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信息后把手机递给我,“我妈,你帮我接下。”
我轻车熟路地按下滑下接听键,刚“喂”了声,连阿姨还没喊,顾里安他妈就听出我的声音,“佳音啊,跟小安在一道呢?”
“嗯。”我应了声,心里还在感叹,顾里安他妈和沈珺珺一样都有这种隔着无线电波听声音猜事的技能。
“我跟小安刚出发,在路上了,要是不堵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晚了你跟叔叔就别等我们了。”我装作乖巧的语气说这话。
“行行,你跟小安一道过来就好,我让你妈就别给你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我突然发现他手机上多了个app,不过也没什么新意,支付宝而已,我“啧啧”两声,你这人就跟钱才过得下去。
“我不爱玩那些东西。”
确实,顾里安一点都不爱玩,不玩游戏不唱k,哦,他玩过扫雷,虽然我至今没弄明白这游戏到底怎么个玩法,他却精通得很,但一般他玩扫雷的时候,都是心里有事需要静一静的情况。
“你这人就是太正儿八经的,念书的时候不早恋,工作的时候不投机取巧,也亏你长得好智商高给你这人格魅力加分。”我边把玩着手机边吐槽他。
“我智商再高也比不上你那些个小聪明,第一建工那合同怎么拿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反正单子到手就行,公司赚钱了,你赚钱了,我也赚钱了。”我喜滋滋地表达我的论点。
“许佳音,你要是把追星的精力分一点在工作上,就没你做不下来的项目。”瞧瞧,顾里安这对我肯定的方式,我都怕了。
“追星那是靠热情,热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爱豆的脸支撑着我做项目拼命挣钱去看他,我要不追星了,我哪还会花那么多精力去做项目。”我义正严辞起来就是一堆歪理。
“歪理。”果不其然,顾里安笑着脱口而出,说罢还一只手去推了我脑袋。
他对我太了解了,我从小到大什么个脾气性格兴趣爱好他清楚得很,我在他面前不管贫什么嘴皮子,怎么个上天入地瞎折腾,他都能笑呵呵的包容,真把我当亲妹妹似的。
顾里安开车特别平稳,就跟他那人一样,我没过多久睡着了,酣畅淋漓地不知道在做什么梦,醒的时候口水都出来了,抽了他车上的纸巾擦了下嘴角,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一揉才想起来,我这睫毛上还刷着睫毛膏呢,这得揉成个什么熊样。
所以一到饭店门口,我刚下车就逮住门口的接待问洗手间在哪儿直往里冲,这阵仗就跟我要进去生孩子似的,可我肩头就是有包袱,虽然里头都是熟人,可我这么大一姑娘还是想在长辈们面前漂漂亮亮的出现,况且了这次来吃饭的又不是我和顾里安两家,还有林珊妮她们一家,我们父辈的感情好,但是在我这辈儿,我跟林珊妮那感情可是破裂的。
林珊妮跟顾里安同一年的,个儿高身段好,脸吧,除了我因为纯心里嫉妒不觉得她好看,个个都夸她是个美人,从小凭那张甜嘴处处都能讨人喜欢,人虽然智商不及顾里安,但念书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俩站一道,她永远高傲得像只孔雀,我就跟只鹌鹑似的。
我出生前,我爸妈想着给我取个什么名字,林珊妮她妈说,要不叫珊珊吧,珊妮和珊珊的,听上去就像姐妹,要把咱巷子的友谊传承到下一代去。我爸当时觉得挺好,就答应了。得亏了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医生说母女平安的时候,我爸脑子里就给我定了名字,佳音,他就希望我这一生盼来的都是好消息。
☆、孔雀和鹌鹑
不说这些事了,反正就是我要真叫许珊珊了,我估计断绝父女关系我也得去派出所改名字。
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眼眶上那一圈黑,跟三天没睡觉似的,倒腾了半天可算弄干净了,补补妆特意抹了个口红,抿了下嘴巴左右照了下自己的脸,挺好看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顾里安给我发消息说,包间是牡丹亭。我一看眼珠子都吓掉了,据我平常吃吃喝喝了解,这可是这家饭店最贵的包间,我顾叔叔真是赚了不少钱。
沈珺珺的电话真及时,她已经到门口了,这下班高峰期的她这么快就送过来了,我真怀疑她是用飞的。我跑到门口见她正手插着腰喘着气,脸通红一头的汗,右手把袋子递给我,我接过来真知道了什么叫做礼轻情意重。
我说你不是一路跑过来的吧,这得是马拉松啊。
她稍缓了些,我有那么蠢么,这点只有地铁最快,出了地铁口我就跑了一段路。
这把我感动得,我前面怎么形容她来着,人一女企业家,一皇后,下班高峰期挤地铁挤成肉夹馍给我这小丫鬟送东西,我这福份,不薄,人一矫情,鼻子都酸了,眼见着眼泪都快出来了,沈珺珺立马阻止我,“你打住,多大点事,别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样子。”
我说,“我这人脾气性格都不算好,偏就狗屎运好,你和顾里安真是我目前人生最大的幸运。”
我说完发现我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问题,沈珺珺左右想了下,“你这话,好像意思是我跟顾里安是你人生中的狗屎一样。”
我再琢磨了下我这话,品味起来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一时又想不到其他的话来表达我真实的意思,我正别别扭扭的,顾里安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