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不是当初,她给阮舒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敛了敛神:对了,听说你们已经订婚了?迟到的恭喜。
阮总客气了。张未末的笑容愈发浓。
看来她和单明寒的感情确实不错。阮舒心思转动,觉得这张未末着实不容易,一个背景平凡的女大学生,能被单明寒的家庭所接纳。当然,同时也说明了张未末不仅在工作上有魅力有能力,感情生活亦如此。
该走了。单明寒上前来,握住张未末的手。
张未末的神色泛出一丝纵容和无奈,然后对阮舒道别:那阮总,我们改天再约。
嗯。阮舒淡声,其实并未将再约的事情放在心上,纯粹客套寒暄罢了。
李主管也再见。张未末没忘记旁边的李茂,临走前不明意味地补了一句,保健品竞标的案子虽然不是我亲手负责的,但我事后听秘书转述过。有个问题想讨教。李主管的团队里,近期是来了新人么?风格和以往不太一样。
眉心不动声色地跳一下,阮舒极轻地眯眸盯着张未末。
张未末在盯着李茂。
李茂不慌不忙:华兴本来就一直在稳中求变,不断创新。
张未末笑一下,未再多言,和单明寒携同离开。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李茂才皱眉出声:她的这位未婚夫,邦到她不少。
不用细问,也能想象得到。以前还只是女朋友,现在可是未婚妻。半只脚已经进了高门阮舒神色微凝。
翌日,阮舒便将办公间确定下来在创意产业园区二期里的一小栋两侧别墅,迅速地签了租赁合同,然后再去办了银行流水账等必备的资料,将资料和她的个人证件材料等全部交给代理公司。整个过程飞一般地快。
代理公司的工作人员告知会尽快在工商局邦忙注册,承诺最迟十个工作日能搞定。
再一天,阮舒和曹旺德见了个面,谈论保健品分代理商的合同细节。
曹旺德一贯地好商量,对于她提出的价格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说合同还得等他带回去交给律师核实处理,但其实已算基本敲定。
和曹旺德谈好后,阮舒去联系了办公间装修的事宜,忙到差不多傍晚,又趁着暮色四合低调地去了绿水豪庭。
她没有事先告知,而且其实三四天前才刚见过面,黄金荣未曾料想她这么快又来了,受宠若惊,急忙交待厨房多烧了好几个菜。
阮舒没有阻拦他。坐在客厅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陈青洲便回来了,见到她亦是小有讶异。
三人吃完晚饭,阮舒便跟着他去书房。
管家照例给他们送进来两杯茶。
陈青洲把刚带回来的一小叠的文件放好在桌边,压在其他文件的底下,才转回脸来,道:以后要回来,不妨先往家里打个电话,你都把荣叔吓得手忙脚乱了。他吃饭前拉着我悄悄问,是不是令元又出什么要紧事了所以你来打探消息。
留意到他措辞用的是回来和家里,阮舒已颇为不自在,最后又扯上傅令元,她更有点尴尬,因为确实之前两次皆如此,都是从陈青洲这儿听消息的
无意识地tian了tian唇,阮舒不接腔,开门见山提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你知道荣叔的儿子当年具体怎么死的吧?
这个话题显然令他意外。陈青洲轻皱眉,点点头:我当时也就十来岁,具体情况没有看到,是从几个大人口中听说的。我去参加过葬礼,他们连尸体都没有,大家都怪难受的。
阮舒握着茶杯,默了默,又问:那你见没见过荣叔的老照片?知道不知道,强子的身上有块类似爪鱼的胎记?
我没见过荣叔的老照片。不过你说的胎记我有印象。他小时候没少跟我玩过,我见过的。陈青洲狐疑,怎么了?那个胎记有什么问题?
阮舒深深地沉一口气: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了类似的胎记。
陈青洲愣怔:你的意思是
嗯。阮舒点头,怀疑强子没死,那个男人可能就是强子。虽说有点难以置信,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当年大家都没有见到过强子的尸体,有的只是dna鉴定结果而已。
陈青洲安静了几秒,像在消化这件事,旋即凝色:对方具体是什么人?
阮舒拿出手机。把她从林氏的新闻中好不容易找到的林璞的照片递给他看。
陈青洲又一愣:这个人不是你在林家的大伯父的儿子?
嗯。就是他。阮舒有点头疼,这就是目前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整件事有点荒谬。
继而她话锋一转:但,他身上的胎记的确很让人在意。不管怎样,我都觉得有必要确认清楚。所以这事我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荣叔,先找你商量。
陈青洲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轻轻地敲,沉吟片刻,道:这事儿卡着确实很挠人心,那就先确定身份。
他一锤定音:这事儿交给我,我会想办法给他和荣叔做个亲子鉴定。
阮舒舒一口气,唇边抿出笑意:好,我等你的消息。
陈青洲的神色异常严肃:希望他不是强子
阮舒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希望不是,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没其他事了。我先走了。阮舒告辞。
嗯。我送你下楼。
陈青洲起身,手臂不小心撞翻他面前的那杯尚未碰过的茶,满满的茶水漫到桌面上。
阮舒急急邦他抽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