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校长这么说,萧森不由有些急了。流氓罪可是随时都会被拉去吃枪子的。“我没要糟蹋她。我真的只是想看看。我不想死。”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隐隐竟有了几分哭腔。
“哈——,难为你也知道耍流氓的后果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平时铁杆贫农的气派哪里去了?真想不明白,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流氓后代。”
“我不是流氓,我不是流氓。”萧森终于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是不是可由不得你自己说。那得人民警察说了才算。”孔校长一边说,一边就抓住他的胳膊,拖向屋外。“走,跟我上警察局。”
萧森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孔校长的掌握,却没料到这个瘦骨嶙峋的白面书生,手上竟然有着铁钳一般的力量。情急之下,他一咬牙,一跺脚,从裤袋里悄悄掏出一把电工刀,背对着校长用牙咬开,一转身,狠狠地戳在那件白衬衫中间。
孔校长立刻瞪大了眼睛,慢动作一般地瘫软在地上。
但他最后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那些话,却依然虫子似的钻进他脑袋里,翻来搅去,势不可挡。“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
不,不对。他说的不是这句话!萧森一身冷汗地睁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才总算从梦境中摆脱出来,回到这张舒适的床上。
那句话确实不是孔校长说的,而是一个拒绝了他的女人说的。
至于校长当时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也很可能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一见校长瘫软在地,就已经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只知道撒开脚丫子,向屋后的山林里拼命逃去。
等到他流浪了一年又当了三年兵回来,才知道孔校长是在两年前被其他学生打死的。
丧失了成就感又无法解气的萧森曾经还想找他家人的麻烦,却在发现他没有结婚没有后代甚至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之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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