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说道:“你和知春就先回去吧,这里也不需要人伺候,别站在外面冻着了。”
阿萝摇摇头,小声回答:“你别担心我们了,陆管家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去处,饷娌辉丁!
苏锦棉正还想说些什么,阿萝已经摆摆手,小心地拉上门,退了下去。
她捧着暖炉在门口站了片刻,这才想着坐回去。刚走没几步,便听他叫了自己一声,走到近前,他把手里的信转手递给她,示意她看看。
两个人之前很多事情都已经坦诚相见,苏锦棉也不别扭,接过来看了几眼,这么看下来倒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上面不是别的,而是十一皇子最近的动态,详细到连他什么时辰出宫,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她对朝廷上的官员倒是知道的不多,只隐约知道几个派系和大臣,再多便是一头雾水,此刻看着这些被他圈出来的人名有些不解:“有什么紧要吗?”
他把苏锦棉拉进怀里坐着,手指轻点了几个名字:“这几个要记住。”
苏锦棉“嗯”了一声,多看了几眼,正等着他下文,便见他已经拆了另一封信件在看信。
她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记住了……但对不上号怎么办?”
云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光映着摇曳的烛火,亮得几乎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她一晃神,已经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
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先记住这些大臣的名字,以后了解的事情多了,知己知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会觉得委屈?”他突然问道。
苏锦棉想起成婚前,她自己说的那番“雄心壮志”的话,摇摇头,语气颇为认真地又叙述了一遍:“我说过的,我站在你这边。那你想要的,我也一定会为你争来。”
尽我一切所能。
☆、第六十四章
“棉儿知道为夫所求?”他轻笑了一声,手臂落下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微微往后一带就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乐—文
他微微偏头,看着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侧,淡淡的香,微微的热意。
苏锦棉抬头看他,眼底映着案台烛火的微光,明亮又灼然。
“娶了棉儿之后,为夫所求不高。护我妻儿一生,保衣食无忧,至尊繁荣。”说着,他自己便笑了起来,低低沉沉的笑声,磁性又动听。
苏锦棉握住他横在腰间的手腕,没再说话。
他的野心,苏锦棉一开始就知道。所以要争什么,她也知道。她需要做的除了不拖累他,还要替他打点他触及不到的层面。
在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需要做的准备有很多很多。
……
苏锦棉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外面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听着像是阿萝和知春的声音,具体咋说什么,却听不清晰。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她微微侧目,手掌摸索着在身旁那个位置上梭巡了一番。
凉凉的,也不知道起来多久了,都没叫醒她。
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良久,终于起身:“阿萝。”
外面的说话声一止,很快便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阿萝和知春同时迈进屋里,掀开珠帘朝她走来:“小姐,可是阿萝吵着你了?”
知春听着她的称呼,抬手拧了她一下,轻笑:“怎么还叫小姐呢?”
“无碍。”苏锦棉迈下床榻,有些酸累地按了按键盘,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我昨晚……何时回来的?”
她原本是想问“怎么回来的”,但话刚到嘴边,就觉得不妥。在书房里,就她和云起两个人,如果睡着了,自然是他抱回来的。
知春挽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拿了木梳给她打理头发:“回王妃,奴婢也没注意时间……”
她垂眸打量了眼苏锦棉,知晓她关心的肯定不止是时辰,抿嘴一笑,自顾自道:“知春就知道,天色已经很晚了。王爷抱着王妃一路回来的,怕王妃冻着,披着狐裘又让奴婢把暖炉放在王妃的手心里。”
苏锦棉慵懒的眉眼微微一扬,又问道:“王爷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大早醒来就走了,还让我不要叫醒你。”阿萝把首饰盒摊开在她面前,由她选择。
苏锦棉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原本只挑了一个素色的簪子,但随即想起今天还要立规矩,太朴素了可不好,想了想,垂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声问道:“王爷那不是给我备了不少首饰吗?”
她话音刚落,知春便了解她的意思,微一点头,去柜子里拿首饰盒。
等精心收拾好,日头已越深越高,直逼正午。
外面天色大好,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