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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将两层铁板轻易撬开的那一瞬间,在哪铁板的夹层里,我看到了让我此生都无法相信的一幕。
几根,也许是十几根头发。是的我说的是头发,很普通的头发,而且每一根只有一厘米长短。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头发居然是一根根的直立在铁板上的。确切的讲,它们是从车体的最外层铁板上向内延伸出来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看出,因为无论它们是一厘米还是半厘米,哪怕只有一毫米长,这种事情也是决定不可能出现的。而且莫说是我,就算换做任何人,也绝不可能相信铁板上可以长出头发。
“小周,你怎么了?”师父或许留意到了我难看的脸色,迈步走了过来。
“头发、头发,铁、铁板上……”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嘴唇在发抖,说话的声音已经严重变腔。
“啥头发?”师父顺着我的眼神向那被撬开的铁板夹层内望去。
“我靠!太夸张了吧?头发能穿透铁板?!”师父眼睛瞪得老大,表情惊讶得异常的夸张。
“什么?你说这些头发是?”我这才想起来将目光从铁板的夹层里抽离出来。
果然,就如师父所说的,我看见车体的外部,也就是这铁板的外侧,有一缕头发被一种粘稠的东西沾黏着。但看上却很难让我将这些头发与铁板另一侧的那些联系在一起。
“你看、你看……”师父说着伸手捏起其中的一根,并将其轻轻的拉直。随着那个长约一尺的头发被慢慢拉直,我惊讶的发现,这个头发的另一端竟然是紧紧的与铁板连在一起的!确切的讲,那发丝是直直的镶嵌在铁板上的。
“你拉着别动!我看看”牛凯此时也凑了过来。
“再拉起来两根”我仍旧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这一幕,因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接受这种简直是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事情。于是我建议师父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拉紧发丝,然后我再将目光从新投入到铁板的内侧,也就是风挡框的夹层里面。试图对比内外两边头发所在的位置,将眼前所见的这一切归入一种视觉上所产生的“错觉”。
然而反复对比之后,我彻底傻了。岂止是这一根,几乎是每一根发丝都与铁板内侧的那些直立着的头发茬一一对应。无论我心底如何不愿且不敢相信,但眼见为实;这些头发的确是从外向内穿透了铁板,在铁板的内侧露出了足足一厘米。而且每一根头发都与铁板紧密咬合,没有任何的空隙。也就是说铁板本身,原本绝对不可能存在足以让头发可以碰巧穿过的微小缝隙或尹洞。
我甚至几乎有一种错觉;这根本就不是头发,而是某种有植物甚至有生命的东西。我甚至怀疑这些头发是从薄薄的只有一两毫米的铁板中生长出来的,而且是朝着铁板内外两层同时生长,只不过朝外的那一侧因为受到过阳光的照射所以才比间层内的这一侧生长得更快更长。
“这、这是头发吗?不会是真菌之类的东西吧?”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车体外侧的一面,也就是拉在师父手里的几根头发。又伸出两个手指,试图沿着刚刚撬开的铁板缝隙将手指探入两层铁板之间,去摸摸夹层里那些只有一厘米左右但却根根直立着的东西。没想到这一下竟闯了大祸!
其实说来这事也都怪我自己太大意,因为剔除焊点的时候难免会将铁板的边缘造成或多或少的伤损,也就是留下一些锋利的毛边。当然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因为等到师父将凹陷部分平整完毕后,必然要将两层铁板从新焊接复原,所以那些毛边自然会在焊接过程中做一定的处理,并且在焊接完成后用砂轮打磨得得干干净净,平整圆润如初。
只不过,师父干活是用撬板和锤子,不是用手直接去掰动铁板。所以当然不会介意这些锋利的铁板毛边,而我当时却是用手指直接伸进两层铁板之间。结果手指刚刚伸进一半的时候,就不小心在铁板翘起的一块毛边上划了一下。只是一下,中指的指背上便被划出了一道纤细且并不很长的小口子。
划痕并不大,而且也不是很痛,但不知是不是碰到了某根毛细血管,血立刻便流了出来,而且很快便将半根手指都染红了,并且顺着指间滴了下去;一直滴进了那仅能堪堪容下两根手指的铁板夹层。
“呀!咋这么不小心!”牛凯抬手就拉起我的手腕。结果不拉还好,这一拉反倒让我这并不很长的划痕,直接增长增宽了一倍。这一下血流的更快了,不仅溜进了铁板夹层了很多,而且还甩到了汽车封挡框上也不知有几十滴。
“没事、没事,不要紧”我边说边将被染成通红的半个手掌甩了甩,为了不让血甩到师父和牛凯身上,我向后退了几步并转过了身去。然后还本能的用舌头添了一下中指上的伤口。血迹暂时被吮尽,露出伤口来;并不太大,但很深。没等我看清,便再次被血淹没;看来真是碰到毛细血管了。
“什么没事?来,我工具箱里有纱布,先包一下”师父跟了过来,看了一眼我手上的伤口,便转身朝车间的墙角走去。
师父的工具箱是他自己用废弃的铁板焊接制成的,足有一人高,宽自少有一米,象一个大衣柜。平时就立在车间的角落里。说是工具箱,但其实里面装的并非只有工具,而是被他分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