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不好:“怎么了?”
田忱运说:“出来吧,我在你公司外面。”
“你、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没吃饭?”
“……”
辛喜收起手机, 什么也顾不上,直接奔到公司楼下,一走出大厅就看见田忱运的车子停在门口,旁边还站着田甜。
田忱运下来车, 一手搭在车门上,另一手随意垂着,要上车不上车的样子。
辛喜挑了挑眉毛, 慢吞吞地走过去。
田忱运看见她,皱着的眉毛舒展开, 低下头继续跟田甜说话,“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这种事自己拿主意……我想了想,我也管不着你。”
田甜垂着头,听见他这么说心情更加低落, 委屈说:“也是,以前我哥哥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不是了。”
他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她情绪有些激动,吸了吸鼻子,含着眼泪说:“他今天来找我也只不过是想从我这方面对你下手。”
“你明白就行,”辛喜已经走到跟前,他不愿意多说,“行了,你先回公司吧,我还有事。”
田甜反身看了辛喜一眼,“她怎么来了?”
“有点事。”田忱运轻描淡写地说。
辛喜对田忱运笑了一下,上来就问:“吃的呢?”
“车里。”
辛喜点头,打开车门要上去,想起来什么,对田甜说:“你怎么还不去公司啊,有个田总在等你呢,好半天了呢。”
田甜有些惊讶,就连田忱运都忍不住看向她。
她眨着眼说:“你们都看我干嘛?”说完推了推田忱运,“你也认识?”
田忱运摇摇头,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有个姓田的找她?”
“我听薛明珊叫他田总,看起来挺有钱,还说要投资,但是得跟田甜谈,别的人谁都不行,好神气哦。”
跟田甜的性格倒是差不多,说话口气很大。
田忱运抿嘴笑了笑,点头说:“行,知道了,去把早晨吃了吧,吃了再回去。”
辛喜问:“买的什么?”
“自己去看。”
她也没关心他们为什么还站在车外不走,还以为田忱运是送田甜过来顺便给自己买了吃的东西。
没大会儿田忱运就话别辛喜上了车,见她胃口不错,宠溺地盯着她,看她吃饭,“我不来真是委屈你的胃了。”
辛喜咬了一口包子,“是有些委屈。”
“早起床二十分钟不就好了?”
“冬天那么冷,不就适合冬眠的嘛。”
“……也有道理,你怎么不是头熊呢,冬天冬眠,饿急眼了就舔自己的熊掌。”
辛喜吃包子的动作顿了顿,正要说自己虽然不是熊,但是曾经也是熊孩子,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提示音,辛喜激动地说:“是不是工资到帐了?”
她赶紧点开消息,看见银行汇款的短信提醒,立马开心起来,搂住田忱运的脖子,笑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你的早餐我不能白吃,晚上我请你吃饭饭。”
田忱运沉吟了一下。
辛喜问:“晚上没空?”
“什么事这么高兴?”
“工资给了,我可以随时辞职了。”
“那怪不得。”田忱运收起她吃剩的东西,“明天不用上班了?”
“对啊。”
她跟徐舟舟还有刘岩以及冯璐瑶还有新来不就的一位建立了一个微信群,没几分钟,大家纷纷说钱到帐了。
辛喜低着头看了看聊天记录: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徐舟舟反问:你打算呢?
辛喜:我现在就在公司外面呢,工牌一摘就可以走啊。
徐舟舟:……
冯璐瑶不确定:你们真打算走?走了以后怎么办,打算好了吗?我挺讨厌一家一家的面试找工作的。
辛喜在这边隔着屏幕叹了口气,安慰到:我是打算走了,你们都不走我就自己走,在这个公司工作十个月和工作十年没区别,首先领导层就让人不齿。
她说完以后,@徐舟舟:舟舟,我的包还在柜子里,我开溜了,你帮我拿出来。
徐舟舟秒回:你在哪?
辛喜:他来接我了,我在车里,车在楼下。
徐舟舟:等一下,我也走。
辛喜收了手机,心口有个大石头终于落下,一毕业就进了公司,从一开始被排挤,做事小心翼翼、束手束脚,自己错了认错,没有错也不敢辩解,直到现在混出来站脚之地,摸透公司很多肮脏不堪,以及各式各样的尔虞我诈。
中间也是有很多心酸无奈,吃了很多哑巴亏。
刚踏入社会就遇到老秦这样的人,幸运也不幸运,不幸的是在自己还是幼苗的时刻遭遇了一场狂风暴雨,幸运的是,风雨之后总会有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