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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霜,你好好想一想吧!”轻拍了拍她的臂膀,翠云微叹,走出屋门。
静静立在原地,临霜许久没有动作,低头望了望那已不再流血的食指,她瞳睫轻敛,涩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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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沈长歌的房间,潋阳郡主百无聊赖,随手四下翻看。
“这便是你的房间?”
环视着周身的屋景陈设,她唇角轻携了一抹微哂,指尖轻碰了下案边的一枚小铜铃。铃声清灵,莹脆如水。房间的门并没有关,靠南一列的门窗全部敞开着,微风徐来,紫竹屹立。静谧得犹若深处山野,令人心旷神怡。
连同内室的外间有着一个小榻,隔远望不过十余步的距离,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榻上,凝定了一瞬,很快悄无声息收回了视线。
“嗯。”默默站在案旁,沈长歌淡淡注视着她,眉目隐然微蹙,“敢问郡主此来何事。”
她顿了一顿,脸上忽然又露出笑颜,转过身面朝向他,轻指了指屋门,“告诉你自然可以,但是若教别人听去,总归不好吧!”
“这个,郡主自不必忧心。”沈长歌淡淡道:“我紫竹苑内有严令,除却我与临霜小开外,任何人入不得内苑,临霜小开如今皆在外苑,所以而今这苑中只有郡主与我二人,郡主不必忧心隔墙有耳。”
她一顿,讪讪地拗了拗眉,眼神一亮又抬起脸,“那……我不想现在说不行么?我渴了,我要喝完茶再说。”
沈长歌无奈,自顾绕回桌案后翻开书卷,不再看她,“那就麻烦请郡主稍候片刻了,郡主可自便。”
潋阳郡主面色一喜,回过头,却见他只自顾地低头看着书文,对她的存在似乎恍若未见。她瞥了瞥嘴,忽然拉开凳子坐在他的对面,道:“诶,沈长歌,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问问我?”
沈长歌闻言头都没抬,指尖书页轻翻,淡道:“郡主想让我问什么?”
扫了她一眼,他不动声色,“是问流觞宴当日为何要针对临霜?还是问郡主,当初为何要办作男装去闲逸楼,截了临霜的魁首?”
潋阳郡主闻言却怔了,面露惊愕,“你……你认出我来了?!”
三年前的元夕夜,闲逸楼元夕诗会上突如其来的小公子,害得临霜失了即将到手的魁首,最终被他一诗折败。而今再说起来,无非似一场荒唐的奇遇。
沈长歌轻笑,无奈般的摇摇头。
“郡主的动作神态与当年如出一辙,且话语间难隐淮川之地的方音,认出郡主,这并不难。”
潋阳郡主却大感讶异,目光凝定在他的脸上,不由间似乎有了些崇拜。沈长歌很快又道:“不过我倒确实很想知道,当初当众驳了郡主的人是我,可流觞宴当日,郡主为何又要几番针对临霜?”
潋阳郡主神色微顿。
静了静,她又忽然轻笑,道:“那我有个问题,要先问问你。”
看着她,沈长歌微一挑眉,示意她问。
轻舒了一口气,她下意识地望向了外间的那处小榻,笑了笑收回目光,双手微叠向前靠近了他一些,问道:
“那个丫头,可是你的通房?”
第107章 纠蹙
临霜端着茶盏临近沈长歌的房间时, 所见的便刚好是这一幕——
静坐在沈长歌的对面,潋阳郡主微微向前,探身临近沈长歌, 她的唇角扬着一抹微笑, 目光清亮,哂意盎然。
她的话音自室内传来, 带着些质问的清亮,“那个丫头, 可是你的通房?”
心中突咯了一下, 临霜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怔怔僵立在了门口。
沈长歌一瞬也似有些微讶,静默了少顷,淡漠敛眸, 淡声答:“不是。”
潋阳郡主神色微动,似随口般轻轻“哦”了一声,她无意间抬眼,目光一瞥望见门口处的一角裙袂, 顿了一顿又道:“那她是你的侍读?”
“嗯。”
“只是侍读?”
轻蹙了蹙眉,沈长歌抬起头,看向她的眼光有些异样, “郡主想听怎样的回答?”
静默了一刹,潋阳郡主微笑,“当然是实话!”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瞥了瞥门口,语气十分平和, “她,只是你的侍读?”
静了一静,沈长歌点头,“对。”
静立在门口,临霜的手微微扣紧了端茶的托盘,心情顿黯。
她转身想走,刚一回身,不想手肘却不小心碰了下半敞的门扉,发出一声轻响。室内的两人闻到声响,同时眺过视线。
看见她,沈长歌微怔,“临霜?”
倚靠在桌案的一侧,潋阳郡主柳眉轻挑,目光静静落在了她的身上,悄无声息地打量。
临霜脚步一停,僵站了半秒,只得转过身,默默走上前,“少爷,奴婢是来送茶的。郡主、少爷慢用。”将茶盏放在了两人的案前,临霜没有抬头,转身便要退去。
沈长歌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