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森多少有些吃惊。“是她?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我……她打电话给师哥。我看了来电显示,是她的手机。”
这个小sāo_huò,居然一直都在骗我!看我怎么整治你!日——
凌尘忽然插嘴道:“甄琰怎么就不能跟你师哥谈正经事了?她不是要出国吗?说不定还是你师哥帮的忙呢。”
“那师哥为什么不肯对我明说?而且……而且……甄琰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的能抵挡得了她的诱惑?”萧雪一边说,一边就若有所指地看看萧森。
凌尘却并没有注意到萧雪的神情,依旧絮絮地解释道:“也许你师哥就是怕你误会才不告诉你的,没想到还是被你误会到了。你师哥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应该对他有信心。”说完,又求救似的看了萧森一眼,似乎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多少说服力。
“你妈说的没错儿。呵呵……”萧森努力笑了笑,又道,“据我所知,甄琰从大学开始就一直是一个香港富商的二奶。她的房子车子都是这么来的。那个富商管得很严,说不定还会请人跟踪她,她怎么敢冒险去诱惑别人?平时那些看起来有些过分的言行举止,不过是习惯成自然罢了,当不得真的。”
萧雪终于信服地低了头,没再说什么。
凌尘笑着站起身,难得地调侃着萧雪。“好了好了。暴雨转多云多云又转晴。没事了没事了,我也该下去做饭了。小雪,你也去洗洗脸,好好按摩一下眼睛。不然,明天你师哥来了看见,还不定该怎么心疼呢。”
“哼!谁要他心疼。”小雪撇撇嘴,又羞涩地笑笑,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哥明天真的会来吗?”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咦?你刚才还恨得他什么似的,现在倒这么着急起来了?”
“谁着急了?他不来才好呢。”
看见女儿春情荡漾的娇俏模样,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笼罩了萧森。连忙在脸上堆起些笑容,站起身,走回书房。
萧森点上一只烟,好不容易甩掉那些让他害怕的luàn_lún幻想,立刻开始得意起来。假如不是进门就看见恐慌的凌尘和莫名其妙的小雪,也许他现在已经拎一壶老酒,嚼上了凌尘拿手的回锅肉。老谢那边据说已经十拿九稳;这次河南之行,他的粗犷豪爽又轻松压倒了老周的文弱细腻。原本以为相当艰难的两件事,竟然全都进展顺利,也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他怎么能不洋洋得意,甚至欣喜若狂呢?
早知道小雪的事情这么容易解决,刚才就不用那么着急上火了。不过,也幸亏自己及时回到家,否则让两个女人折腾来折腾去,小事很可能会变成大事。女人们一向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绝对不能相信她们!甄琰这sāo_huò当然也不例外。上次逼得那么凶,她还是死都不肯承认和刘鑫有来往,分明心中有鬼。而且显然不会象凌尘说的,仅仅是要刘鑫帮她出国而已。刘鑫那样的人,不会帮别人的忙而不要求代价。除了那具魅力十足的躯壳之外,甄琰也付不出什么象样的让刘鑫看得上眼的代价……萧森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想着,心情益发亢奋。……刘鑫这小兔崽子装得倒象,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原来也藏了不少男盗女娼。如今老子把柄在手,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日——萧森咧咧嘴,正要干脆利落地骂出声来,一个突如其来却顺理成章的念头猛地窜进他脑海,立刻就把刚才似乎还不可遏止的亢奋,浇成了一缕飘渺虚幻的青烟。
假如刘鑫真的已经从原来的木讷书生,变成了重色无情的商贾,麻烦可就大了。小雪这种毫无经验的少女,能吸引他的只有纯洁的身体而已。一旦得手,刘鑫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不认人。不仅这个把柄将毫无用处,那个职位只怕也会镜花水月,转眼成空。萧森越想越觉担心,青烟竟自化作冷汗,在两腮蚂蚁一般地爬着。
幸好小雪还没完全失身。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今后必须严加看管,不能再给他们任何机会。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他明天不要来呢?萧森犹疑着,又捏起只烟,点上。想要对抗刘鑫的狡猾和小雪的执着,实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管得太严,见多识广的刘鑫有可能会知难而退,食髓知味的小雪也同样很难对付。只要她没有足够的证据怀疑刘鑫,多半还会不顾一切地反追过去……
慢慢来!好好想想!自己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发现脑袋转得有些反常,萧森连忙暗自惕厉着,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好一阵儿,才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暂时而言,那个职位基本已经可算到手。假如河南那边拿他作首选,假如小雪也不再莫名其妙闹什么别扭,有足够理由回绝老周的刘鑫肯定不敢冒险开罪他。有没有这个把柄根本无关紧要。想到这里,萧森仿佛见到了暗夜里的灯光,连忙把视线集中过去,专注寻找着恢复信心的道路。必须尽快设法谋得一些刘鑫不可能再剥夺回去的利益。只有这样,这个妙手偶得难能可贵的把柄才不会白白浪费,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刘鑫和小雪到底怎么发展了。
窗外灿烂的城市渐渐又开始明朗。
清风吹拂之下,一切很快就显露出条理。
首先,是要从罗汉那里确认河南的选择;其次,是要从甄琰那里确认“走私”的证据;最后,是要从刘鑫那里得到更大的保障。也许签个年限很长条件很厚毁约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