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居然敢挑衅上天的威严,那我便成全你。”
只见仙使伸手一招,靠近其脚下的日不落帝国兵将手中的武器纷纷腾空而起,然后急速飞射向洛海。
“隔空御物”!
“父皇!”
“皇上!”
俗话说,天怒则人亡。
洛阳城中人士哪里见过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更是未曾见过仙使发怒。
“嘿!”洛海却轻笑一声,仗剑而行。
他知道自己的缺陷,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很难对仙使造成威胁,更何况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所以他不退反进,那十多根兵器居然被他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今天我就要逆天而行!”洛海眼看就要奔到仙使脚下的身躯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弯下了身子,犹如一把被拉满的弓。
“狂妄!”仙使虽然惊异于洛海的身法,不过自持甚高,哪会把洛海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洛海能使出什么手段。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在洛海背后的手心旋转。
“惊天破!”
洛海手中的佩剑犹如长虹贯日,威势比之仙使那方才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仙使在洛海掷出长剑的瞬间突然一阵心悸,眼皮跳动的厉害,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正好挡住了这破天一击。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简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仙使陨落了,没错,那个高高在上的仙使,从半空中突然一头栽了下来,随之飘散的还有数缕青丝和一颗被斩为两半的珠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父皇赢了,父皇赢了!”洛凡第一个就冲了出来,身后的居民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之后也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吾王威武!”
“别过来!”洛海突然回头大吼一声。
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个看不清的影子瞬间将洛海撞了出去。
“你该死!”
洛海看到的是一张阴沉的可怕的脸,正是方才那从半空坠落的仙使,此刻披头散发的样子着实瘆人。
仙使的一条手臂紧紧的扣住洛海的脖子,将他推行了数十米之后才停了下来,怪笑着看着洛海。
“是谁告诉你战斗的时候可以东张西望的,将我当成什么了,啊!”仙使有些癫狂的喊道。
洛海试图用双手掰开那只铁钳,却纹丝未动,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形势居然逆转,洛海脸色涨红,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放开我父皇!”
谁也没有发现一个略显消瘦的身躯站在了洛海的身后,手中正拿着洛海那斩落仙使的佩剑—离歌。
“凡儿—快,回去。”洛海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哈哈,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敢对我比手划脚了,真是让我头痛啊!”仙使用闲着的一只手抚了一下额头,突然抬眼,只是一道目光,居然让洛凡那即将挥下去的长剑不能再动分毫。
现在的洛凡有种比死还难受的错觉,犹如心上盘着一条吐信子的毒蛇,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让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千年玄铁所铸,难怪可以破坏我的御空珠,可惜此等神兵跟错了人。而它的主人,今天都得死。”
仙使轻描淡写地从洛凡手中取过长剑,看了一眼被斩为两半的御空珠,此刻它正静静的躺在雪中,却给人一种比这天地还要寒冷的感觉,而仙使眼中的怒火也越发的燃烧了起来。
仙使手中长剑挥舞,一道血珠从长剑上滴落,血不沾身,果然是一把好剑。
一道伟岸的背影带过洛凡的身体旋转了一圈之后才停了下来,背部却突然窜起一股血柱,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触目惊心的横在洛海的后背之上。
“怎么可能!”仙使看着眼前的父子俩,第二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手中的神兵都垂了下去。
他刚才明明感应到了一丝气。
“他是怎么做到的?”仙使隐隐有些不安。
“一定是错觉,这种可能绝对不会发生在断界。”仙使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不得不承认,在这断界,你足以称雄,但是你触犯了上天的威严,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仙使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是却只有在场的三人听到,如果两旁的将士知道仙使给于洛海这么高的评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立马逃走。
“凡儿,乖,听话,回家,等着父皇回来。”洛海却恍若未闻,只顾对着洛凡说道。
“父皇—”洛凡的眼睛有些湿润,如果不是自己,父皇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他摸着洛海后背的双手上满是鲜血,有些颤抖地将洛海紧紧的抱住。
“男儿流血不流泪,相信父皇。”洛海轻轻拭去洛凡眼角的泪。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仙使愤怒一劈,快若闪电。
洛海在间不容发之际,将洛凡推了出去,洛凡在雪上滑出了数十米远才停了下来。
“今天,不管你是谁,都不可原谅。”此刻的洛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阴沉的可怕。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刚才还血柱喷涌的背部居然结上了一层血瘕。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洛海的气势,居然不输此时的仙使。
“苦行者!你是苦行者!”仙使瞪大了双眼,嘴里呢喃着那在断界消失已久的名字。
他终于知道那丝不安的源头了,只是这对于他来说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