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年阴着一张俊脸的上前,声音听起来明显带着愠意,“就你那让人不省心的两下子,谁批准你私自过来的!”
“刚才真是太险了!老天,吓死我了……”赵水光抚着胸口的脸色还是苍白的。
“我再晚来几秒钟,估计你就变成把漏勺了。”盛靳年紧绷着一张万年冰山脸,朝她伸手,“有没有哪受伤?”
他本就打算今天再来一趟学校,只是刚才在停车场看到她的车时,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他的大手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温暖,赵水光的心还没放回肚子里,从地上突然爬起来的闫志超让她眼睛陡然睁大!
她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竟眼睁睁的看他举着匕首朝她身前便刺过来!
关键时候他以身护她,生生挡住了那雪亮的锋刃!
“盛靳年!”
那把刺入他血骨的匕首让她如梦初醒!情急之下举起床边那把椅子使出全身力气的用力一砸!
应声倒地的闫志超再了没了动静,盛靳年固住右臂,以防受伤的右背因为活动而加深伤口,从容冷静的吩咐她,“我口袋里有手铐,把他先拷在床栏杆上!”
一向经验丰富又理性的他看到她后也是关心则乱,才让对方有机可趁。
赵水光紧张的做完这一切后,那把插入他后肩背的刀子让她声音都在发抖,“怎么办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我帮你把刀拔出来先给伤口止血吧!”
盛靳年面色苍白,鹰眸却带着一种难解的情绪调侃道,“我是该高兴,你是在为我担心,还是该生气……你就这么想要和我离婚?”
什么离婚?
赵水光一脸懵逼。
当时她也是当时慌乱过头了,居然忘记这种时候帮盛靳年拔刀,不但会增加血流量,还会造成伤口更深的感染!更严重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
报了警,把盛靳年送到医院后,他身上的伤口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大片的血把他整个右肩都染红了,匕首刺入他皮肉竟达七八公分之深,造成肩部肌腱断裂,医生神色严肃的告诉她,这个部位稍有不慎会有终身致残的可能!
一想到这刀是替她挡的,赵水光的心里就一阵愧疚。
在医生帮他包扎时,她撸起袖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盛靳年你疼就咬我胳膊!但……别太用力了啊!”
那条颤巍巍的小细胳膊让盛靳年看都懒得看一样,整个过程清理和缝合的过程,没打任何麻药的他吭都没吭一声。
她从小顽皮,经常这磕了那碰了的,但还没有过缝合型的伤口,老爷子曾告诉过她,麻药会刺激和降低神经系统的敏锐性,凡是能够咬牙忍住的伤就不用麻药。
以前她不信真有凭着麻药不用的人,但今天盛靳年的隐忍冷静让她绝对是个大写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