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
傅令元将她原本趴着的身体翻回来,面对面压下,落吻凶猛:“傅太太好好感受,我是不是已经吃饱喝足了。”
又是一番隔靴搔痒的折腾。傅令元最终的下场是再一次自己进浴室。出来时,阮舒已困意浓重地睡去,任由他像伺候老佛爷似的给她把身上的汗擦干净,她眼皮都不再动一下。
清理完后,傅令元并未马上躺回去睡觉,而是去取被他锁了近一个月的她的手机。
同时取来的还有预先准备好的某些工具。
坐在沙发里,他将她的手机拆卸,镊子夹出小盒子里的长得像芯片的一样东西。
下意识地抬眸看一眼不远处床上熟睡的女人,眸底深处稍纵即逝一抹幽深,他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疑似芯片的东西安进她的手机内部。旋即,他重新装好她的手机,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
做完这些,他暂且再收起她的手机锁进抽屉里,最后关灯,回床上睡觉。
翌日,早晨送走傅令元之后,阮舒一个人上楼关进书房里,脑子纷纷扰扰地想了很多事情。
明天就要去医院复查了,也就代表着明天她终于能够离开别墅的范围。
那日收到纸条之后,留纸条的人都未曾再传递过消息,而且也没有告诉她,如果找到离开别墅的机会该如何通知。由此阮舒基本可以确定,陈清洲的这个暗桩,恐怕离她很近,是一个即便不用她通知,也能及时得知她行程动向的人。
只有能及时得知,或者准确来讲是只有比一般人要预先得知她的行程动向的人,才可以通知陈清洲做好救她的准备,不是么?
别墅里离她比较近比较容易探知她消息的,就是经常伺候她的几个佣人,而其中最可疑的便是这位月嫂。
傅令元身边不是特别容易安插人,这个月嫂是因为她坐月子而临时请来的,趁虚而入得很是时候。因为这个猜测,阮舒近日对月嫂进行了特别的关注了留意,不过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只觉得她就是个普通的阿姨辈的人。
而阮舒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陈清洲的这个暗桩,有没有可能,本身就具备能与她直接接触甚至直接救走她的条件。
假如是这样的存在,那就有意思了。因为这样的人肯定得是陈清洲已经埋了有一阵子,并且是傅令元对其信任的人。
屈指可数。阮舒首先就把范围锁定在了栗青、赵十三、九思和二筒四人身上。
尤其是九思和二筒。
近日针对这两个人,阮舒同样刻意留心、稍加试探过。
自然,没有结果。
想想也对,太轻易就露出马脚,还怎么当人家的暗桩潜伏在此?
终归,如何解救的事情不归她管,她需要负责的找机会离开别墅范围的任务已然完成。阮舒本打算为明天的逃离做些准备,很快又恍然并没有什么值得准备的——是要逃,又不是要出远门旅游,难道还要收拾行李么?
唯一要做的准备,就是好好演完逃脱之前的最后这几场戏。
坐在椅子里,回忆起这十多天和傅令元的和谐夫妻生活,阮舒不知不觉便发了呆。
想想极有可能是和他彼此心平气和吃的最后一顿饭,她以自己嘴馋为借口,让厨房多烧了两道菜。
然而当天晚上,傅令元很迟才回来。
阮舒一直等着他,中途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两三次。
卧室的房门传出动静,她第一时间惊醒。
“三哥。”
发现她竟然还没睡,傅令元显然是惊讶的,很快讶然的表情收敛,变成不悦:“不是说过我今天晚归?”
阮舒已兀自从床上爬下来,走向他:“刚好睡不着。”
他一进门,她就发现他又喝了不少的酒。而每回有酒气,必然也有外面女人的气味。自打他在三鑫集团任职,又正式当上四海堂的掌权人之后,这样的情况便频繁起来。
阮舒自己摸爬滚打过,自然十分理解那种应酬的场合,本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当她来到他面前打算扮演贤惠的妻子给他脱衬衫时,鼻息间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女人香。就是曾经连续五天在他身上出现过的那同一个女人的气味。
心内笼罩上来一层疑似阴霾的东西。
手指不听使唤地就停留在他的扣子上不想动了。
傅令元恰在这时抓住她的手从扣子上捋开:“我自己来。你先去睡。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
说着,他就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自顾自进了浴室。
阮舒在原地站定片刻,回到床上躺下,抬起手臂遮挡照射在眼皮上的光,摸着自己发闷的心口,感觉不是特别明白自己在介意什么,又感觉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
她好像曾经要求过他,就算是和外面的女人逢场作戏也不行。
其实挺苛刻的。因为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她说这话的那档口,心里肯定是多少抱有期待的。
可如果一直都是同一个女人,逢场作戏的成分能剩多少?
翻了个身,阮舒扯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她都不打算和他继续过日子了,又何必去探究他和外面那些女人的关系……
果断点。
不多时,她听见傅令元从浴室出来,之后窸窸窣窣地来回走动几步,不晓得在忙什么,一两分钟左右吧,便在她身边躺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