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忙得疲惫不堪。
除却前院,后院亦是不得落闲,仅是府中已至宾客的日常起居安置布从便足以教人应接不暇,有时遇见多般考究的宾客,招待起来更是令人焦头烂额。如此过了几日,眼见着长公主的气色愈加颓败,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派人欲请二房夫人出面协助。奈何二夫人直言患了旧疾无法临面,便是二房嫡女二小姐沈吟娇皆为避辛苦退避三舍,惹得老夫人颇有些不快,却捺着宾客满盈,气闷些许也便过去了。
见到状况微滞,沈长歌与沈长昱主动请缨,出面款待接客。而今正处寒末,太学休沐,尚还未曾开学复课,如此一来,平日自然有的是时间。老夫人见状自然应允,便令歌、昱二人出面临客,长公主安心在后院筹算拨款。
于是自那一天起,临霜便伴着沈长歌款客,自其身后协理辅助,尽量令他不必太过疲乏。几天过去,沈长歌尚未怎般,反令临霜忙绕得有些晕头转向。沈长歌见状,忧心她太过操劳,不顾她的不愿,直将她撵去后厅去随侍。
随侍无疑是目前最轻松的活计。
几日下来,临霜早已发现了。随侍用的婢女不必迎客,不必忙络,只消远远地站着,只待宾客有所需要时,得到召唤再依求供应便可。不知是不是沈长歌刻意安排,这一天在正厅随侍的丫头正是阿圆,见了她,远远便扬袖呼唤。
“临霜!”
临霜惊喜,连忙走过去,同她聚在一起。
眼下还没到忙时,两个人围在一处,自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聊聊笑笑的,说着最近几天所听所见的奇闻趣事,也不算太过无聊。未过一会儿,便见沈长歌招待着一位夫人走入后厅,礼貌寒暄,举止自若。
那夫人的身后还带着一位豆蔻少女,貌美秀丽,虽行至端秀,一双眼却一直灼灼盯着沈长歌,目光晶亮,脸颊绯红。沈长歌却似乎视若未见,静静将二人先安置在了后厅,而后含歉告辞,转身朝门外走去。
阿圆隔远一直望着,看了半天,忍不住努了努嘴,嗤道:“呵!还是大家闺秀呢!结果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不知避讳!毫无廉耻!”
临霜也看见了,却未觉得什么,只是无奈笑着摇摇头。这几日她在暗侧辅助沈长歌,早见了许多前来祝寿的夫人贵妇,也不乏携带着闺中家眷,见惯了那些女子对他的倾慕与侧目,更何况还有此前在太学所见的状况,更是见怪不怪。
眼见她没有反应,阿圆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好奇的小火苗又猝地窜起,往她身边凑了凑,眼巴巴问道:“诶,临霜,你和三少爷,究竟怎么样了?”
临霜闻言愣了,诧异瞟了她一眼,“什么怎么样。”
阿圆的脸上贼兮兮的,“你和三少爷,你们两个之间就没有……”
“没有!”冷漠打断她的话,临霜睨了她一下,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戳,“我说你这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阿圆“哎呦”了一声,揉了揉额,不甘心地再次凑上前,“临霜,我可和你说啊,你可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啊!我可听说,三少爷在京州贵女圈可受欢迎了!你再不好好把握机会,可就活生生把这么好的一个夫君给溜了……诶!”
她说得正欢,未发现背后已悄悄溜来了一只手,对着她便是使劲一捏,阿圆猝不及防地呼了一声,立道:“你干嘛掐我!”
“你乱说什么呢!”
“那你也不能掐我呀!痒死了!”她说着举起手,露出爪子的模样,对着临霜便抓过去,“我叫你掐我!叫你掐我!”
两人正暗暗闹得欢,未发觉身后已有一个道身影走进,却没有在意这头的打闹,而是从她们身边掠过。那人的目光正眺着厅中方才的那个夫人,远远唤了一声,“妹妹!”
极其平常的两个字落在临霜的耳中,她手上的动作倏然便停下了,浑身倏然一凛。
这声音……
这……
她登时怔住,目光立刻朝向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落在方才擦肩而过的那人身上。
那是个莫约年近四旬的女人,发髻梳的平整而高,却未施半点珠翠,神态高贵而冷傲。隔着稍远,她看容貌极其陌生,可是只要那一双上挑的眼,另她总无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感到她的动作停了,阿圆有些诧异,偏头只见她一直呆呆向前看着什么,不禁也顺着望过去,接着皱了皱鼻子道:“二夫人?”
临霜微怔,立马扭过头来,悄悄指了指那道身影,看阿圆,“二夫人?”
“是啊!”阿圆点点头,不解地看她,“你不认识?”
她一说完,突然一掌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又道:“嗨!差点忘了你成天只在东院待着,极少往外跑,二夫人也神神秘秘的,不认识也正常。我倒是见过几次,是之前送书的时候见到的,长得确实漂亮!就是人冷淡了点,看着不大好相处……”
她说着,又自顾絮叨起来,“不过说起来,二夫人真的也挺可怜的。本来也是大家出身,结果刚嫁进公府,母家就败了,生下了一对儿女,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