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瑕娘在一侧看两人瞎扯了一阵,虽然百无聊赖还有些睡衣袭来沉沉的压在眼睛皮上但还是忍着没有打哈欠,努力做出端庄的样子。
终于两个人说到了正题。
“余大人,时间不早了接旨吧。”
余觉襄拉着郁瑕娘跪下,顺手在郁瑕娘手底下托了一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通宝五十六年,今朕封驹城人余觉襄为左宰相大人。余家大郎聪颖过人、政绩清明当之无愧的是黎明百姓心中的公正者。日后望君能为天下做出造福黎明,能够忠心于百姓的意愿。”
“臣领旨,谢主隆恩。”
余觉襄心里那是一万个吃惊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
“不知道您这是第几家?这么辛苦的早起。”郁瑕娘见余觉襄的神色莫测样子,自己从身后绿腰手里接过一袋儿银子轻轻的放在太监秀气白净的手中。
那太监做到了那个位置也知道问的话意思,清咳两声,“余相这里才是第一家呢。”
说了这句太监不肯再多说一句,喝了口茶急忙忙的走了。
郁瑕娘戳戳那个怔怔站着的男人。
“怕是谢池宴是右相了。”
余觉襄深吸一口气,接着低声说出自己内心中的揣测:“极有可能是官家为了新帝做得朝廷实力大洗牌,以求新帝登基时候不致于朝廷动乱。”
昨晚的一番畅聊,余觉襄深觉谢池宴是个有着真才实学的君子不想与他为敌但此刻这个官家的皇命一下,他俩都会清楚的明白——不能站位,不能同仇敌忾。
这一道圣旨会在皇帝已经病重了几天之后忽然发不下来,就是皇帝在隐隐的告诉皇室以及官宦一个事情,他还具有生杀大权还是这个天下的主宰。
这道隐隐的警告,谁听得懂了或许谁就是下一任的国家主人。
不是主人之位来的容易而是在三位皇子在面临权力中心的时候保持清醒而不被诱惑的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资格。
余觉襄想了很多但能说之于口的就只有一句,“这个局势唯有冷静者最是占优,希望三位皇子自己心里有个数儿吧。”
虽说皇帝现在病重不能见人但是既然圣旨已下,余觉襄还是要带着郁瑕娘进宫谢恩、拜礼。
一转眼到了八点多的时候,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两人出发去往皇宫之中。
在宫门的时候,马车需要停下等待侍卫的一番检查。
余觉襄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宫门口还停了另外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里传来温润的声音,“可是我们的余大人?真是勤快。”
谢池宴明明是夸奖的话语之中,拖长的语调却是听了直教人感到被冒犯。
“呵”
余觉襄没想到这位世家公子的融入新角色的速度快得惊人,只好冷哼一声。
两人就此不再说话。
……
郁瑕娘默默在心底吐槽了这两位戏精上身的人。
到了宫内,谢池宴说是还有事情借口先行一步而后两人分开谢恩、拜礼。
正最后一步叩谢完成结束之后,郁瑕娘和余觉襄互相扶着只觉得自己身上被车碾过实在是穿着礼服完成三个小时的礼仪过于累人。
余觉襄这个时候也才有了心看看周围的环境。
四周轮换的侍卫明显比上一回更加的密集,个个身穿整齐崭新的盔甲,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似乎就像是等待着一场大战来袭的守城士兵一般。
郁瑕娘忽然拽拽余觉襄的手袖,等他转脸的时候,自己的眼神轻轻向右前方的小亭子里一瞥。
察觉出妻子的意思,余觉襄按照眼神提示看向小亭子。
小亭子外围了一圈的人,看不太清楚里面是何人。
但是余觉襄可是有着自己法宝的人,他很快就知晓里面的一个是三皇子徐凌,另外一个就是同样被封相的谢池宴。
虽然不清楚两个人谈的是如何但是余觉襄知道谢池宴的想法基本上和自己是差不了多少的,他也不是忍不住权势、财宝诱惑的人因此这场谈话十有八九会谈崩。
“咦那不是……二皇子吗?”郁瑕娘左看右看,又看到了以对急匆匆的人马走过去。
余觉襄回过神,听到了她的问题回答道:“官家病重,身为皇子都要去侍疾以表孝心。”
“我看他倒是神色平静就是感觉身体有点虚弱。”郁瑕娘想想自己听到的乌七八糟的传言,从中提取了最有用的消息。
“这柿子都赶软的捏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子的局势是不是了。”余觉襄现在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自己只需要跟着皇帝册封的下一位继承者就足够了。
不过……
郁瑕娘看眼前的人总是神游天外,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回神了。”
两个人乘坐马车出门,临到街上还因为拥挤的人群而被堵在街上许久等到了下午才回到家里。
在家里的白溪他们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