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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这声音绝对不可能是小郑的恶作剧所谓,但我还是本能的破口骂了出来。可惜眼下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我安慰和心理暗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啊哇……哇……”啼哭声越来越大,而且愈发的凄惨。
“你大爷小郑!快点滚出来!!这一点都不好玩!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嘶声力竭的大骂,试图努力说服自己相信这声音就是小郑搞的恶作剧。然而几乎连一秒都不到,我这一本就根本不存在的心底防线便瞬间崩溃殆尽。
“小郑你个王八犊子!你等着……”我转身朝林子外拼命跑去,嘴里骂出来的已经不是人声了。
我几步跑出了林子,可是那哭声却似乎离我更近;而且依旧让我无法辨别传来的方向。让我不敢也无心做片刻的停滞,撒腿便朝着来时的方向继续跑去,边跑还边骂着“你大爷的!小郑你等着我跟你没完!有本事你今晚就别回宿舍……”只是早已带了哭腔。
本来因为天冷而且手电的光线不好,我和小郑走出修理厂正门之后并没有走多远便决定就近随便找个拉屎的地方就地解决。所以事实上此时我所在的位置距离修配厂的正门只有百余米的距离而已,在这里望去,一眼便能看见修理厂正门的门灯。只不过因为高度和角度的原因,那门灯的灯光基本都已院墙遮挡,根本无法照到这边的地面。所以对于我而言,远处的那一点亮光,最多也只能作为我辨别来时方向的指引。
按理说仅仅如此便已经足够,自少这一点亮光可以保证我在极度恐惧和慌乱中不至于走错方向。然而事实却绝非如我想象的那样。
地面满是陈雪,而且崎岖不平,加上出门时那唯一的一把手电也早已被小郑带走,所以慌乱中跑出没有几步,脚下一滑,我便噗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这一下摔得属实不轻,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地面上,撞的我一阵眩晕,瞬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开始隐隐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麻木,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
远处那一声接一声的婴儿啼哭声,愈发响亮。说实在的,其实打听到第一声开始,我就根本不认为那真的是婴儿的哭声;且不说在这几乎滴水成冰的漆黑夜晚绝不可能会有人带着婴儿走进,或者只是途经这片与荒郊野地没有任何区别的苗圃林子。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有,可是这声音实在太大了,正常的婴儿是绝不可能哭出如此大的声音。这声音与正常的婴儿啼哭相比不仅大得离谱,而且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恐惧让我几乎顾不上理会脑后的疼痛,和满身的雪污,甚至不等身体从新站直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继续向前疯跑。可是跑出没有多远,便又突然停了下来。
当然,我绝不可能只跑了短短二三十米便体力透支。而是因为我猛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前方突然变得一片漆黑阴森;那原本应该在我前方目力可及百余米之外的那一点亮光居然不见了。
原本就早已泛滥于心底的恐慌,更加剧烈起来;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一直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的,厂子正门门卫房的灯光刚才还眼睁睁的就在前方,怎么摔一个跟斗的功夫……
事实已不容我质疑,因为在我扭头回顾的时候,那一点昏暗的灯光已经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只不过它所在的位置已经从我的正前方变成了正后方,而且与我的距离也变得更加遥远。
我并没有立刻转过身去向反方向奔跑,而是站在原地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而不是随着心底持续倍增的恐惧而变得更加混乱。
很快我便得出了结论;问题应该是出在我刚才摔的那一跤上。因为我感觉刚才摔倒的瞬间,自己身体好像本能的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这是人在失去平衡的瞬间身体所做出的一种本能的应急反应,但正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应急动作,却让我身体的整个朝向发生了一个一百十度的转变。在从新站起后身体从面朝灯光变成了背对灯光,而之后我却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恐惧忽略了这一点,想也没想的就继续超前跑。
也就是说,灯光其实一直都在那里,只是自己跑错了方向;说白了就是一个跟斗把自己摔昏了头,摔转向了。
想到这,我已恐惧到极点的心理多少得到了一些舒缓,转过身去,迈步朝着亮灯的方向继续跑去。心理不断的提醒自己;天黑路滑千万可别再摔跤了,摔坏了脑子就学不了手艺了……
结果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又是刚刚跑出二三十米的距离,脚下便突然再次一滑。侥幸的是这次没有摔倒。也许是因为刚刚摔了一跤心理有了一些戒备,所以这一次我的反应出奇的快,脚下刚刚感觉到滑,身体便本能做出反应;一个屈膝躬身调整好了重心。
虽然没有摔倒,却也滑了一个趔趄。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失去中心,这个弯腰低头屈膝的姿势还是被本能的保持了几秒钟,才慢慢的直起身来。
可是当我从新直起腰,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刚刚有所舒缓的神经却再次绷了起来;因为灯光又一次消失了!
这一次我的神经已经不是绷紧,而是几近了崩溃。因为当我本能的回头望向身后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再次从面朝灯光变成背对了。
如果说刚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