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都是侥幸罢了,”谢婉宁答的谦虚。
福康公主笑了笑,又同谢婉容和谢婉柔说了一会儿子话:“你们姑娘家可别在我们这些妇人身边儿了拘着了,去寻其他的小娘子玩儿吧。”
小娘子们都坐在偏厅里,谢婉宁一进去就闻见了一股子脂粉香,其他的小娘子一看见谢婉宁就都围了过来嘘寒问暖:“婉宁,你的腿可好全了吧。”
谢婉宁支起笑一一回了。
好容易说完话,谢婉宁就看见程昭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谢婉宁往那边走。
偏厅里面立着好多半人高的花瓶,里面插着些时兴的花,陆雅怡方才细细地看了赏瓶,然后转过身来:“谢姑娘的腿好全了,没留下什么病症吧,”有些关心的模样。
陆雅怡今日穿了石榴红十样锦妆花襟子,脸上搽了细细的脂粉,很是娇艳,谢婉宁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前世,做了王妃的陆雅怡平日里总是穿着正红色的衣裙,她笑了下:“多谢陆姑娘挂心了,还好伤的不重,一个月也就好了。”
陆雅怡蹙了眉:“总归是你运气不好,竟然在冰嬉节上失手了,你不知道,在外头人们都讲究个不停,你若是听见了可不要挂怀。”
“陆姑娘放心,就这些子话,我还是听得的,”怎么说谢婉宁前世也认识了陆雅怡好些年,可以说是受了好些她的磋磨,自然了解陆雅怡,她这话不过就是来刺她,好激怒她,可她偏不上当。
谢婉宁笑吟吟地看着陆雅怡,想必陆雅怡还以为她如同一般小娘子一样看重名声,可惜她早就不在乎了。
陆雅怡的笑果然滞了一下:“听说福康公主特意请了李家班,等会儿谢姑娘可要好好听听啊。”
谢婉宁走了过去:“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
程昭这才看见谢婉宁:“别提了,这不是前几日女学的成绩出来了吗,我爹娘给我好一顿修理,”说着她就趴在方桌上,垂头丧气的。
她看见谢婉宁穿着月白缎顾绣团花袄,下身是同色系的缎裙,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婉宁,咱们今日选的衣裳竟然这么像,”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奇。
谢婉宁这才发现程昭也穿了月白的缎袄,款式几乎一样,就只是花纹有些不同:“你这身衣裳是在王家裁衣铺买的吗。”
程昭眼睛都笑弯了:“是啊,咱们不愧是手帕交,衣裳的喜好也这样相同。”
谢婉宁也点点头,她和程昭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若是外人见了她们两个,靠衣裳肯定辨别不出来谁是谁。
程昭接着就向谢婉宁挤了挤眼睛:“你看冯芸她又来了,我听说她没事就来公主府给福康公主抄佛经,”她停了停又说:“你还记着那次雅集吗,她那手字可得了福康公主的喜欢,她这人啊,也挺厉害,知道福康公主信佛,就这样日日来抄佛经,这下可算是巴上福康公主了。”
谢婉宁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养伤,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看了眼坐在那儿抿唇笑着的冯芸:“她这份儿心性委实难得。”
谢婉宁有些好奇,冯芸如今虽然得了福康公主的喜欢,可这喜欢能值几分钱另说,以她的身世除了做妾,几乎是不可能搭上有头有脸的人家的,江令宜可以算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程昭也有些纳闷:“算了,随她怎么折腾吧,反正能过的好点儿就行。”
谢婉宁看了眼程昭,她的心思纯善,几乎不懂险恶,谢婉宁想起了前世,江令宜他会使怎样的手段让程昭嫁给他呢。
谢婉宁用手脱了腮,虽说她重活了一世,可怎么也没见轻松,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俩个人又细细地说起闲话:“婉宁,你说福康公主过生辰,是不是好些大人也要来庆寿啊。”
谢婉宁点了头:“那是自然的,别说这些大臣了,就是王爷公主也会来呢,只不过可能走得早一些,”她说完就想起了陆起淮,他肯定也来了。
女客们都被招待在偏厅,男客们则在另一头,中间隔着一片梅花林,正好隔在中间。
谢婉宁从窗子里往对面看,就看见梅花掩映下朦朦胧胧的衣影飘动,想来是男客们在走动,也不知道先生在哪里。
接着就有小丫鬟过来通知偏厅里面的小娘子们戏就要开演了,赶紧着去戏台,一众小娘子们鱼贯而出。
谢婉宁和程昭不是很爱听戏,因此就坐在椅子上等人走干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冯芸拧起细腰也跟着小娘子们往外走,只不过她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一眼,朝程昭这头点了点头,颇有些意味深重的样子,然后才跟着往外走。
偏厅里面的小娘子们都散的差不多了,只余下丫鬟婆子收拾茶水,谢婉宁和程昭刚要往外走,一旁收拾茶水的小丫鬟就把茶水洒在了谢婉宁的衣袖上,晕湿了好大一片。
那小丫鬟年纪不大,见状就有些害怕,立刻赔礼下跪:“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说着就带了哭音儿。
谢婉宁有些无奈:“罢了,你继续收拾茶水吧,”她看