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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斜了了老道一眼,也懒得理他,转身又去拉询问室的门。不料门却刚好被人从里面推开。
刚刚将自己从这屋里轰出来的小警察,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直接将目光越过自己和小老道,投向刚从旁边房间走出来的那个警察,道:“刘哥,滞留室腾出来了?那正好先把这小子关二十四小时,明天早上让他老板来领人!”
“啥?!拘留我?凭啥呀?”小舅一听立刻眼睛瞪得老大。
“寻衅滋事报假警呗!咋地?你不是不想走吗?正好这假老道走了,内【那】屋空出来了给你!先告诉你一声哦,我们这不管饭!”
“啥?我……”小舅还要争辩。却见那小警察一瞪眼,吓得立刻把话锋一转:“我、我这就走还不行吗?不管饭、那、那人家电影里那警察要求市民配合调查,那、那一般都管饭……”
说着转身就走。
小舅说其实他是准备撒腿跑的,但是刚迈一步就忽然觉得要是跑的话可能会有点跌份,搞不好那个小警察还真的会认为自己刚刚扒人家窗户偷看洗澡了,所以才心虚逃跑。所以就改成了走,但却是以近乎奥运会竞走冠军的速度走出的派出所。
刚出派出所门口,小舅正合计着下一步要不要回去先回宿舍穿一条裤子,还是现在就立刻去饭店找老板把事情报告一下。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小舅吓得一哆嗦,还以为是那小警察追出来了,刚要再解释,岂料一回头正看见刚才那个小老道,正一脸贱笑的站在自己身后。小舅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道“你干什么?没看我混得都只剩裤衩了吗?化缘也好骗钱也罢,找别人去,ok?!”
“哦呀小湿足,侬不要急哦,唔看你眼带血丝,是不是一夜没睡的呀?”
“我睡不睡关你屁事?我眼带血丝?你也不捡块砖头照照自己,跟红眼耗子似的!我跟你讲啊,我这烦着呢,你再跟我‘的呀、的啦’,我立刻打你个满地找不着大牙!你信不信?”
“哦呦,侬这样说话的呀?这就不好啦,不过唔不怪哦,唔知道侬心情不好嘛,唔理解的啦,撞鬼这种事情嘛是吧?谁都不喜欢的啦……”
“啥?!”小舅两眼立刻瞪得溜圆。
“哦?呃……唔这个人说话有点直侬不要往心里去哦,但是唔还是要说嗒,像你这种事情找警察是没的用啦……”
“等一下!”小舅打断小老道的啰嗦,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撞鬼了?你偷听我和警察的谈话了?”
“哦呦,侬这叫什么话?唔在隔壁睡觉哪里听得到拿在讲话?再说这种事情还要偷听的啦?一眼就看的出来呀!唔是做什么嗒?”小老道说着指了指头上那满是灰尘几乎都看不清本来颜色的方巾,掸了掸身上的道袍;道袍掸得直起灰。
“你、你别唬我,冒充老道和尚出来化缘骗钱的我见多了!”小舅上一眼下一眼大量了小老道自少百八十眼。
“哦呦!侬不要拎不清哦!唔若是假的以拉会放唔出来?再说啦,唔骗侬什么?侬都这副样子啦!”
“我……”小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红裤衩。
“好啦,侬不要介意啦,唔就是随便说说啦,这样好啦,侬一定还没有吃饭,啊啦边吃边聊吧”小老道拍了拍小舅的肩头安慰道。
“我……”
“唔晓得啦,侬没有钱嘛,内裤都是旧的啦,不要紧唔这里有钞票嗒”
小舅说当时被小老道这么一说,自己还真的感觉肚子有点饿,于是便索性和小老道来到了街角的一家露天的油条豆浆摊。心理合计着,不管怎样先把肚子填饱,管他老道还是和尚,横竖我就光棍一条要钱没有,讹我?一条大裤衩骗得去算你本事!
来到豆浆摊,二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两碗豆浆一斤油条。小老道边吃边问,小舅便边讲边吃。讲完之后又问小老道:“你真是老道呀?那怎么传教传到派出所了?”
小老道便一拍大腿道:“说来话长”
按小老道自己的说法:他的的确确是出家人,而且是自小出家。俗家尹法号不隐。八岁入道至今整整十四年。老家本是东北辽河源县,原本出家在辽河源的福寿宫,后来又去了上海大境观在那里修行至今已有十个年头。这次回东北是奉了师父的法旨回老家看望父母。本来一切顺利,在看望过父母之后就坐火车返回上海。可是倒霉的是,在途径沈城换车的时候居然遭遇了扒手。盘缠丢光不说,连随身的证件都被一同偷了去;当然还包括那张火车票。
小老道自小出家远离俗尘,除了修道诵经几乎什么也不会。这一下沦落市井孤身一人,且钱粮皆无,一时就没了主意。想要问路人化缘,无奈国家有法规明文规定出家人生活起居各项费用都有国家相关部门管理发放,不许随便游走化缘。最后忽然想起沈城有个太清宫,而且就在市区之内。于是就一边打听一边找,结果人生地不熟的也没问明白,走了一下午,眼见着天要抹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路边广场。
一眼望去广场前做了一溜摆摊算卦的;老道、和尚、俗家打扮的都有。抽签摇卦、相面摸骨、解梦批字……无所不有。
小老道一看,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别的我不会,这个我多少懂点呀!于是也找了块空地,随手捡了一根冰果棍,就地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