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锡藩接过药瓶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伟呀,你小子就是对袁叔叔的口味!”
这时,林娟娟端着洗好的水果送了上来,然后又分别给袁锡藩和肖伟倒了茶水。从进门开始,肖伟就色迷迷地盯着林娟娟。
“袁叔叔,你家的保姆可真漂亮啊!”林娟娟被肖伟说得不好意思地退出了客厅。
“娟娟是学医的,我是专门请她来照顾你婶婶的。”袁锡藩有点欲盖弥彰,又有点自鸣得意地说。
“袁叔叔,”肖伟话锋一转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袁叔叔,关于花博会招标的事,你劝劝我爸,我的华宇集团实力是最强的,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你没探探你爸的口风?”
“我爸一见我就绷个脸,一说话就跟我讲马列,我哪儿敢看!我爸听您的,您帮我劝劝呗!”
“看来你爸是听到什么了,有顾虑,他心里当然希望由华宇来做,但是贾朝轩极力主张由北都集团做,政府常务会上争执得很厉害呀,不过,有一个人说话,你爸或许能听,但是千万别让你妈知道。”
“袁叔叔,有谁还能比您说话更有分量?”
“驻京办有个叫白丽娜的漂亮女人,和你爸关系甚密,你去找找她,或许能有效果。”
“袁叔叔,这个白丽娜不会是我爸的小蜜吧?”
“小伟呀,男人嘛,有个红颜知己在所难免,你小子和苏红袖不也是不干不净的嘛。其实,让你小子花过的女孩不计其数了吧?”
“好,袁叔叔,为了拿到这个项目,我听您的,去北京找找这个狐狸精。”
“这就对了,大丈夫心胸要宽广一些,其实,你爸一天到晚不容易。”
这时,从卧室传出老妇人的咳嗽声,躲在客厅墙边偷听的林娟娟赶紧跑进卧室。
北京花园的剪彩仪式和花博会的新闻发布会都很成功,送走水敬洪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王元章让丁能通陪自己去逛一逛北京琉璃厂。这是王元章的一个习惯,由于他酷爱书法,所以,每次到北京他都要去琉璃厂文化街品品铜绿、嗅嗅墨香,或者去潘家园旧货市场在人堆里挤一挤,蹲在地摊前跟摊主讨价还价,丁能通并未多想,亲自开车陪王元章驶往琉璃厂文化街。
丁能通陪王元章从大栅栏一直走到琉璃厂,整条街一眼望去,蜿蜒曲折,古朴典雅,这里没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更没有灯红酒绿的歌厅酒吧,虽然看上去恬静有余,繁华不足,但却是淘宝的好地方,也是文化人的消魂处。
王元章逛得仔细,一家店一家店地走,先是在宝文堂买了两本书,后又在庆云轩挑了几管毛笔,最后走进了荣宝斋。
这家三百多年的老店,依旧典雅幽深,王元章驻足,面对郭沫若先生提写的牌匾看了良久才进去,一进荣宝斋便扔出一句话:“能通,你对田黄石感兴趣吗?”
丁能通听了这句话有些喘不上气来,看来王元章这次逛琉璃厂绝不是为了嗅嗅墨香,难道自己陪肖鸿林给王老送田黄石的事,王书记也知道了?果真如此,王元章此次来京是借花博会新闻发布会之机,微服私访搞调查的,难道王元章对肖鸿林要下手?丁能通想到这儿,手心顿时沁出了汗。
“王书记,我不太懂,只是听说一两田黄三两金,估计很值钱。”
“围棋你是行家,一套‘永子’值多少钱?”
丁能通听罢脑袋嗡地一响,他断定王元章让自己陪他逛琉璃厂一定是想通过自己的反应,确认田黄石和“永子”围棋这两件事是否属实,看来有人向市委举报了肖鸿林和贾朝轩向王老送礼的事,说不定省委也知道了,王元章要通过自己引蛇出洞啊!想到这儿,丁能通脸都白了。
“我听说‘永子’清末民初就失传了。”丁能通佯装镇静地说。
“要是明朝的呢?”
王元章问得若无其事,但丁能通听得心惊肉跳,这时,一位老者迎上来问:“二位需要点什么?”
“老先生,我听说荣宝斋有一块田黄王,可否一睹芳容啊?”
“对不起,田黄王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从不轻易示人的,二位若有其他需求老朽可代劳。”
“老先生要是有时间,在下想请教个问题。”
“二位里面请,老朽不胜荣幸!”
老先生很客气地把王元章和丁能通请到客厅并亲自沏了茶。
“看二位不像收藏把玩之人,有何见教尽管讲。”
“老先生,请问一块拳头大的田黄被雕成佛像会值多少钱?”丁能通听后脸都木了,心想,“王元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来摸底的。”
“这当然要看田黄的质地了,田黄一向有上坂、中坂和下坂田黄之说,即使是下坂田黄也要上百万啊!”
“老先生,那明朝的‘永子’呢?”
“‘永子’也就是云子,若是明朝传下来的,价值不亚于田黄呀!”
“多谢老先生的指教,打扰了,打扰了。”
王元章说完起身告辞,老先生热情地将两位送出门外,丁能通悻悻地跟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他以为王元章会问自己点什么,王元章却像没事人似的,又逛了起来。
“能通,”王元章又走了几家店后说,“我累了,咱们回去吧,告诉黄梦然一声,买晚上的机票,我回东州。”
石存山最近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