壑智多谋,既然亲口惩罚李大人,自当有皇上的道理!”
杨广对虞世基的“君前作对”显然大为激赏,丝毫没有计较他的君前“失仪”,干脆说道:“虞爱卿,朕现在想要听听你的看法,但说无妨,纵使是说错了,朕恕你无罪便是!”
“遵旨!”赶鸭子上架,虞世基心知是躲不过去了,到底杨广是想要干什么呢?算了,死就死了……
“启奏皇上,微臣以为皇上是认为李大人是李渊叛贼的儿子,根据大隋法例谋反罪是要株连九族的,所以皇上才将李大人捆绑起来,”善于揣摩圣意的虞世基隐隐地察觉到皇帝似乎并非想要李世民的人头,而是在有意地找个台阶,于是虞世基连忙接着说道,“可是微臣认为不妥,要知道李大人与叛贼李渊早就划清了界限,脱离了父子关系,加之李大人自入朝以来始终无怨无悔地为陛下尽忠尽职,并且曾在宇文化及谋反之时救过圣驾,所以微臣冒死以奏,希望皇上可以开恩,赦免李大人的罪责!”
我一旁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终于有些明白了,看来为臣之道真是大有学问起来,我不由得对眼前的虞世基刮目相看起来。
杨广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似乎不经意间又闪过一丝厉色,不过却很快地被隐藏了起来,现在有台阶下了,但他却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天啊,不是猜错了吧!”虞世基“脆弱”的心脏都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冰冷的利刃正朝着他的头颅袭来……
杨广神色变换不定,突然终于杨广容色缓和,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好,虞爱卿所言有理,既然李世民是朕的救命恩人,加之确实并无反心,朕就免去他的罪责了……还赶快松开李大人,你们都退下吧!”说到这里,杨广顿了顿,挥手赶走了侍卫之后,然后接着说道:“其实朕一直都明白李渊造反跟李爱卿没有任何关系,今日只想试试爱卿罢了。李爱卿受惊了,其实以爱卿的身手,刚才大有反抗的机会,可是你全不抗拒,可见爱卿问心无愧……”
虽然已经知道是在“做戏”的我,但是还是要配合着要将戏演全套,旋即立刻跪下接旨谢道:“微臣谢主隆恩!微臣自请带兵剿灭李渊叛贼,以实际行动证明微臣的清白和皇上的信任!”
杨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朕今天召爱卿进宫并不是为了李渊反贼的事情,而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爱卿去承担……”
见我目露疑惑,杨广解释道,“根据今晨刚到的线报,占据海陵的李子通率领大军十二万,浩浩荡荡地由海陵向江都杀来,现距离江都已经不过百里了。”
“皇上,不知道线报的来源是否可靠?”跪在大殿中央的我,当先问道。
杨广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而是转向一旁对着少监总管说道:“宣孙向东进殿!”
须臾,孙向东奉诏入殿,只见其三十岁左右,双目炯炯有神,身材挺拔,身着常备军建节尉的军服,神态颇有儒将的风采。
待到孙向东上到殿上的时候,杨广和颜说道:“朕收到此消息的时候,也存有疑问,于是便让孙爱卿快马一探,果然有此一事。孙爱卿,你将内中详情给诸位卿家细细说一遍吧。”
“遵旨。”孙向东回身一礼,然后面向众人开声说了起来。
“本官奉陛下谕旨,率百名亲卫出江都,打马前去海陵方向,不料方进百里,已见李子通反贼的先锋部队两万人已经停驻于江都东北向的邺昌城,另外接着又打探到到李子通反贼的亲弟李子云率领所部水军一万三千人,大小船舰数百艘,沿江溯流而上,据估计,目前当抵长江的邺昌城一段,已然与先锋部队遥相呼应。本官分析,李子通反贼亲领的中军及后继辎重部队也应该赶往邺昌城了。不出料外的话,当在后日晌午,李子通反贼的水陆三军必然汇合。到时,众贼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