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之前便来过大理寺了?”见他们连连点头,李豫朝着付觉道:“你去将卷宗给我找出来!”
付觉茫然地看着他,见李豫朝他使了个眼色,反应过来,忙应道:“是,是!下官这就去!”
见付觉走远,李豫忙引着那对母子远离大门,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本官会去查看那卷宗,受理你们的案子,你们先回去,告诉本官你们的落脚之处,待有了消息好派人去通知你们!”
那杜家儿子连忙道谢,说了他们的落脚之处,只不过之后他忧心忡忡道:“大人当真肯受理?我们状诉的可是丞相的儿子!”
李豫听他说完,发出一声冷哼,他抬头看着这晴朗明亮的天,神色复杂,“会的!不远了!”
杜家母子两连忙叩谢他,直呼道:“多谢大人,大人大恩,大恩啊!”
李豫不再多言,挥手让他们离开,待他们走后,他朝着路旁的一棵茂密的大树道:“你们派几人去护着他们,务必护住他们的性命!”
像是他在喃喃自语般,并没有人回应他,不过似有微风吹过,那树叶轻轻晃动,不久后回归平静。
李豫吩咐完,便回了大理寺,只他刚踏进院内,付觉便朝他匆匆走了过来。
“严少卿,那两人?”
“本官已安抚好他们,让他们走了!”李豫脚步不停,接着朝里走去。
“这两人多番来闹,只怕会叫御史台的人知道,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参上丞相大人一本,那可糟了,不如把他们……”付觉朝他往脖子上比了一个手势。
李豫停住脚,回头森森地看着他,“你是嫌这个案子还不够大,还想再添两条人命吗?不过是些愚夫罢了,现在先哄好他们,之后多给些银两再威胁一番,不是更容易解决?”
付觉被他看着发虚,听他言语连连应道:“是,是!”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呼了一口气。
“还有关于他们案子的卷宗,给本官寻来!”他说完,接着朝屋内走去。
付觉忙追上他,疑惑道:“既然不理他们了,还要卷宗做甚,而且卷宗是个隐患,不如销毁了了事!”
李豫绕过松木制成的桌案坐下,翻看桌上需要批拟的案子,声音沉道:“你是头一日来大理寺吗?难道你不知这卷宗全部记录在案,有能耐你将那些也销毁!”
“下官愚笨,下官愚笨!”付觉讪讪道,见李豫不耐得看着自己,他忙向外走去,“下官这就去拿卷宗,这就去!”
一日的公事办完,李豫袖中揣着卷宗离开了大理寺,他低头思索着事情走得缓慢,前头忽然跳出一个人来。
“李豫!”弱柳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之人。
李豫绕过她就要离开,弱柳忙伸手拦着,“你别不理我啊!李,啊不,严煦!”
“何事?”
弱柳没答他,只讲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同于昨夜他穿的便服,今日穿的是官服,更显他的气度。
“你做官了?你考上状元啦?”她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身上精致的官服忍不住想上手摸摸。
李豫躲过她的禄山之爪,淡淡道:“没能如你所愿,不是状元,是探花!”
“没关系,不是状元夫人,探花夫人也行!”
李豫闻言忍不住嗤笑道:“谁同意你做什么探花夫人了!”
弱柳扁着嘴,扯着他的袖子道:“你以前答应的!”
李豫一想到这个便生气,甩开她的手,恼道:“不算数了!”
见他如此,弱柳也不敢再说什么,又扯着他的袖子哀求道:“我一天没吃了,我好饿!你能请我吃餐饭吗?我身上没银子!”
似是印证她言语的真实性,话音一落,她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地响了好几声。
不知为什么,安南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回来,银子全在她身上,自己今日急着寻李豫,找了一天终于将他给找到了,不过也一天没吃了,她本来想着用自己那真丝的帕子跟人换,可是被李豫警告过便不敢了,于是便活生生地饿了一天。
李豫本想拒绝,但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只能带着她朝酒楼走去。
一面走着一面唾弃自己被她可怜的样子弄的心软,将她带到了京城里味道最好的酒楼里,想当初是弱柳请自己吃最好的,现在却轮到了自己。
两人进了酒楼要了个雅间,弱柳向小二点了一大堆荤菜,李豫皱着眉,待弱柳问自己想吃什么时,他便只点了份酸梅汤。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酸的啊?”弱柳奇怪地看着他。
“现在喜欢了!”
见李豫冷冷的言语,弱柳“哦”了一声,便没在说话,偏着头看向窗外的街景。
李豫见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暗自握了握拳。
等菜全部上了,弱柳也顾不得矜持,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风卷残云般将菜都差不多吃了个干净。
李豫不禁觉得眼角有些抽搐,他给两人都倒了碗酸梅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