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插花点茶之类的。不过艺项是选修,在太学中不太盛行,倒在女学中还算风行。太学子弟大多都是官宦贵族的子弟,未来多会入仕为官,所以多偏文类。所以平日,我们也多半在文院伴学。”
临霜点点头,手中的笔迹行的飞快,将彩月的话一一在纸上记下来。彩月望了望,问道:“你记这些,是需要做什么?”
临霜有些不好意思,“我……书读的其实不多,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所以……”
彩月一愣,笑了,“嗨!这没什么的。虽说我们也需修学那些课业,对外说是要为家主答疑解惑做准备,不过其实啊,现在太学里早就消了侍读代主受苛的传统,所以那些课业,即便我们不明白,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平时也需做做样子便是了!而且,像你和我,根本不用担心,三少爷和四少爷他们都是敏而好学的,我们会的,他们会,我们不会的,他们也早都会了,根本无须我们给他们解惑!”
临霜笔尖微顿,不由扭过头去,目光顺着窗外瞥向了斜对面的窗口,低低道:“这样啊……”
“是啊!”彩月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笑眯眯的笑意,“不过临霜,你还真是好福气。说起来,我还真的很羡慕你。”
这倒令临霜有些不解了,诧异,“羡慕我?”
“是啊!”彩月一连串地点头,“不只是我,等你可以伴随三少爷去进学了,到了太学,那些侍读的丫头们,一定也都特别羡慕你,到时候,你肯定是所有丫头里最瞩目的一个!”
看着她依旧一脸迷惑怪异的神情,彩月笑得更神秘了,道:“反正,到时候等你去了太学,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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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沈长歌回来稍迟一些,等他姗姗回到紫竹苑,天色早已暗下来了,整个紫竹苑内已亮起灯火。临霜当时正在小屋的窗前奋发啃着书文,瞥眼一见对侧的窗亮起烛光,心中微顿,忙起身过去主卧。
“少爷。”她站在了屋外门口一尺的位置,没有往里走。
沈长歌方才换好日常素服,闻声看过去,系好了衣带,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
她定了一瞬,应令迈开步子,走进房间。
“这紫竹苑里只有你和小开可进内苑,你不用顾忌什么,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可直接入我的房间,只要不乱动我的东西便可。”
他旋即叮嘱到。虽平平常常的几句话,临霜却听得胸口一热,喏喏应了声是。
沈长歌在一侧坐下,拿起茶壶想要倒茶,一提起才觉壶中已经空了,便复又放下来,看向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她,“你怎么了?”
临霜惭愧极了,踯躅了半晌,向他深长鞠了一躬,“……少爷恕罪,奴婢今晨起迟了,奴婢知错,奴婢保证以后不会了!我……”
似乎猜测到了她会说这个,沈长歌轻轻笑了,道:“没关系。”
临霜顿时缄口,不说话了,只一味瞪着眼睛。
沈长歌道:“我平日不常令侍从服侍,这紫竹苑里的人也不多,也就未在苑里立什么规矩,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拘谨。你最近没什么事做,自由些也好,不用强行规定自己的时辰起居,只要能按时将自己的己职安整好,其他的事情松弛些也没什么。”
她依旧没说话,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视线一直直勾勾看着他的眼。
“不信你问小开。”他看着她这样子,不由有些想笑,深泓的眸向旁边的安小开一掠,面庞闪过一丝戏谑,“他一到休沐便犯懒贪睡,我可曾教训过他。”
乍闻自己的名字,安小开眼神一亮,可又听见紧接的一句,整张脸都一下涨红了。他抬头看了眼临霜,恰逢临霜也正瞧着他,不禁一阵羞恼窘迫,气哼哼道:“少爷!我哪有一到休沐便犯懒?不就那么一回!你也忒记仇了吧!”
沈长歌暗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临霜也忍不住笑了,低下头一哂,道:“奴婢记住了,谢少爷宽容!”
经这样简单一调侃,室内的气氛仿佛松弛了些许。临霜轻吸了口气,简单调整了下呼吸,克制着自己的拘束之感,不再唯诺地低头,也同安小开一般壮着胆子抬起头来。
“对了。”沈长歌很快又说道:“我刚才在外苑,听说你今晨吃的是冷饭,可是真的?”
临霜微愣,心想大抵是方才他回苑时,知书入画将事情告诉的他,稍一迟疑,点点头,“嗯,奴婢起晚了,起来时饭已经凉了……”
沈长歌心中轻索,没说什么,轻轻望了她一眼。
“从明天起,你便与我和小开一起吃饭吧。”
“……啊?”临霜更加愣了,原地呆滞几秒,突然摆手道:“不不不不,少爷,不用的!奴婢与知书入画她们一起就好的!”
倒是安小开神情霎亮,“是啊临霜,你就跟我和少爷一起吧!少爷平时喜静,整个内苑就我和少爷两个,也太冷清了!你就过来吧!要是你在,我们人多些,平时还能热闹些!嘿嘿,多好啊……”
他兴致勃勃地建议,不由自主蹋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