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伸手抚那二人的交合处,湿黏挂指,顺着肉沟摸,摸到妇人掀翻的肉片上去,轻抚,揉磨。
老爷……她……妇人一挺,臀肉坐实,整个人就又美了一遭。
底下的老爷也挺不住了——
的确,这次纳妾同他前面两次婚姻都不大一样——这一个,不仅年轻身子紧,重要是还懂了一套淫事本领。
据说是下东洋学的本领——
在床上一入她身就像陷了软沙,彻骨酥麻,他这年纪,五十挂零,但大半辈子都给了女人,挺不住,一股脑,全射了。
美人没享够,但老爷疲了,命鹦哥儿擦身子,鹦哥儿只好从床上退,不小心腹下又碰到了那姨太,姨太抬眉看她,视线相对,鹦哥儿慌乱弹开,那姨太却忽然笑了。
鹦哥儿端过水来给老爷擦身子,粘稠精浆挂在腿间,那死物瘫软如泥,老爷不解气似的掐了一把鹦哥儿的胸,手感不好,也没细想,就去捏床上的女人,喘道:你个小妖精,老爷都得被你榨干了!
回头给老爷添子,老爷就高兴了!三姨太果然是狐媚有方,挂在老爷身上不下来,腿儿压在他腿上,鹦哥儿捏着毛巾,在半空踯躅不前。
回头拧毛巾,忽然那妇人就握住了鹦哥儿的手腕,轻轻一拉,拉得近了,细细瞅,瞅到她脸上去——眉毛眼睛鼻子嘴——这鹦哥儿,长得不赖,眉浓眼长,白净皮肤,端了个英美的相貌。
三姨太问:你大夏天脖领子上的扣儿扣那么严实,不热吗?
鹦哥儿忙答:三奶奶,不热的,小的习惯了。
三姨太又笑,回头对老爷说:这丫头蛮好的,会伺候人,赏给我屋里吧,以后一同伺候老爷。
老爷也笑,打儿:行啊,不过她新来的,手脚没先头那个利索。
三姨太抿嘴笑:不打紧的,我也不是什么利索的人,在外头一个人闯荡惯了,老式儿的丫鬟我还真使不惯。
说这话时,眼睛瞟着鹦哥儿,鹦哥儿不敢抬头。
老爷捏那姨太的脸:你还不利索?在我身上可利索的紧!
三姨太娇嗔一倒,倒进他怀里:当着个丫鬟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
怕什么,刚才舔不也舔了吗?下回你们一道伺候我!
鹦哥儿看不下去,只端了盆要走。
老爷又叫:听到没?等会收拾好了来这屋请安。
鹦哥儿应了一声,这才被饶了出去。
吃过晌午饭,鹦哥儿带着自己东西来西厢房请安,三姨太已经洗盥打扮,发辫盘在脑后,髻上别一只双喜双尖翡翠簪,垂红玉耳坠,穿一身银红衫子,金线镶滚,木槿紫如意小脚裤,正打着蒲扇。
她见鹦哥儿来了,呷了一口茶道:屋里怪闷热的,你先陪我去后院的假山上走走吧。
鹦哥儿应了一声,刚要上前扶她,那姨太伸手拧她:谁像你这么不怕晒!
二人离得近,口息幽兰,扑面热气,鹦哥儿连忙回身去找伞,那伞也是东洋式的油纸伞,上头画的是日本浮世绘,白底红面,撑开像切开的西瓜,鹦哥儿在侧举伞,碎步挪着,时不时瞥一眼三姨太白雪粉面。
这赵家府上下没一个像她这样神秘的太太,一个说法:她是下东洋留学的学生,半路家道败了,只好去芸妓官里假扮日本人接中国人的生意,结果就碰上了赵家老爷,眉来眼去一勾搭,就被娶了来当姨太太。
还有一个传言说,她就学了几句日语,在八大胡同里装小日本糊弄那些个附庸风雅的老少爷们儿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三姨太是那天晚上拿轿子抬进来的,连大太太的房里头都不知道这档子事,后来也是闹了一阵,传到外面都说这赵财主招来了个狐媚子。
三奶奶累了就歇会儿吧……
咱俩的时候,别跟我客气,叫我晴子吧。
这音儿,绵软贴耳,鹦哥儿眉心一跳,挤出笑意:三奶奶您累了,这有个石椅。
三姨太没理她,走过去翘腿坐下,鹦哥儿驱前道:三奶奶口渴吗?鹦哥儿给您沏壶茶?
三姨太嘴角单挑阴笑:你过来给我捏捏脚吧。
鹦哥儿一怔,见她抬起双腿,只得上前迎住,膝盖一屈,就跪在那三姨太的跟前,手里捧着一双绣花软底鞋,鞋头绑着蝴蝶穗儿的流苏,鹦哥儿摘了那女人的一只鞋,看露出的玉足白趾,她伸手捏了一把笑:三奶奶的脚真白。
是吗,你可喜欢?
那三姨太脚尖一伸,把那脚趾头直抵在鹦哥儿的腹下,踩住不动,左右一碾,鹦哥儿的魂儿都去了半分。
三姨太仍笑盈盈:弄假妇人,丈夫作闺音,鹦哥儿这是要唱个旦角儿给我听吗?
鹦哥儿抬起脸来,此时的脸已经不是个丫鬟脸,面色阴鸷,目光沉黑,嘴角一抽,声音忽地就低下去,恢复本色男音:你看出来了?
怎么?要杀我灭口?别以为我不敢喊救命,喊家里进了个贼!
对,你不就是那个擅长男扮女装、易容成丫鬟模样混进有钱人家里阴阳大盗卓千鹦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