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些时,盛靳年眼底凝着阴郁翻腾,浓得像是化不开的芸雨,脸颊的肌肉更是隐隐作动。像是极力隐忍着情绪一般。
盛靳年的话让赵水光明白,他父母的事在他心中造成了多么大的创伤和阴影,他母亲临死时都不肯原谅自己的父亲,更何况是他?大家只看到他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如此辉煌傲人的成绩,几乎要比这个领域内工作了一辈子的人资历还要高,却不知道他背后经历了怎样的努力和苦痛。
也难怪……他一直守着这段过去迟迟不愿提起,那顶凤冠看似对他极其重要,事实上也的确很重要!这凤冠让他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这是他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恨是因为送她凤冠的这个人竟可以冷酷到置他们夫妻的生命于不顾!竟可以做到如此的绝情绝义!这凤冠让他可以时时的想念他母亲,却又在不断的提醒着他对萧家的恨!
可见萧家私下已经不止一次和盛靳年取得了联系,大抵是希望他回到萧家之类的。毕竟整个定邦药业那么大的家业,萧老爷子年纪大了,估计也是想要有所安排,不管怎么说盛靳年都是他的外孙。而他父亲盛临渊的父母早早过世,他只有萧定邦这一个外公。和他的亲爷爷也没什么分别,萧定邦没有儿子,却有这个外孙,也不存在若大家业给了外姓人这一说法。
“年叔对不起啊,我知道那个凤冠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它这么重要!早知道的话……我再好奇也不会碰一下的。真的!”
赵水光煞有介事的保证让盛靳年拉下她的手,无奈摇头,“赵怼怼要是哪天对内不闯祸,对外不怼人的话,那就不叫赵怼怼了。”
“对了!说到这凤冠的事,我必须得跟你说说。褚雨薇她说这凤冠是她送给你的,所以你才这么珍惜的保存着!”
盛靳年蹙眉,“她当面跟你说的?”
“不是,是我趴在门口偷听的。她和宁子倾这么说的!不过我始终想不通这种话她应该跟我说才对啊,她跟宁子倾说有什么用?也不过是为了误导宁子倾你们两个有关系罢了!”
“误导?”盛靳年饶有兴致的默念着这两个字,“看来你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因为我相信你啊!你说过自己和她没有关系,那就肯定是她在撒谎!”
赵水光的话让盛靳年眼中微光流转,不由得伸手帮她拢起耳边的碎发,“怼怼……”
“不过我一直想问问你,如果这凤冠真是她送的你会怎么处置?”
“不会处置。”盛靳年口吻淡淡道,“因为根本就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