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急匆匆的下了楼梯,突然看到大厅围着一群人,大家神色紧张,有人还在大声吆喝着‘有人晕倒了!医生在哪里!’,彼时,有医生从她眼前匆匆赶来,神情严肃的直嚷着‘让一下!’,‘麻烦让一下!’
莫名的,赵水光突然有点腿软,她也说不出是怎么了,就是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深深笼罩着她,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密不透风的网一般瞬间将她从头到脚的覆盖,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有些胸闷!
在她扶着楼梯扶手的下了楼,当拨开人群看到医生正半跪在地上抢救着,面色苍白、铁青的人时……
赵水光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嘴,那种眼神一黑的感觉差点将她站不住!幸而旁边一妇女连忙扶了她一把,看她脸色难看不由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的耳朵发出尖锐的耳鸣声,脑子里就像装了几万只蜜蜂般嗡嗡作响,让她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的状态,完全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就只能看到对方满脸紧张,嘴巴一张一合间,她像是幡然醒悟般急急的推开身前的人,‘噗通’医身跪倒在地上,声音犹如困兽般带着种呜咽,喊出沙哑的声调——
“爷爷!”
……
赵水光不知道她是怎么把电话打给盛靳年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手颤抖的连电话都拿不住。只能坐在抢救室外像是僵化了般直勾勾的盯着大门,一种恶寒感从脚底涌上!
一会护士从里面出来,在确认了她是家属后拿了份协议让她签,说是患者癌症晚期现情况严重,医生在尽最大的努力抢救,但不排除随时会下病危通知书,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及时准备后事。
赵水光整个人就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般,望着那份陌生的协议,她一副如避蛇蝎的样子!甚至不但没接反而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什么病危?什么后事?她怎么完全听不懂这个护士在说什么?老爷子刚才还好好的在病房和她说话,除了看上去气色不太好,人有些瘦弱,整个人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危了?糊弄谁呢?
“给我吧。”一只手接过那份协议,凌厉的笔迹几下写好后交给护士,沉声道,“麻烦用最好的药物针剂,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我们的家人,谢谢!”
眼见着那护士拿着协议进去,赵水光晃了下神转头看向盛靳年,一脸陌生的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小脸雪白雪白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知道那是什么你就签?她刚才说老爷子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那份协议肯定有问题!你甚至都不问明白了就签,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说到最后,身体冷凝犹如冻僵一般,情绪却十分激动的赵水光大声嚷嚷起来!
她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走廊开着窗,天色阴得像是一块巨大的铅板沉沉的压下来,让人窒息!萧瑟的风冷冷的吹进窗子,仿佛冻的不是肉而是骨头,寒气钻进人身体的骨缝里,从里到外都是冰寒彻骨的!
盛靳年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衣着单薄的她身上,“如果不签字,就是在耽误救治时间,哪怕有一分希望也必须要争分夺秒!怼怼,坚强一点……今天发生的事早晚都会来,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她麻木的被他揽着肩膀坐下,浑浊的大脑怎么努力去理不出清楚,老爷子身患肝癌她一早就知道的,可是之前经过治疗不是已经好了吗?当时发现的早,治疗也很及时,医生明明说只要暗示休息,健康生活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怎么就突然癌症晚期了呢?
……
经过一番抢救,老爷子脱离了危险被送到重症监护室进行72小时观察。他们进不去,赵水光就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着,不管盛靳年怎么劝说都没用。
盛靳年打电话给莫祎晨,一会他人便赶了过来,带着一起找了这家医院在肿瘤科比较权威的医生。医生和抢救的医生交谈了一番,对病人的情况做到了大致有数。
赵水光看到莫祎晨来时手里拿着一只褐色的牛皮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本像是病例样的本子,只一晃便交给了医生。面色从容冷静,像是对有些事早已知晓。
医生简单的翻阅了一下眉头却越发的皱紧,随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片子,看了会便提出让莫祎晨和盛靳年跟他去一趟办公室。赵水光身体僵硬的起身,“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当着我的面说不用瞒我!毕竟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爷爷!”
医生看了眼盛靳年,在他沉吟几秒后最终默许下对赵水光道,“那就一起过来吧。”
从老爷子出事到他被送进病房,赵水光整个人都是懵的,但是当看到医生到了办公室后拿出那张老爷子拍摄的多张片子,一一询问他拍摄的时间,身体这几个月来的情况等等,他居然冷静的对答如流,让赵水光听得体内越发的泛起寒意!
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她全然不知?这几个月的情况……
这几个月老爷子不是一直在外面旅游吗?什么用药?什么医院?她怎么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见赵水光脸色苍白,莫祎晨扶着她坐下。就听医生推了推眼镜对盛靳年道,“既然病人之前一直在祥光医院治疗的,那里是全省最好也是最权威的肿瘤医院,那么病人的情况你应该也是都了解的。”
“从这片子上来看,病人上次拍片子时癌细胞就已经扩散到了双肾和肺部,病人体内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