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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休息室,实际上只是一间十分简单的茶室。里头寥寥坐了两三个人,好几张木椅子都是空的。
阮舒挑了个最靠窗的位置。窗户外所对的位置,是千佛殿的侧后方,有个小广场,似乎是从凌霄阁通过来的,聚集了不少的游客。
此时天色已黑沉,小广场上还挺热闹的样子,就和上午她和傅令元见到祛病池和姻缘树的那个小广场差不多。
山顶上的千佛殿相较于山下的众多殿宇,都要显得肃穆,添了个这样尘世味儿极浓的小广场,在阮舒看来,着实有点不合适。
小僧人很快提着茶壶过来,给她倒茶。
“谢谢小师傅。”阮舒双手捧茶杯,并微躬身稍低头,表现出最大的礼貌,随即指着窗外好奇地询问:“请问小师傅,外面的这个小广场,不会影响到佛门清净么?”
小僧人循势看了一眼,解释道:“千佛殿照理确实应该是完全肃静的。但我们主持师傅说了,佛祖不是高高在上于人的,佛是存在于大家身周的,不该脱离尘世烟火。所以让寺里的僧人,给上山的香客和游客,多寻些与佛结缘的机会。”
阮舒淡淡一笑,颔首做了然状。
小僧人临末了,有心告知道:“今天恰好是本寺每月一次的放天灯活动。施主如果有兴趣,一会儿可以参加。大概在八点左右。”
“谢谢小师傅。”阮舒浅声道谢。
放天灯是受绝大多数人欢迎的,小僧人倒是头一回见到如她这般听闻后神色毫无波动的人,不禁多瞅了她两眼,才离开。
阮舒端起茶,缓缓地喝了一口。茶水暖热,浇灌空空的五脏六腑——她有点饿了。
她不是一个容易感到饥饿的人,可下午……爬山耗费了她太多体力。
坐了片刻,也才七点出头。余岚的点灯仪式还得好一阵子。阮舒终坐不住了,携九思走出茶室,绕到小广场上。
觅食的过程很顺利,藤花饼、绿豆糕、百合酥等点心品种繁多。她随意挑了三、四个,凑合着能先垫垫胃便好。
本想带着糕点重新回茶室,却是无意间发现了有位沙弥竟然在帮人刺符。阮舒当即调头转了个方向,走到沙弥所坐的木桌前。
近了才知,原来不是真的刺符,只是用沾了颜料的笔在画符。此时沙弥正在给一位年轻小伙子的手臂画壁虎。
不过沙弥的画工显然很好,虽是画出来的纹身,但光用眼睛看,真的如同刺上去的一般。恰恰在收尾阶段,最后一笔完成后,便听沙弥道:“十五分钟内速干,刺符图案可保持一整年不掉。”
阮舒在发现并非真刺符时,本已失了兴趣,闻言又被勾起好奇心:“这颜料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沙弥手中挂着一串佛珠,双手合十,笑道:“是的,这位施主,颜料确实有特殊之处。”
只这么一句,未再多言,很明显是不欲为外人道也。
阮舒挑眉,在小伙子起身后,她落座,卷起自己的左手,摘掉玉髓子,将腕上那道伤疤示意给沙弥:“我想在这上面画符,师傅看看是否可行?”
她早就琢磨着要用纹身来改掉疤,只不过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泰国的刺符可是十分著名。
位置在腕上,若真去刺符,疼痛程度怕是比身上其他地方更甚。既然眼下这画符不掉色,阮舒倒无碍试一试。
沙弥扫了一眼,并未多嘴相询伤疤的由来,反问:“施主想要怎样类型的图案?”
阮舒没有具体的想法,说:“只希望能够比较自然地盖住疤痕。”
“我明白了。”沙弥点头,很快开始就拿起笔。
阮舒一声不吭,任由他摆弄,一边吃刚买来的点心,一边仔细盯他的动作,就像一个画家在画画,沿着她伤疤的脉络,描出的一笔一划十分地精致。
约莫半个小时,晚上呈现的是一串梵文,字体与排布和一般梵文的写法略微调整了形态。
颜色则为黑色。浓墨的黑色。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反差。
阮舒仔仔细细地瞅了一会儿,挺喜欢它整体透露出的一股子强烈的对峙感,展开笑颜:“很漂亮,谢谢。”
沙弥在洗画笔,闻言但笑不语。
阮舒张望两眼,未见着功德箱:“请问师傅,该如何给你香油钱?”
沙弥示意另一处木桌有僧人在负责的孔明灯,道:“给自己所爱和爱自己的人,放一盏孔明灯。”
阮舒:“……”寺庙的和尚,也搞捆绑销售?
*
买了孔明灯,交给九思。瞅着时间差不多,阮舒回去侧殿,迎面正碰上长须僧人边解答余岚佛法疑问,边往外走。
到门口时两人止步,长须僧人请余岚在功德薄上做登记。
供奉长明灯的钱,自然也称为香油钱。
阮舒无意瞥了一眼,发现余岚一次性便登记了要供灯五年。至于这五年具体得耗费多少香油钱,不得而知。
签好字,余岚向长须僧人躬身行礼:“谢谢大师。今天麻烦您了。”
长须僧人捋须:“施主客气了。您捐赠的香油钱,远远超出了供奉长明灯。我代表本寺上上下下的僧人,感恩施主的向佛之心。”
说罢,他转向阮舒,颔首致意,目光扫见九思手里拿着的孔明灯,看回阮舒,笑了一笑。
跨出千佛殿,完全可以感受到余岚在一瞬间似乎终于轻松下来,继感谢长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