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头林承志差点砸手机。他当然想问,可林翰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只点到为止,一句都不再多说。他这才来试探她,她却也像铜墙一般。
阮舒冷冰冰地将话题转回至初始:“她的身后事就劳烦大伯父你费点时间。如果大伯父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拿钱给殡仪馆的人,他们也会好好打点清楚。”
林承志讥嘲:“有你这样蛇蝎冷血的女儿,你妈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自杀,多半是因为忍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忍住你对她的羞辱吧?原本好好的一个家,都被你这只拖油瓶给毁了。”
临末了,他别有意味地补充道:“夫妻就是夫妻。当年我弟弟平生,也是突然说死就死了。你放心,你妈给我们林家带进来你这么一个‘福星’,我会仔细操办她的身后事,让她在地下体面地去面对我弟弟,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
结束通话,阮舒坐在皮质转椅里,手握成拳头,抵在额头,闭着眼睛,看似久久没有动静,心潮却翻卷起巨浪。
林翰是在借林承志警告她。
找林承志去戒毒所见他,透露了林承志最关心的林家继承权的问题,却又故意不完全讲明白。
他料定林承志一定会找她说这件事。
那么他的警告也就间接传递过来了——她如果再不去见他,他会把关于她的秘密一点一点地抖落出来。
林翰……
阮舒的牙帮咬得紧紧的。
总裁办的门在这时从外面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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