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伟蹲下,拿开心桐抚摸自己痛处的手,小心地检查她扭伤的部位,轻轻按压,边按边温柔询问:“是这里吗?”
“是,哎约,痛!”心桐眼泪哗哗地直流,如果换做以前,她决对眼睛不会眨一下。
“骋伟,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不像我了。”心桐心虚。
“没有啊。你变得我越来越喜欢了。”骋伟轻笑,笑容明媚。他没有说假。她快像以前对他越来越依赖了。他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她把他当成靠山,她才会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撒娇。
他动作轻柔,轻柔如微风在爱伤部位轻拂。
“骋伟!”心桐突然泪流满面,伏在骋伟肩头哭出声来。她的哭泣不是痛,而是开心,真正的开心。
“好好的,你怎么哭了?痛得厉害?”骋伟抬起她的小脸,拂去她满面,心随着痛苦面波动。
她拼命摇头,摇成波浪鼓。
“别摇了。再摇,摇没了。”骋伟宠溺地双手扶住她的脑袋,对准她小巧的殷红嘴唇轻啜一口,“哎呀,今天,我的宝贝真甜。”
“骋伟,亲这里。”她得寸进尺,指着自己的额头说,“妈妈以前最喜欢亲这里。”
骋伟听话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了。
“真乖。”他笑,背对她,蹲到她的面前,“不能走,我背你。”
“嗯。”她不客气地双手搂住他颈项,双脚缩起,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心里乐开了花。她的脚扭了,不能走路,他背她别人不会笑她了。
“背媳妇喽!”谁知骋伟大声吆喝一声,心桐在他背上一震。
“你吆喝什么?要吆喝也该吆喝,媳妇脚扭伤。”心桐连忙说。
“还有这样吆喝的?”骋伟笑意更深。她在害羞?
妞妞小时候皮厚着呢,什么时候变性了?他在心里说,却不敢问出声,因为妞妞对于而言,完全陌生。
“骋伟,你叫一个来接我回家,你去记者招待会吧,否则迟到了?”心桐说。
“不急,我叫周分秋在街口等我,到市里车程半个小时足够。”骋伟说。
“你还得准备准备吧。”心桐说。
“有什么准备的?实话实说而已。”骋伟笑道。
“如果人家问到我呢?你怎么回答?”心桐突然灵光一闪,问他。
“问什么?”骋伟故意逗她。
“比如问你,我的家庭,出身,恋爱史等等。”心桐爬在他背上数。
“这个呀,当然实话实说。”骋伟笑。
“什么实话?”心桐嘟嘴。
“你我青梅竹马,我妈挚友的孩子,出身清白。还有什么?”骋伟扭头想看看她的模样,可是她在他的背上逍遥自在,不懂他的心,一直仰头望天,听骋伟说话。
“青梅竹马?我什么时候跟青梅竹马了?还我妈挚友呢?”心桐讶然,嘟嘴,“你这一句不是实话实说了。谎话连篇,骗人不用打腹稿!”
“这样好解释,你不出身清白吗?”骋伟一愣,他说的可都是事实,到她那里就变成谎话了。骋伟苦笑。
心桐沉默。她的出身她的家世与骋伟相比,天壤之别。她这一生不知从哪里修来的福气?骋伟和张董事长一点不计较。她何德何能得到他们的垂爱?她无以回报,只有爱他们,再爱他们,好好地爱他们!
“心桐,不高兴?”骋伟轻声问。
“没有。骋伟,随便你怎么说,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会伤害自己,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心桐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