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笳明白对方的意思,没有再说这个,转而道:“你让人给我带的奶糖很好吃,我都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
“我看你有气血不足的毛病,头晕时吃点,还是很管用的。”
“谢谢。”杨清笳看着他笑道:“奶糖甜而不腻,还带着微微的酸味,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吗?”
段惟道:“大部分中原人吃不惯这个,我原以为你也一样。”
“不会啊,我非常喜欢。”杨清笳心道,作为个曾经的现代人,化学元素周期表上有哪个是我没吃过的。
“案子还顺利么?”段惟忍不住问道。
杨清笳道:“结果还是好的。”
听她这么说,段惟便知道方才这场庭审也是一场硬仗。
“面来喽!你们小两口慢用!”老板娘将两碗热气腾腾的虾子面端了上来。
“我们不是夫妻。”杨清笳有些尴尬地澄清道。
老板娘常年支摊做生意,是个有眼力见的,她见这一男一女虽长得都那么好看,却是丝毫不像,定不是兄妹,但瞧着说话的语气神态又有着一股子亲近熟稔的意思,就认定他们肯定是对小夫妻,未曾想今天倒是走眼了。老板娘对自己的唐突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陪笑道:“哎呦,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您二位可别介意,别介意……”
段惟摆了摆手,老板娘这才走开。
已是子丑相交之时,杨清笳安安静静地坐在牢房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此处并不像普通府衙的狱房那般拥挤,能进来的均是“贵客”,当然,除了隔壁间的那几个看着十分眼熟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