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归凡拿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安善堂外,速来。和原本的纸条一样,唯独在结尾的时候,多了一个落款——容儿。
刘归凡微微一笑,道:“这是当时痛打贼人时落在地上的,至于这个容儿么,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元思一看,脸色都变了,楚承业是在安善堂外被打,容儿正是府上的大小姐楚容。
沈半香看到这一幕,都有些糊涂了。她一直以为是刘归凡打了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纸条一事,她也不是个蠢人,顿时明白,这是有人想借着自己的手处置二小姐了?!即便是如此,那也不能用她的儿子来作为媒介!
沈半香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异常的难看,面容冰冷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怒吼,众人回头就见孟洁款款而来,“满口胡言!”
刘归凡脸色不变,谁叫楚容主动出来趟浑水,那就要承受本该有的后果,这个纸条上面的字是她以防万一随便加上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了用处。
她平静的说道:“孟夫人,您这满口胡言说的该不会是归凡吧?当时一同前去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这就是从那个贼人身上掉下来的。”
孟洁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谁看见了?!”
一个是不受宠的二小姐,一个是当家的主母,孰轻孰重众人心中都有一杆称,如今孟洁出现,王爷楚元思又一直没有表态,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下人顿时变成了哑巴。而其中有人眼神中闪过了慌乱,垂下头道:“当时只顾着打人了,没注意是不是从贼人的身上掉下来……”
孟洁刚刚才来,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当这个突然出现的沈夫人和刘归凡是一条战线上的,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听到茂学在一旁开口道:“回禀夫人,奴才亲眼见着了。”
孟洁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归凡身边的吧?”随后,她望向沈半香,道:“谁知道这个纸条,是不是有人串通好了,来陷害我们家容儿!”
“爷爷,你一定要相信容儿啊——”楚容得到了孟洁的眼神,猛地就跪在了楚元思的面前,就算是和沈半香吵得再响亮,最后还不是要地位最高的恭亲王下定论,还不如在这个时候就紧紧抱住了楚元思的大腿。
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了府上等两位小姐,当真是不像话!楚元思咳嗽了一声。
刘归凡眼见着楚元思的眼中有了柔情,顿时发现事态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当机立断的说道:“归凡明白大家都怀疑我与楚侍郎之间不干不净,但是你们也不想想,安善堂这地方离我的梧桐院有多少距离,若是我真的想要偷情,会选在那儿?倒是安善堂和表姐的诗画舫距离近的很。”
说完若有所思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容,眼神中的意思太过于明显,紧接着以退为进冲着沈半香行礼道歉,“沈夫人,那日归凡眼拙,误将楚侍郎当成私闯府门的贼人,带了下人将他打成重伤,还请夫沈夫人原谅。改日一定带着礼物,登门道歉。”
刘归凡虽然是在道歉,但是嘴角的笑意分明是在说:打人了是我不对,但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恭亲王府,这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被什么妖女给勾了魂。
楚容见着事态根本不利于自己,本想要极力否认,可是孟洁突然反应过来,如今楚容在京城中的名声特别的不好,虽然已经托人在齐王的甄选册上加了名字,但是恭亲王府的大小姐与人为妾,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到底是不好听。
顺便在心中过了一下楚承业的家世,楚承业是庆王爷唯一的孙子,她的女儿楚容若是嫁过去,肯定是羡煞一众人。
手一伸,让楚容要说的话全部咽下去,而孟洁猛地将刘归凡手中的纸条给抢到自己的手中,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沈半香不要一直站在院子里,一边笑着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说道:“容儿这孩子,现在大了些,就什么事情都不愿意与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说了!”
不论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将错就错,将楚容给送到庆王府,给楚承业当正妻,也让孟洁心中的大石头落地。
孟洁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沈半香狐疑的跟着她走向了蝠厅,听到她这话暗道不好,紧接着就又见着孟洁转头看向楚承业,笑道:“长得仪表堂堂,真是个翩翩公子。”
哈?
刘归凡也瞧了过去,楚承业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一脸的猪头样,孟洁怎么就能看出是一个翩翩公子?难道,孟洁还看上这个楚承业了不成?
果不其然,孟洁的下句话就道:“既然两情相悦,沈夫人,不如咱们就坐下来定一个时间,怎么样?”
沈半香停下脚步,眼前就是蝠厅,但是怎么都不肯再迈出一个步子,冷眼看过去,“孟洁你什么意思?!”京城中人都知道楚容与车夫苟合,委身四皇子不成,现在还想让她的儿子来当接盘侠,想都别想!
她再看了一眼刘归凡,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院子中的人,长叹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孟洁,我告诉你,就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就是给我儿子做妾我都不会同意,还谈什么亲事?”
孟洁赶紧道:“沈夫人话不能这么说,容儿好歹也是恭亲王府的二小姐,怎么就配不上你的儿子了?”
沈半香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道:“若你女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