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黑着脸道:“你这借口还真完美。”
张扬嘿嘿一笑:“王大哥,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个死者的死因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王捕头板脸道。
“你可是捕头哎,这可是人命案件啊。”张扬急道。
王捕头白了一眼道:“你以为捕头是那么好当的嘛?这没案子还好,只要有案子,规定期限内完不成,可是要吃板子的。”
“不会吧……”
“怎么不会?一个期限十天,十天之内破不了案,二十大板告诫;二十天内破不了,四十大板;第三个期限还破不了案,要挨六十大板不说,捕头也不用干了。”
张扬没想到唐朝的捕头还有那么多规矩,不禁瘪嘴道:“我就不信所有的案子都能破,要是碰到破不了的怎么办?”
王捕头小声道:“只要肯动脑筋,怎么会破不了。”
“……,不会是随便拉个人顶罪吧。”张扬翻了个白眼。
王捕头呵呵笑道:“事急从权嘛,最多以后翻案就是。不说这个了,走,喝酒去。”
余杭三班捕头里,王捕头的关系最硬。仗着主薄是他岳父,讨了个最轻松的活计。
这会点了卯,王捕头跟着张扬来到天下第一楼。
栓子识相的备了桌酒菜下去,张扬和王捕头闲聊起来。
王捕头见张扬喝酒不痛快,问:“还在想死者的事?”
“可不是嘛,有个人在我家门前死了,不弄清楚这心里不踏实。”张扬胡咧咧道。
王捕头呵呵一笑:“死个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扬:“……”
“好了,我都和衙役交代过了,有什么事他们就来通知咱。喝酒,喝酒。”
张扬举起酒杯和王捕头砰了几杯,王捕头见老李进进出出,不由问道:“他这是做啥呢?”
“还能做啥,印刷报纸呗。”
张扬招来老李问:“易倾情来领报纸了吗?”
“回东家的话,第二期的报纸易阁主已经领走了,钱放在柜台上了。老规矩,还有三千份交给小孩子上街上卖了。”
老李说的又急又快,张扬道:“很好,你做的不错。”
“东家……”老李欲言又止。
张扬问:“怎么了?”
老李小声道:“东家,我想把浮尸的事情当做新闻印刷出去,你看……”
“印,当然要印。”张扬灵光一闪,他不知道死者是谁,为什么死,可让看过报纸的人都分析分析,那可就方便多了。
“老李,第三期的报纸不光要印上浮尸的事,再在下面写上,分析案情,发现有助案情线索的,可到天下第一楼领取白银十两。”张扬笑道。
王捕头坏笑道:“张兄弟,你这可就越权了,怕是杨大人那不高兴。”
“嘿嘿,我就凑个热闹。”
眼看太阳已经偏南,快到中午,王捕头拿去腰刀就要走。
“兄弟,哥哥就不打扰了,巡街虽然清闲,可我还是要象征性的走两趟。”王捕头垮着弯刀,醉醺醺。
张扬拱手道:“那就不留捕头了,我送送你。”
二人刚到门口,就见一个衙役飞快的跑来:“查到了,查到了。”
“查到什么?”王捕头问。
衙役急忙道:“死者叫韩升,是韩家庄的私塾先生。”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张扬追问。
衙役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刚韩家庄来人把韩升的尸体带走了。你不知道啊,几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哭的和泪人一样。听他们议论,韩升生前都是免费教庄里的孩子读书识字。”
“韩家庄在哪?”张扬道。
王捕头笑道:“亏你还是铁家庄的庄主,你不知道吗?铁家庄东面就是韩家庄。”
“……”
张扬叫道:“铁牛,备车,我们到韩家庄走一趟。”
王捕头叹气道:“兄弟,别说哥哥没提醒你,这事,你最好还是别管的好。”
“难道你知道韩升为什么死?”张扬急眼道。
王捕头摇了摇头:“韩升为什么死我不清楚,不过我清楚咱们杨大人的任期就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把一桩意外弄成谋杀,他能放过你?”
“任期,任期,又是任期!我就不信了,难道政绩比人命还重要!”
张扬怒骂一声,坐上马车就走。
路过铁家庄的时候,宫三拦下马车道:“庄主,我和你一起去。”
“上车。”
怎么说宫三也在皇宫待过,见多识广。到时候让他看看尸体,再从韩家庄百姓口中探听点什么,想查明案子就简单多了。
铁牛赶着马车刚到韩家庄,就听到一片哭声。
张扬和宫三下车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问:“请问韩先生的遗体在这吗?”
“你是谁?”一个哭泣的小伙子问道。
宫三站出来道:“这是我们铁家庄的庄主,你们韩先生的遗体就是他打捞上来的。”
听到这话,人群中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谢道:“原来是铁庄主。”
“我叫张扬……”
“张庄主,谢谢你将韩先生的遗体打捞上岸,要不然再泡上几天,这让我们怎么面对韩先生的在天之灵啊。呜呜呜……”
又是一阵大哭,张扬小声问道:“老先生,我不是来凭吊韩先生的。”
“那你来干什么?”
张扬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韩先生向来免费教学,对他极为佩服。这次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感觉韩先生死的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