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

闻野盯两秒她那截脚踝,自鼻子里轻嗤出声。转眸看向一灯大师,爱理不理地说:“先走了。”

一灯大师目送他的身影,像是送他临行前的劝解之语:“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闻野头也没回,抬高一只手臂挥了挥:“得了吧,留点墨水在你自己的课堂上讲学再用。”

阮舒站在殿外等他,因为不清楚接下来要往哪儿走,从哪儿离开,倒是将他的不礼貌又听了个一清二楚。

见他出来,她正欲开口问他去处,冷不丁他一只手伸过来,摸到她的脸颊上。

转瞬便察觉他那看似“摸”的举动,其实只是挑出了一根她落在假头套外面的长长一绺头发。

挑出之后拉到她眼前给她瞧。

“手废?眼瞎?”他讥讽,嘲笑,“已经够不像男人的了,还要故意再添个破绽?”

“没您老人家经验丰富。”阮舒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收回头发,重新整理假头套。

闻野在此期间光就闲闲地旁观,拿眼睛瞟啊瞟,一脸不耐:“女人就是麻烦。”

“抱歉,我现在是个男人。”阮舒怼,戴回帽子和墨镜。

“嗯,男人。””闻野带头在前面走,“小伙子个子不高身板一般,胸肌倒是练得挺厚实。”

胸肌?阮舒:“”不禁嘴角抽搐。

不等她怼他,闻野先行加快脚步,像是故意不给她机会。

林子茂密,对方那样直接穿行,在所难免留下痕迹。焦洋仔细观察着被折断的树枝和踩踏的痕迹,很快跟到一条林间小道上来。

不过痕迹也截止至小道。

小道的一头通往的自然是湖边别墅区。

焦洋定在原地踌躇片刻,最终听从了自己狼一般的敏锐直觉,选择走向另外一头。

走到底,却是卧佛寺周边的商业区,到处都是路,到处都是能够藏身的地方,还有一家酒店门口停了辆非常大的房车。

收回视线,焦洋颇为伤脑筋地抓了抓头发等于一下子断了线索,所以这搞到最后又白瞎了?

清晨卧佛寺的钟声在这时沉厚悠长地从寺里飘散而出。

焦洋仰头,望向往高处绵延的恢弘的佛教建筑,狼一般的敏锐直觉再度给了他想法,没有太多地犹豫,即刻朝卧佛寺行去。

万万想不到,他一抵卧佛寺门口,便逮住了一个熟人。

这回的路,既不是穿行菜园子绕山道,也不是出卧佛寺的侧门,而是非常光明正大地走正门。

阮舒跟在闻野的后面,感觉他就把他自己当做普通的游客和香客,满脸趣味一路观摩一路瞧。

装得倒挺像,明明天天住这里面,却整得跟第一次来卧佛寺似的。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闻野忽地问,连头也没回。

阮舒冷漠脸:“你后脑勺的眼睛长得比你的美瞳好使。”

“你喜欢我眼睛黑色还是琥珀色?”

在茶馆的时候,貌似他已经问过一回了?

记不清。

阮舒直接甩答案:“我喜欢你没眼睛。”

没去看闻野的反应。瞅见大门口近在咫尺,她加快步子,打算越过他先出去。

忽地,视野范围内捕捉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个焦洋,一个栗青。

心口一吊,阮舒立刻缓下脚步,往闻野身侧靠近些,以他的身形对她加以遮挡。

“干什么?吃我豆腐?”闻野第一时间主动站离她些许,并拿斜眼横她。

阮舒没心情和他怼,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退离,眼睛则朝栗青和焦洋的方向示意:“那两个认识我。”

闻野轻飘飘地觑一眼,却是不慌不忙地问:“认识的不正好?你跟着他们回海城喽。”

阮舒抿紧唇,沉默。

神色全收罗进眼里,闻野非常满意她的这副反应,未再逗她,抬起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不以为意道:“别总当我死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我们?这措辞阮舒修长的眉尾挑了一下。

正值香客和游客进寺的高峰时间段。焦洋和栗青没挡道,站在大门的一侧,彼此虚与委蛇地交谈着什么,看起来根本未放心思在别处。

见状,阮舒也不刻意去看他们了,泰然自若地跟随闻野走出大门。

栗青和焦洋扯谎着自己是一大早来排队取卧佛寺祛病池的水等等,眼睛则留意到两个男人的背影逆着人流在往外走。

其中个子较低的那位背影有点

栗青皱了一下眉头。

“祛病池的水?”焦洋笑了笑,“怎么?傅三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栗青收回视线,从容应对:“多谢焦警官关系我们老大的健康。不过我们老大一直都安康无恙的很。”

不给焦洋再追问的机会,栗青即刻聊表关切地寒暄回去给他:“不知道焦警官一大早来卧佛寺,难道也是为了祛病池的水?”

通往南山的路车流量并不大,尤其拐上盘山公路之后。

手机里栗青在说:“老大,我已经在卧佛寺里。”

“嗯。我上山路了。”傅令元唇际一挑,“你先带人找着。”

栗青稍有迟疑:“老大,有点困难,我在这里和焦警官碰个正着,被他缠住了。”

“焦洋?”傅令元眉峰耸起,“他怎么会在卧佛寺?”

“说是发现林璞,追到这儿附近的。而且是凌晨三四的时候从海城医院里追出来的。”多重要的信息,所以栗青听完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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