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呢。只是,放榜以后,大把人就要去巴结了,估计啊,到时候也没有我的份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大姐所说的捕快和状元爷在官场上相互扶持是怎么回事。
我挑好了零嘴,付了钱,想着时间还早,便想去洛醴泉家看看。
☆、状元郎
行至洛醴泉家门口,便看到张举人带着他的家丁在洛醴泉家门口探头探脑地,很是猥琐。
我想起了镇上的人常说,张举人年轻的时候,因为家贫,所以买不起书,可是张举人又极其爱读书,有时便会做出窃书这等事。
莫非是张举人这些年富裕了,一时有些技痒,又看上了洛醴泉家的书,便想重操旧业?
这可不行!
于是乎我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诶!干嘛呢!”
张举人和他的家丁皆被吓地一个趔趄。
我走近他们,看见张举人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心虚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路过这里口渴想讨杯水喝。”
我知道他这是在说谎呢,便瞥了他们一眼,说道:“请稍等,我去拿水。”
张举人也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好戳破他,于是便给了他个台阶下。说着我打开了院子的门。
张举人却赶忙拦住了我,很是讨好地笑道:“姑娘住这儿?请问姑娘同洛解元洛醴泉是和关系啊?”
我不好意思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洛醴泉是我的心上人,于是便说道:“他是我哥哥,怎么了?”
张举人赶忙作揖行礼,说道:“原来是妹妹呀,真是失敬了,不知现在洛兄在何处啊?”
我皱着眉看着他,这张举人年纪也有五十多了,竟然还叫我妹妹,叫洛醴泉洛兄,真是不要脸!
张举人看我并不回答,有些尴尬,便笑了几声说道:“原是我没有说清楚,怪不得妹妹不理我呢。唔,是这样的,前几日拜读了洛兄的几篇文章,便很佩服洛兄的文采,因此今日才来叨扰。不知洛兄可在家否?”
他这说估计说的还是不老实,若是特地来拜访洛醴泉,一开始便就该说了,又遮掩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今日不在家呢,您有什么话吗?我可以带给哥哥。”
张举人有些失望:“唔,是这样啊。今日真是不巧了,这些东西是我特地送给洛兄的,还请妹妹不要嫌弃。”张举人的家丁把张举人带来的一大堆礼物放到了院子里,张举人又说道:“洛兄以后定会飞黄腾达的,届时可不要忘了我呀!”
我看张举人话里有话,赶忙拦住了他,问道:“举人老爷,我们只是一介白衣,您这样做,可真是折煞了我们呀!您快说说这是为什么呀?”
张举人想了一会,用眼神示意家丁退下,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妹妹,你可想别和别人说呀!你哥哥是本届的状元,皇上很是看中他,他前途无限呢!”
我心中欢喜不止,声音也不禁提高了许多:“真的!?”
张举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把声音降低,他又继续低声道:“这事儿啊,我是听京里与我有些关系的大人说的,一准儿错不了!那位大人还说呀,皇上看中了洛兄,想要招他为驸马呢,许配的便是皇上最宠爱的庄舒嫡公主,这可是无上荣耀呀!”
仿佛晴天霹雳那般,我的脸霎时间白了,身体不住地颤抖。
“皇帝女,不忧嫁,要嫁就嫁状元郎。”
原来,这句话说的是洛醴泉要娶公主的这件事。
张举人看我这样,还以为我是欢喜地缓不过声来,便连说了许多道贺的话,最后还说了他家便是镇东头张府,还请我有空一定要来拜访。
我又恍惚中听到他夸他的孙子一表人才,与我年纪差不多大这类的话。
我只是含含糊糊地点头,张举人看我这样,也识趣地带着家丁走了,留我下与满地的礼物孤孤单单地站在院子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绣坊的。
只是知道自己一推开绣坊的门,便像失去了力气那般,倒在了地上。
干娘闻声赶忙跑了过来,却看见我倒在地上不声不响。
干娘吓坏了,赶忙抱起我,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感受到干娘怀抱的温度,渐渐缓过神来,抱着干娘的脖子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道:“洛醴泉还是辜负了我!他要娶公主了!干娘他要娶公主了!可是干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干娘,他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干娘你说对不对?”
我哭地肝肠寸断,原来那庙祝说的“镜中月,水中花”是真的;
原来我与洛醴泉真的有缘无分;
原来无论我再如何守着他等着他,我与他都不可能共白头;
原来他的妻子不会是我;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许多遗憾;
我与洛醴泉的结局真的就是这样了么?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