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字以外, 她什么记忆也没有, 从醒来到现在, 头都在疼,只是之前是钝痛,现在是隐隐作痛。

这样一片大森林,就她和他两个人,她对他又是全然陌生,她又不傻,不信他说的那些鬼话,什么夫妻,他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皮肤白的,温柔的,对她好的男孩子,最好要长得好看,她有些颜控,如果是歪鼻子小眼睛的,她也不喜欢,而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是她喜欢的地方,皮肤黑也就算了,还那么奇怪,个子也太高了,太壮了,太有威胁性了,她不喜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伴侣,就算失忆了,她也打死不愿意相信自己会选择这样的家伙结婚,别看她这样,对未来的丈夫要求还是挺高的。

她在这里乱想着,秦野扛着那只幼鹿回来了。

洗好了?他甩掉了手指上的血迹,低下头问她。

嗯......洗好了。乔蔻站起身来,后退一步,觉得有些晕眩,你做什么了?

秦野低声说:开膛破肚,洗干净,晚上吃肉。

乔蔻看着他肩上的鹿还在淌着血水,滴答滴答地顺着他的胸膛滑过他形状分明的结实腹肌,一点点地浸入他的裤子,那军绿色的裤子已然湿了一片。

血腥味也格外重,乔蔻捂着鼻子,再也忍受不了,弯下腰干呕了几下。

秦野无言地望着她,想伸手过去,看了看自己还湿着的手掌,又收回了手,这么怕血?

乔蔻后退几步,远离了他,不要过来,你好臭。

秦野歪头看了她一眼,将鹿丢下,又弯腰捡起给她的那双拖鞋,从腿上抽出一把刀,几下就将那多出来的鞋后跟给削掉了。

乔蔻睁大眼睛看着他动作,秦野削完了两只,又修了修边边角角,将缩水一倍的拖鞋丢到她不远处,穿上看看。

乔蔻闻言,伸长白嫩嫩的腿,用脚趾将拖鞋勾了过:可以了。

走吧。秦野重新扛起幼鹿,带着猎犬快步走到了前头。

乔蔻抱着手臂,艰难地跟在了他不远也不近的地方。

他的那木屋离湖边也不是很远,只是百米的距离,偏生刚才他走了那么久,乔蔻心里嘀咕着想刚才肯定是绕路了。

回到木屋,他将那鹿的尸体架到了外面的架子上,开始用刀子一块块地切割它的尸体,血腥味变得浓重起来,空气里全都是血腥味和森林里特有的土腥味。

乔蔻将木门关上,连窗户也一起,牢牢地将外面的空气隔绝在外,只是即使这样,也难免还是能闻到那些味道。

这也没办法了,她捂着鼻子,坐到了床上,将两只脚丫子从那双拖鞋里解放出来,只这么来回一趟,不仅脚背都是被草叶划伤的伤口,连脚趾也被磨破了皮,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乔蔻没看见还好,看见了这幅惨样,这才觉得疼痛难忍起来,她往后退了一些,将脚放在床沿上,皱着脸忍耐着这样持续的烧灼疼痛感。

她身下穿着的是秦野给她的宽松短裤,幸好是松紧带的裤腰,尚且能挂在她腰上,只是裤腿宽得不行,从膝盖露出来的白生生小腿也有不少划痕,是刚才回来的时候,走过那些草丛被有些锋利的草叶刮出来的。

这要是让那个变态看见了,会不会跟刚才一样抓着她的腿舔?

乔蔻回忆了一下那种被柔软濡湿的舌头舔舐的感觉,浑身一个激灵,她四处张望着,看见旁边小桌子上有几个不太皱的纸团,她伸长手臂,拿在手里,却摸得一手的粘腻,她一愣,将纸团展开,里面沾着很浓稠的液体。

她一怔,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反应过来,随即嫌恶地将纸团丢到地上,她举着那只沾了东西的手四处看了看,最后皱着脸,将那一手粘腻涂抹到了墙上。

又四处翻找了一下,才从床底下找到了纸巾。

为什么总喜欢把东西放在床底?乔蔻在心里吐槽着,抽了几张纸,将小腿上已经有些凝固的血珠擦掉,两条腿都擦完,基本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做完这些事情,豆蔻摸了摸肚子,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她的肚子饿得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还是有很虚的饥饿感从胃部传到四肢百骸,她饿了,想吃东西。

她趴了下来,想以此抑制自己的饥饿感,但效果不大,她实在忍不住,大声问:“可以进来一下吗?”

她的声音天生又细又软,即使提高了音量,在她耳里听着也很小,能不能传出这个门窗都关上的木屋都是一个问题。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赤脚下了地,虽然还疼,但是还能忍受,她打开木门,极快地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切割尸体的男人,马上低下了头,“可以过来一下吗?”她问。

秦野停下动作,将刀子放下,随手拿了一块布擦了擦手,大步走过来,“有事?”

“那个……”乔蔻声音细得跟蚊子叫,“我肚子饿。”

虽然这个人好像喜欢占她便宜,但是她身边只有他,乔蔻有点茫然,她是没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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