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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都已经丢了,上火也是没用。无论如何,五脏庙还是要祭的;找了一天狗,又累又饿,本已为回家之后好马上一口暂时度度饥荒。可是老妈却说:“饭早就好了,等下你爸回来咱就开饭;他去胡同口的小卖部打电话去了……”老妈说着已经开始从橱柜里捡出了碗筷。
“呃?打电话?给谁呀?”我连忙走过去帮忙,并追问。
“给你小表舅,就是小柱子……”
“谁?我柱子舅?他家啥时候安的电话呀?”我几乎怀疑老妈是不是弄错了,因为她说的那个“小柱子”其实是我的表舅,也就是我老妈的小表弟,而且是最小的表弟。虽然从辈分上来讲他是我舅,但其实论年纪他只比我大四岁而已,因为小名叫柱子,所以从小我就喊他柱子舅或小舅。
柱子舅舅的母亲是我姥爷最小的一个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姥。我姑姥家住在农村,就在我们县的县城东边七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子。村子地处一片山坳的正中央,因为地处偏僻加上山里交通闭塞,一直都是我们县甚至是全省有名的贫困村。我记得小时候老妈每次带我去他家窜门,都是要提前近半个月的时间写信,先要说明具体那天要去,然后在约定好的日子坐着长途客车在他们乡的乡政府附近下车,在那里等着我的姑姥爷赶着马车去接我们,最后坐着马车走上近十里的山路才能进到他们村里。
虽然这一晃我已经有五年没去过他们家了,但若有人告诉我他们村里现在已经通了公路我或许会相信,若是说已经脱贫致富到有村民家已经安上了电话,我还真的不太敢信。
“他家当然没有电话……”老妈说着,开始给我讲起了早上的那封信;
原来早上那封来自沈城的信其实就是柱子舅舅寄来的;信上说,他五年前离开老家与同村的几个朋友一起去了沈城打工。当初他刚去的时候在一家酒店的后厨做徒学工,大概两年以后手艺逐渐学成便到了一家规模较小的饭店做了厨师,薪水还算不错。几年下来有了一些积蓄,便开了一个小吃部自己做上了小老板儿。最重要的是,半年前他谈了一个女朋友,现在决定年前结婚,所以才特意写信通知我们全家去沈城参加他的婚礼。而且信上留了一个电话号码,是他那个小吃部的店里电话。让我们临行之前先给他打个电话,定好日子,他好去火车站接我们……
很快老爸也从外边回来了,并对我和老妈道:“电话打过了,嘿嘿……这个小柱子可真逗,非要急三火四的赶在年前结婚,日子定在腊月二十七,也不知咋想的非要在沈城办婚礼……”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人家是开饭店赚到钱了呗,所以就打算把咱们这些穷亲戚都叫到沈城去开开眼界;这叫炫富……”老妈说着将一盆酸菜土豆端上了桌。
“啊?炖酸菜没有肉呀?妈呀今个可是过小年呀!”我一看那一丝肉丁都没有的酸菜立刻咧嘴道。
“肉什么肉?你就知道肉!想吃肉呀?也和你小舅学学当个大老板,赚了钱让我和你妈也跟着沾沾光,天天吃肉!”老爸说着抬手弹了我一个脑嘣。
“就是!你小舅才比你大几岁?”老妈也跟着帮腔。
“没问题呀,但你得先让我去沈城找老袁头学徒才行呀;对了爸,你说我小舅总共才比我大五岁,他四年前去的沈城,那时候他不也就跟我现在这么大吗?他那时候连县城都还没进过几次呢,我现在好歹还能卖菜不是?”我立刻借机将老话重提。
老爸瞥了我一眼道:“你平时都怎么卖的菜?连数都不会算?你小舅比你大五岁,四年前他多大?怎么就成了和你现在一样大了?”
“诶?那、那这说话不就过年了吗?过了年我不就十七了?何况我生日比他大”
“你、那……”老爸被我说的一时语塞,索性开始耍起老子横,道:“你、你吃不吃饭?”
“诶?您这怎么说说话就、就……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不管怎样,这回无论你俩谁去参加我小舅的婚礼都必须得带上我;嘿嘿……我得去看看我那小舅妈长得怎么样,问问她我小舅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嘻嘻……”
就这样,四天之后的半晚时分,我和老妈走出了沈城火车站的站台,被早已等候在站台外的小舅接到了他的那个小饭店内。大约一百平米左右的饭店,其规模没有我乐观想象中的那么大,但也绝不象我保守预料的那么小。至于那位只比我大四岁的小舅妈;人长得谈不上漂亮但还算标致,突兀隆起的小腹与其苗条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显然这便是小舅急于在年前完婚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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