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心想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他连忙上前,坐到床边,搂住缩卷成一团的晏珑,问道:“你怎么了?”他轻抚她的肚子,“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晏珑摇摇头,坐好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劲儿的道歉,焰龙很茫然,“你哭什么?又对不起我什么?”
晏珑还是哭,“我都知道了,是我害了你,我错了。焰龙,对不起。”
焰龙握住她的双臂,把她扶起坐好,让她看着自己,“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点凶,捏住她的下巴,调侃道:“你该不会又招惹到什么野男人了吧?”
若是往日,晏珑要么像只小猫一样亮出爪子,要么就破涕为笑了。可今天她听完这话,却自责地紧闭双眼,倒抽了一口气不说,连手都握成了拳头,看得出在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焰龙想不到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让她露出这副样子。
“我都知道了,徐锐送我的花有毒,害得你武功尽失。”
焰龙哄着她的笑容凝固,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焰龙一声叹息,抱紧了晏珑。
“哎,你也不想的,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
晏珑心里怎么能过去?她从来没这么后悔过,也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会这么恨徐锐,恨不得让他粉身碎骨。
伤痛或许是催人变得坚强的良药。
脑袋里向来没什么正经事的晏珑,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责任心。她不想再当拖油瓶了,她想为自己的男人做些什么,她想保护焰龙。
抹干脸上的眼泪,她带着哭后浓重的鼻音问:“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焰龙站起身,背对着晏珑说:“林大夫说,此毒她没法解,她外公林医仙的医书上也没记载过更多关于此毒的资料。所以才安排萧林送她回北城,看看能不能请林医仙亲自出山为我治症。”
晏珑也跟着站起身,抱住他腰,贴着他宽厚的背,再一次道歉:“对不起,我还你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焰龙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把她打横抱起,边走边说:“你对我来说才是最珍贵的。”要是别人害他没了武功,他早就把对方头都拧下来了。
将晏珑放到床上后,焰龙半开玩笑地说:“你瞧你,一宿没睡,看着都憔悴了。”他帮她盖好被子,劝道:“现在睡会儿,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呢。”
晏珑又哪里睡得着,但听他提到孩子,便努力让自己别再继续想这些,闭上眼睛,尽量睡会儿。
焰龙离开内院时,天已经亮了。
他看着晨曦,想到林大夫昨晚过来跟他说,那封信被人动过,现在已能知道是晏珑身边的人干的。
在晏珑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规矩得很。能有这个胆子的,大概只有喜翠了。他让人把喜翠叫到书房,问她这是谁的主意……
喜翠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哭道:“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偷看信时,王妃并不知道。”
她一直磕头,额头都渗出了血,但焰龙表情冷漠,并没有让她停。他像阎王爷审讯小鬼一样,又问:“为什么要去偷看那封信?”
喜翠俯首在地,慌了慌,可如今已顾不得害羞,便老实说出:“我以为……那信的内容,是王爷给萧侍卫长和林大夫指婚的。”
焰龙想起,晏珑曾跟他说过,喜翠喜欢萧林的事儿。他偷偷太阳穴,心想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事情不大,也没酿出什么祸,但焰龙认为喜翠手脚不干净,看来不能留她在晏珑身边了。
“你去找账务结了薪俸,离开王府吧。还有……”他特意叮嘱道:“别让王妃操心,就说是你自己想回老家了。”
喜翠痴愣地看着王爷,认命地磕了最后一个响头,“是,谢王爷。”
晏珑听喜翠说完要回老家的事儿,感觉不可置信,“怎么这么突然?”但看喜翠坚决的态度,又听她说王爷已经准了,她也无力再改变什么。
喜翠是她在王府里,除了焰龙外,最亲近的人了。她含着泪,握住喜翠胖乎乎的小手,依依不舍道:“你家里人不是带你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去?”
喜翠心想:我也不想回去呀……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报应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喜翠说:“王妃待喜翠大恩大德,喜翠没齿难忘……”客套话说到一半,喜翠想,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待自己这么好的主子了。她反握住晏珑的说,抬起头,看着晏珑的眼睛,发自肺腑地说:“主子,我会想你的。”
晏珑点头如捣蒜,“我也会!”
喜翠说完自己要离开的事儿之后,晏珑找出好多值钱的小玩意儿,金钗啦、玉镯啦、等等,通通用一个小箱子装好,方便姑娘家携带。
晏珑想,喜翠当初能被卖了,可见她家人也不会对她太好。
于是,晏珑把箱子塞到喜翠怀里,郑重地说:“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