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容兮噎住,蛮不讲理到理所应当?
夜风吹起薄帘,新鲜的空气进来,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气息,天边划过一道惊雷,应该是要下雨的前兆。
西凉城墙历史悠久,大多的城池道路没有那么宽敞,虽然是夜间,但是两边摆放着百姓第二天经营的一些桌子,贩卖工具。
静悄悄的夜色中,仿佛只有男人的声音是清晰的回旋在耳边的。
夜疏离伸手拉上了一点窗帘:“媳妇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不用瑟佑的。你若想要,我给你。”
拍开男人的手,容兮慵懒的躺在男人的怀中,半掀开手中的画卷,看着那泛黄的边角,心里清楚,这画必然已经有了些年头。
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好像有什么戳手可得的秘密就在伸手可触的距离。
扑通,扑通!
跳跃的是她的心跳,还有男人喑哑的笑声。
容兮现在没有心情去关注夜疏离的笑声,瞪了他一眼,好家伙,他心里倒是什么都清楚了。
却坏心的看着她紧张?
“乖,我出去吩咐凌寒,凌墨点事情,慢慢消化一下。”
“如果哭了的话,抱紧我哭,我不会笑你~”
宠溺的摸了摸容兮艳丽的脸颊,无视她眼底的错愕,夜疏离在她脸颊落下一个无关**的亲吻,抱着她的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你男人在呢,别紧张,知道吗?”
容兮本来紧张的情绪被男人弄得淡了几分,捏紧了手中的画卷。
低声喃喃道:“哪里有那么夸张。”
抬眸看着男人艳红色的衣襟散漫的搭在地上,慵懒邪肆的男人伸手,空气中瞬间放弃一层隔绝的雾气。
容兮抿唇,这是布下禁忌,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的意思吗?
这画有那么夸张?
眼底划过凝重,烦躁的拉了拉自己本就滑到半肩的锦绣华服,容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抱着早死晚死都不过是一死的心情猛地掀开了画卷。
哗啦——
瞳孔紧缩。
“这不可能。”
几乎在打开画卷看了一眼的瞬间,容兮就错愕的扔出了画卷,不敢置信的握紧了双手。
大口的喘气看着画卷,死死的盯着被抛在羊皮地毯上的画卷,幽暗的烛光打在她那如雪般凝润的肌肤上,肌肤第一次显得苍白如纸。
紧紧的咬着绯红的薄唇,生生的咬出了一道红印,容兮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呼不上气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不……”
自言自语的否决,眼底猛地泛起了一层雾气:“父王说我没有娘亲,没有。”
深呼吸着,容兮颤抖的手颤动的厉害,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端起青瓷雕花盘上的瓷杯,从紫砂壶中倒了一杯泛着红褐色液体的茶水,想也没想的猛地灌了下去。
茶水冰冷。
苦涩和香甜在舌尖蔓延,曼妙的眼底蓄满了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