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手肘倚着锄头柄站立,琥珀色的眼睛注视她,一如既往带着股眼高于顶的轻蔑之感。
阮舒:“”被他的新造型雷了个外焦里嫩,更惊诧于,他居然会屈尊降贵地下地劳作。
眨眨眼,她确定,她没看错。
闻野拖着锄头走来她跟前,得出一个颇为自恋的结论:“看来你很喜欢我这样的装束。”
“”阮舒无言以对,重新问一遍,“什么时候出发去江城?”
“你很着急?”闻野也重问,明显故意和她怼。
阮舒不接受他的挑衅,平淡如常说:“是你要带我去江城。你不着急我就不着急。”
说罢她掠过他,继续往里走。
闻野皱眉睨着她的背影,冷呵呵评价:“隔了一天,脾气又见长。”
吕品眼观鼻鼻观心,没接茬。
阮舒认得路,算熟门熟路,顺利回到先前所住的院落,看到先前为她治伤的老妪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关于老妪和黄桑之间的疑虑可还搁着!
“阿婆!”阮舒快步走上前,搀她一把,帮她跨门槛。
“阮小姐。”老妪慈爱地笑。
阮舒本想问她为何会过来,视线已率先越过她的肩膀,看到荣一。
“大小姐”
荣一有些艰难地试图从床上撑起身体仔细打量她,神色间尽是难以置信和激动,更掺杂了另外一些一时辨认不出来的复杂。
阮舒紧抿着唇,轻缓着气行至床边:“你先躺回去。”
他身上全是绷带,渗着血丝儿。
荣一摇摇头,五大三粗的男人,却是欲语泪先流:“大小姐,看到您好好的,二爷他在天之灵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