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身上的钱特别少,她需要打工。
就这样几天之后,她才空下时间,先给李达他们打了个电话,又去了公共电话厅给樊艾打了个电话,简单讲了两句。
最后站在电话亭外面,纠结了半晌,给方莫怀打了电话。
方莫怀早就急死了,樊艾第二天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就是说穆矜因为家里的事情,去国外了。
问是因为什么事,却也说不出来,问她的新联系方式,也没有,问说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穆矜这个白眼狼不告而别了。
方莫怀心里怨她,但是更担心她。
小半年来,她虽然从没有一次和他说过她的家庭,但是他隐隐约约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她的父母说话特别不客气,每次打电话来必定是要钱。
她肯定有难言之隐,但是她不愿意和他说,她走了,也不愿意和他说。
“喂?”方莫怀还在迷糊着,好几天都没有睡觉,眯了一会。
“莫怀。”穆矜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你去哪了?穆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不告而别,去了国外,你是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啊?”方莫怀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声质问道。
“对不起,莫怀。”穆矜流着泪。
“为什么啊穆矜?”方莫怀无奈,对她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他们来抓我回去了,他们也会找你麻烦,我必须走。”穆矜说道。
“谁要抓你回去?抓你回哪儿?”方莫怀问道。
“所以你不告而别,不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所以,你的意思是分手吗?”方莫怀心里凉透了。
“我……”穆矜哽咽。
也对,她回不去了,至少几年之内,她是回不去的,她没有资格,从一开始,都是她欠方莫怀的,到现在,也是她欠他的。
“是,我们分手吧。”穆矜小声说道。
方莫怀听的清楚。
如果这样的话,她不能耽误方莫怀这么多年,更不能因为她给他惹来麻烦,倒不如分手。
只是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穆矜快崩溃了,她害怕再回那个村子,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更害怕失去方莫怀,但是即使知道自己这种行径伤害了他,也必须和他分手。
那个村子很可怕,背后的梁先生,更可怕。
“穆矜,能不能和我说清楚,你一直没和我说的是什么?”方莫怀听到她说分手的那一刻,鼻子一下就酸了。
穆矜摇头,不能说。
曾经她找媒体爆料过这件事情,媒体们要么被压下来,要么就是明察暗访再也没有回来。
甚至她和别人说了这件事,那个人第二天就消失了,不知道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已经被人灭口了。
梁先生知道李达的把戏,但是也放任了,他不太管,这些事情只是警告她,再往外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都得死。
她再也不敢说了,因为梁先生好像随时盯着她一样,樊艾虽然有点明白,但也是一知半解,说不清楚。
“你还是不和我说。”方莫怀突然勾起唇来,眼角有水光。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不告而别,和我分手,穆矜,你太过分了。”
“既然你走了,就别回来,如果再见,只能是陌生人。”方莫怀说完,那边传来滴滴的声音,是她挂断了。
方莫怀闭上眼睛,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穆矜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
穆矜猛的坐起身,额角都是汗,她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那段时间就是她的噩梦。
方莫怀最后的那句话简直像魔咒一样,那次以后她再也没能联系到他。
穆矜下床倒了杯水喝掉,呼出一口气。
第19章
“喂?”穆矜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 接起。
“穆矜?”对面问道。
“我是。”穆矜奇怪地皱起眉。
“李达欠了我们二十万, 一个多月过去了, 还没还上,他把你弟弟交给我了,说是给你打电话, 你肯定给我钱。”
穆矜坐下, 深吸一口气:“你让我弟弟和我说话。”
男人把电话放到穆临耳边:“说话。”
穆临摇头,不可以, 他不能说话, 一说话穆矜肯定就向他们低头了, 不可以不可以。
男人催促了好几次, 穆临就是一字不说,男人骂骂咧咧的, 拿起旁边的钢棍直接就是背上狠狠抡了一棍子。
“我操你妈的!”
“给老子说话。”他揪着穆临的头发。
穆临憋的整个脖子到脸都是红的, 青筋突出,但就是一言不发 。
他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男人,拿起地上的棍子接二连三地打穆临。
“停下,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