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注意一些,”沈玉珺对小肥虫并不怎么娇养,磕着碰着了,只要他没哭,她就让他继续玩,不过要是烫着那就不好受了。
秋菊看了看殿里的桌角那些尖锐的地方,有些忧心:“娘娘,奴婢这几天找些布头把那些边角都给包一下吧。”
沈玉珺扫了一眼四周:“可以。”
乾元殿里,景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拟好的圣旨:“小路子,把这道旨意先收起来。”
“诺,”路公公偷偷瞧了一眼,吆,这是给沈家的。
“还有半个月北征大军就要到京了,”景帝想着这个,面上就露了笑:“沈哲臣已经拿到了西宁伯通敌卖国的罪证。虽然朕现在还不能拿镇国公怎么样,但是西宁伯,哼……,朕要灭他九族。”
路公公倒是有些欣赏沈哲臣了,这次他不但活捉了北戎太子,还从北戎大王那拿到了西宁伯通敌的信件。看来这次西宁伯是有口难辨了。老话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有些人总是学不乖。
“最近后宫怎么样?”这一两个月,景帝几乎没怎么进后宫,前朝和边关的事就够他忙的了,哪有时间理会后宫。
皇上不提,路公公也是要准备回禀的:“回皇上的话,肃昭媛估计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她想要找淑妃报仇。”
“找淑妃报仇?”景帝当然知道叶尚玥找淑妃报什么仇:“由着她吧,淑妃也不是个好惹的,她不会吃亏的。”
当年太后想要他娶叶尚玥为妻,他不肯。之后他娶了现在的皇后,太后又逼着他纳叶尚玥为侧室,他依然不肯,最后他那已经病危的父皇在临死之前终于做了一件好事,直接下旨把叶尚玥赐婚给了淮南王。
太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尚玥远嫁。叶尚玥嫁去淮南之后,太后依然气不过,就想要下毒绝了皇后的子嗣。皇后身边有个青龙卫在,当然是避过了,但却阴差阳错地害了淑妃。淑妃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一次宴会,直接绝了叶氏出嫁女跟待嫁女的子嗣,而叶尚玥就是其中之一。
“昭阳宫最近怎么样?”景帝都有些想那没心没肺的母子俩了。
提到昭阳宫,路公公觉得他的日子就会好混一点,笑眯着眼睛说:“回皇上的话,三皇子现在都能坐了,今儿刚刚扒翻了一碗牛乳。那牛乳是温的,三皇子不仅没被吓到,还吃上了牛乳,可高兴了。”
景帝听小路子说就能想到那个场景:“熙贤妃克扣他伙食了?”
“那哪能?”路公公赶忙回道:“估计三皇子就是没吃过,才好奇的。”
“景仁宫那里怎么样了?”景帝虽然不想管,但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他必须管。他可是记得当年德妃流下的那个孩子。皇后也用了丽妃的药,她害了自己就算了,要是害了孩子,他想他真的会废了她。
“太医院的成六味说了,皇后这一胎,他至多能保到九个月,”路公公心又沉下去了,皇上刚刚才好了一点的心情,又不见了,还有可能会更差:“而且成六味还说,皇后……”
景帝见小路子有些迟疑,就知不是什么好事:“说什么?”
路公公虽有些迟疑,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这事他也不敢瞒着皇上:“成六味说,皇后肚子里的龙嗣应该已有损伤,脉息有些不对。”他说完就双膝跪到了地上趴伏着,他之前就有猜想,成六味这么一说,就让他想起德妃当年流下的那个五个月的男胎。
“现在什么时辰了?”景帝双目微缩。
“回皇上的话,现在刚刚过未时,”路公公额头开始冒汗。
“陪朕去景仁宫走一趟,”景帝说完就起身了。
“诺,”路公公已经猜到皇上去景仁宫要干什么了。哎……,作孽啊!
景仁宫里,皇后挺着个肚子,一手扶着炕几,一手撑着腰,站立在榻边:“本宫站了多久了?”
容嬷嬷守在一边,看了看沙漏:“您刚站了两盏茶的功夫,还要再站一会。”
“好,”皇后面上已经有些泛红了,不过她还不能坐下,就准备说说话打打岔:“当初熙贤妃怀着三皇子的时候,就多有走动,本宫走不动,但也不能总是坐在榻上。”
“娘娘说的是,”容嬷嬷看着皇后有些发抖的腿,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皇后就这么个性子,叫她如何放得下?
“嬷嬷,你给本宫端杯牛乳过来,”皇后现在已经能吃得下东西了,这还要多谢德妃跟熙贤妃,用了她们两人想的的法子,她终于不怎么吐了,只是每次不能吃多,只能吃一点点。
容嬷嬷端来一杯温热的牛乳,想要喂皇后,不过被她给阻止了。
“本宫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嬷嬷难不成还当本宫小孩儿?”说着她就自己端过杯子,小口地喝了起来。
“皇上驾到,”守门的太监吟唱到。
“啪……”
皇后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给惊到了,手一抖,杯子就摔地上了:“皇……皇上来了,”她还有些发愣,后回过神来叫到:“嬷嬷,皇上来了,你赶快扶本宫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