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贵妃的办事效率很快,隔天上午便带着二十六名宫娥太监来到了雨轩阁。
玮玉同十小妹被一齐请了出来,十小妹倒是没什么动静,身后的小福却是给了玮玉一眼。
“听说雨轩阁的人手的病的病,贬的贬,你们家王爷特意让本宫挑了几个人来服侍,总归是正经人家的女子,身边没有个伺候的总是不行。你们说是不是?”任贵妃说的有理有据的,简单的说了几句,“你们两个商量商量,是谁先挑,挑哪个,挑多少个。选好了我让管事那边也好记录一下。”
玮玉欠身,说了句道谢的话,接着道,
“此事当先妹妹选,做姐姐的怎的也不好选了妹妹相中之人。”
十小妹微微侧目看了看身后的小福,见她没有动静,便答应,“你我姐妹何必推搡,不如一同挑选?”
“如此也好。”玮玉没再说什么,该现出来的都现出来了,再说都是多余。
说罢,玮玉对着任贵妃欠了一身,旋即走向那波宫娥太监去。
十小妹也挪了步子,上前随意指了两个站在边上的宫娥算是选好了,旋即领着两个人站在了一旁看着玮玉一一将这些人看过,像是挑挑拣拣买菜一般。
十小妹衣袖下的手微微紧握,不知玮玉要做什么。
王上派人来服侍,那些人本就是任贵妃挑选过的了。若玮玉如此,摆明着是对任贵妃的不敬,但十小妹悄悄看去任贵妃的脸色,却是没有什么不对劲。
莫非是自己做错了?
十小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小福,想征求她的意见。
但就一眼,见到小福那副要鞭打她一百次的眼神,十小妹就不敢看了。
她做错了。她做错了?
最终,玮玉挑了个宫娥挑了个小太监,领着他们两个上前,对着任贵妃行礼,言道,“十三选好了。”
“如此便好。王上同王爷也该放心了。”任贵妃微微颔首,欲要离去。
“十三还有一事想问问娘娘。”玮玉却是出言拦住。
“哦?是何事?”
“王上此前赐我那宫娥挽月,十三用的甚是得当,不知她还可否回来?”
任贵妃略做思量,笑道,“那本是王上赐予你的,自然可以。”
“多谢娘娘。”玮玉拜道,任贵妃看她一眼,笑意甚浓,嘱咐了新晋的宫娥太监们照顾好主子,便离开了雨轩阁。
“那姐姐便先进去了。”玮玉对十小妹说道。
十小妹方才被小福吓得半死,喏喏应答也带着人回去了。
玮玉目送着她们,知道前方的路还有不少困难,自己要更加小心。
“可都有名字?”
回屋后,玮玉问那两个新添的宫娥太监。
“奴婢洛儿”
“奴才小方子。”
“名字倒还不错,且先用着。”
玮玉挑的这两个,都是看着机灵些的,那个挽月倒是沉稳,就是有点沉稳过头了。
“都多大了,家在何处,几时进的宫,又因何事进宫?”玮玉一连串好几个问题,问的洛儿小方子大眼瞪小眼。
玮玉看着他们,等着他俩回答。
“回主子,洛儿衡阳人,今岁十四,前些年彭城水灾,随着家里人到了金陵,可惜无钱财生活,才被卖到了宫里。”洛儿说罢,看向玮玉,不知自己这番回答,主子可还满意?
玮玉没有表态,转头盯向小方子。
“回主子,”小方子组织组织语言,说道,“小方子就是金陵人,从小就是孤儿,被人卖进宫来了。今岁十六了。”
“可还有家人?”
小方子摇了摇头。
“家中还有老祖母同一个哥哥。”洛儿如实回答。
“父母何在?”玮玉问的清清楚楚,着实吓了洛儿一跳。
“母亲早亡,父亲从军战死了。”
“是个可怜的。”玮玉没什么表情说道,让洛儿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怜自己。
“我姓柳名十三,家在淮南。现下既然已在宫中,就按宫中的规矩来办。”玮玉与他们平视说道,“如若你们被别的嫔妃挑选了去,也是一心效命的份儿,如今被我挑了来。自然还是那个道理。可懂?”
两人点点头,觉得这位主子好似同想象之中的不大一样。
在宫女所的时候,都说裕王殿下送进来的这两位小姐,是吃人的,挽月姐姐和倩云姐姐没几日便生病的生病,关押的关押,谁要是被这两位小姐挑选了过去,准保被折磨的没有骨头。
方才玮玉一上来便询问他们家中情况,更是让他们以为,莫非这主子连他们的家人也不放过?
小方子还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孤身一人没有牵挂,洛儿就惨咯。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的新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归我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可做,你俩先下去吧。”玮玉觉得没什么再说的了,这样道。
“诺。”
“对了!”玮玉忽的想起来什么,叫道,洛儿小方子又急忙转过身来,等着主子吩咐,“洛儿去挽月房里看看,让她好生休养,身子爽利索了,我还有事询她。”
“诺。”
玮玉这边倒是轻松了些,可洛儿问起敏儿那边,却是另一番模样。
敏儿梅儿是十小妹选走的那两位宫娥。
同洛儿在宫女所时也是交好的朋友,同时被分到两个柳家的主子来,凑到一起难免会相互嚼舌根。
“那位主子,同传言一般?”洛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敏儿梅儿,眼睛瞪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